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干什么?!”李富贵惊恐地大喊,声音都变了调,像是被掐住了喉咙的鸭子。
林树君根本不理他,眼睛死死盯着那相框,手中的鬼头刀再次扬起,带着一股子狠劲儿,仿佛要把这世间所有的邪祟都劈个粉碎!
“呼——”
风声呼啸,这一刀比之前更快、更猛,裹挟着无尽的怒火,直奔那相框而去。
矿洞里的火光更盛了,火舌疯狂舔舐着周围的一切,把整个矿洞都烤得炽热。
可林树君却像是感觉不到这灼人的温度,他的眼中只有那个相框,仿佛那就是一切罪恶的源头。
“咔嚓!”
又是一声脆响,相框彻底碎裂,碎片四处飞溅。
照片也化为灰烬,在火光中飘散。
就在这时,一道黑影从破碎的相框中猛地窜出,速度快得惊人,像是一道黑色的闪电,在矿洞中一闪而过。
“哪里跑!”
林树君怒吼一声,想都没想,转身就是一刀。
鬼头刀带着凌厉的刀风,直奔那黑影劈去,可那黑影却像是鬼魅一般,在空中诡异地一扭,竟险之又险地避开了这一刀。
“砰!”
刀锋劈在矿洞的石壁上,火星四溅,碎石乱飞。
“该死!”
林树君暗骂一声,正要再次追击,却突然感觉身后传来一阵劲风。
他本能地向旁边一闪,一道黑影擦着他的身体飞过,带起一阵刺骨的寒意。
林树君定睛一看,竟是李富贵!
此刻的李富贵,双眼赤红,面目狰狞,像是一头被激怒的野兽。
他张牙舞爪地扑向林树君,喉咙里发出阵阵低吼,哪还有半点平日里的老实模样?
“李富贵,你被鬼附身了!”林树君大喝一声,试图唤醒他。
可李富贵却像是根本听不见,依旧疯狂地攻击着。
“看来只能先把你打趴下了!”林树君眼中闪过一丝决然
他深吸一口气,体内的九阳真气疯狂运转,一股炽热的气息从他身上散发出来。
他将真气灌注到鬼头刀上,刀身顿时燃起了熊熊火焰,仿佛一把来自地狱的魔刀。
“燃木刀法!”
林树君大喝一声,手中的鬼头刀化作一道火龙,带着焚尽一切的气势,狠狠地劈向李富贵。
李富贵似乎也感受到了这一刀的威力,
“轰!”
刀锋与李富贵的身体狠狠地撞击在一起,发出震耳欲聋的声响。
火光四溅,气浪翻滚。
李富贵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身体被震得倒飞出去,重重地撞在矿洞的石壁上。
“噗!”
他喷出一口鲜血,脸色苍白如纸。
可即便如此,他依旧没有倒下,反而像是不知疼痛的怪物一般,再次爬起来,摇摇晃晃地冲向林树君。
林树君眉头紧锁,他没想到被鬼附身的李富贵竟然如此难缠。
“再来!”
林树君大吼一声,再次挥刀。
刀光闪烁,火光冲天。
两人在矿洞中展开了一场激烈的搏斗。
林树君的刀法大开大合,每一刀都带着千钧之力,仿佛要把这矿洞都给劈开。
而李富贵虽然被鬼附身,但身体的强度和速度都得到了极大的提升,他凭借着本能的反应,一次次地躲避着林树君的攻击。
“砰砰砰!”
刀锋与肉体碰撞的声音,在矿洞中不断回响,让人心惊胆战。
李富贵的身上已经布满了伤痕,鲜血染红了他的衣服,但他却像是感觉不到疼痛,依旧疯狂地攻击着。
林树君越战越勇,体内的九阳真气运转得更加流畅,刀法也越发凌厉。
“给我破!”
