就在此时,打铁傀儡又挥出一记铁锤攻击,张小酒连忙双脚用力蹬地,闪身后撤,由于力道没掌握好,蹿起来的稍稍高了一点,他感觉后脖颈子一阵发凉,那尖锐的利刃擦着头皮而过,头发都割掉了几根,险些挂彩。
“呼!好悬!这里真是施展不开,不被这铁锤砸上,也得让这些刀子扎中!还是要想办法出去打才行!”
想出去谈何容易,打铁傀儡的横向移动速度非常快,就好像专门为了防止逃跑似的。
心里正烦恼的时候,张小酒盯着打铁傀儡蹒跚移动的双腿,突然眼前一亮,他将手中的棍子向后方地上使劲儿一拄,紧接着借力向前冲去,以一个滑铲的动作踹在了打铁傀儡的腿上,力量很大,打铁傀儡瞬间就失去了平衡,向前栽了下来。
张小酒灵敏的就地一滚,闪到一旁,旋即,打铁傀儡便重重的砸到了地上。
这是机会,他没做任何停留,蹿起来躬着身子就朝门口跑去。
“打铁的!我在门外等你!”
就在他即将冲出门外的时候,情况突变,门口毫无征兆的伸出一把巨大的剪刀,突然朝他剪了过来。
“我去!”
若是在有准备的情况下,张小酒能轻松躲过这次攻击,但此时的他并没有防备这突如其来的攻击,等意识到的时候,剪刀离自己已经很近了,好在他还算反应迅速,抬腿一蹬左边的门框,身体借力朝右边闪去,就这样勉强躲过这一击,没被剪刀直接剪上,但胸前的衣服被划破了,皮肤上割了一道长长的口子。
“嘶!!”
一阵痛感传来,张小酒后退了几步,连忙单手按住胸口,伤口虽然不深,但鲜血还是瞬间洇湿了衣襟。
“糟了!还有一个!”
这时,从门外鬼鬼祟祟的走进来一个矮个傀儡,正是刚才在外面拉风箱的那个,他拖拉着那把巨大的剪刀,眼中闪着红光,狞笑着盯着张小酒。
此时,张小酒身后的打铁傀儡也已经站了起来,和拉风箱傀儡一起,对他形成了一个两面夹击之势,不得不说,这情况对他十分不利。
时间在此刻仿佛静止了一样,令人感到诧异的是,两个傀儡居然都没继续发动攻击,就好像是在静待时机一样。
呼...
太静了,静到张小酒只能听到自己急促的喘息声。
“它俩干啥呢?不会是在商讨计策吧?看着不是很智能啊!”
正琢磨的时候,两个傀儡的眼睛突然红光大盛,同时朝他袭来。
“要来了!”
打铁傀儡的速度依旧很慢,但拉风箱傀儡的速度很快,顷刻之间便杀到了面前。
由于空间有限,张小酒只能手忙脚乱的用棍子抵挡着大剪刀的进攻,同时,他还要防备着逐渐靠过来的打铁傀儡,一时间,战斗陷入了胶着。
就这样撑过了几个回合后,张小酒虽然渐渐适应了拉风箱傀儡的攻击,也基本上摸清了它的套路,但不好的消息是,打铁傀儡已经移动了过来,也加入了战团,对他形成了围殴之势。
此时他的境遇十分惊险,本来站不起身已经严重影响了发挥,现在对面又是两个钢铁傀儡围攻,一时之间真是无法实施有效反击,情况非常被动,只能勉强躲闪,看起来随时都有被击中的可能。
但有一点值得庆幸,这俩傀儡虽然在夹击张小酒,但很显然它们是不会讲究配合的,只是自顾自本能的发起攻击,有两次它们居然还硬碰硬的撞在了一起。
目前只有不断的后退,先甩开与打铁傀儡的距离,单独对付拉风箱傀儡。
这俩傀儡不同于灵体状态的魔与鬼,以及血肉之躯的妖与怪,它们是铁皮做的,灵力伤害有限,就算张小酒的力量再大,仅凭棍子一时也无法破坏。
他虽然在傀儡的身上也打出了一些凹陷,但它们的攻击行为根本不受丝毫影响。
只能一边和挥舞着大剪刀的拉风箱傀儡周旋,一边想着如何应对,他就像个香饵一样,闪到哪儿,傀儡就跟到哪儿。
就在这紧张时刻,张小酒向左又是一个闪身,躲过了大剪刀的一击。这一下没有打中,拉风箱傀儡连忙也跟着闪身到张小酒一侧,可这一移动不要紧,正好挡住了赶过来的打铁傀儡的进攻路线,它手中挥舞的铁锤并没有做任何停留,而是一锤子将拉风箱傀儡砸到了一边,没了阻挡,接着继续进行攻击。
“哦?!”
张小酒看着地上被砸坏一只胳膊的拉风箱傀儡,脑袋一亮,计上心来。
地上的拉风箱傀儡,晃晃悠悠重新站了起来,虽然一只胳膊已坏,但并没有影响它的进攻,一只手握着大剪刀继续折腾。
瞅好机会,找好角度,张小酒利用身体的移动,将打铁傀儡引到了拉风箱傀儡的进攻线路上。
果然,拉风箱傀儡并没有收住攻击,而是无差别的将打铁傀儡的一只手臂重重的割了一下,这一下劲儿很大,手臂成了藕断丝连,接着它丝毫没有停留,继续攻击着张小酒。
“嘻嘻!太好了!这俩只能无脑的进行攻击。”
找到这个方法以后,他从容了许多,利用敏锐的分析能力和敏捷的速度,如法炮制,让傀儡互相攻击的同时,他再不时的补补刀,不一会儿这俩就变成了两堆废铁。
张小酒喘息着看着地上的傀儡残骸,“呼...呼...这叫以子之矛,陷子之盾,我怎么这么聪明呀!”
这时,包裹着傀儡周身的怨气逐渐消散,那泛着红光的眼睛也如灯光般熄灭了。
危险解除,张小酒被这俩铁家伙也折腾的累坏了,他索性盘膝坐到了地上,一方面休息一下,另一方面这个角度视野好,更容易搜索到那件任务物品,大号剔骨刀。
屋内这光线,再加上挂满了各类刀具,要是换了普通人,可能真的需要寻找很长时间才行,可张小酒不是一般人,他凭借超常的视力和敏锐的观察力,很快就找到了那把刀。
“我一开始还以为难找呢,这不是挺容易的嘛!”
离开了铁匠铺,站在街上,他低头看了看胸前的伤口,已经结痂,接着抬头看向前方。
“唉!”轻叹一声,“下一个目的地,肉铺!”接着右手将棍子在肩上一扛,左手拎着剔骨刀朝不远处的肉铺走去,“看来这次又是得过五关斩六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