林树君怒吼一声,手中的鬼头刀带着一道耀眼的火光,狠狠地劈在了李富贵的胸口。
骨骼断裂的声音清晰可闻。
李富贵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身体再次倒飞出去,这一次,他再也没有爬起来。
他的身体像是一滩烂泥般瘫软在地,胸口处一个巨大的伤口,鲜血汩汩地往外流。
林树君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胸口剧烈起伏。
他看着倒在地上的李富贵,
“李富贵……对不住了……”林树君低声说道,声音沙哑。
突然,一道黑气从李富贵的身体里飘了出来,在空中盘旋了几圈,然后……猛地扑向了旁边一个矿工。
火光明灭,天地间泛着阵阵焦味,仿佛在为这一场恶斗鸣锣开道。
林树君目光锐利如鹰,紧盯着那缠绕萦绕的黑气,如一个战士面对终极敌人。
他的呼吸粗重,肩上的汗珠如细雨般滑落,与温热的空气混为一体,形成一种诡异的调和。
黑气在半空中扭动,像一条毒蛇,顽强而又狡黠。
它迅速锁定了下一个目标——一个叫平四的矿工。
林树君怒火燃至顶点,他心里知道,绝不能让这鬼物再次得手。
“不能让它跑了!”他心中一横,脚下如风,身形暴起,向着黑气迅猛扑去。
炽热的刀锋像一条炭火铸成的龙,随着他狂奔的身形翻腾不止。
空气中充斥着焚烧和恐慌的混合气味,令人窒息。
但林树君嗅不到,他的五感似乎集中成一根利刺,只感受到目标的存在。
进入卧室,火光在墙壁上舞蹈,而房间内的其他人仿佛成了没神智的傀儡,痴痴呆呆地无动于衷。
林树君不怠慢,目光凝聚,全身的力量聚集在右臂,鬼头刀如同与之融为一体。
突然,黑气狡黠地一闪,陡然扑向平四,坚韧而诡秘。
整个屋子仿佛绷得比弓弦还紧,压迫得人透不过气来。
“别想得逞!”林树君红着眼,额头青筋暴跳,他将全身的气力化为愤怒,赌上了自己的命运。
火焰在刀刃上翻滚,映照出他的刚毅与决绝。
电光火石之间,他如一头狂暴的雄狮,肩膀撞开墙边的杂物,直面进入平四体内的黑气。
墙上碎片四溅,凌厉至极。
“当——”
火焰刀锋终于与黑气纠缠在一块,刀光中冷冽的刀声如同裂帛,黑气顷刻间被撕扯一空,仿佛被迫从午夜的迷梦中被唤醒。
平四如遭电击,整个身体猛然后仰,两眼一黑,却那是被林树君瞬间劈离出的鬼物。
木屋剧烈一震,仿佛是对宿命的最后哀鸣,随即没了声息。
尘埃落定,破碎与宁静交织,房间中只余下林树君一个人化成残影,在烈火与黑暗间。
林树君喘息不已,汗如雨下。
已然身心疲惫,他仍然直立于木屋中央,仿佛在守护这片瞬间归于平静的孤寂之地。
一道凛然的气息在他背后悄无声息散去,与此同时,屋内的刀光印记开始消融,周遭燃烧起的火苗也悄然褪去。
矿工们缓缓从恍惚中挣脱出来,似乎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结束了吗?”一个微弱的声音响起,但林树君没有回答。
那把刀静静地握在他手中,任找不到出口的余热久久积蓄。
他转头,最后看了一眼被劈裂的破旧墙壁,目光深沉如海。
“这世间,怎能让这样狂妄的鬼物行恶?”他说,尽管声音很轻,但其中的重量却足以压实一个沉睡的夜。
没有人接下他的话,空气凝重,仿佛剩下的一切都被嵌入了无声的面具。
他抬脚走出屋子,心底仿佛被一种未知的期待牵引——那期盼已久的平静或许即将到来。
林树君提刀远去,夜色中,他的背影孤寂却坚定,仿佛一股无法撼动的力量正在悄然滋生。
四周的一切已恢复如常,星子悄悄低垂,将夜道映得更为漫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