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李瀛的空寂不同。
释放过后的李珩很是满足,他长臂一伸,将刘萱揽入怀中,低头亲了亲她的额头。
软香在怀,无论是身体还是心,都得到了极大的满足。
他忍不住又低了头亲了亲她,看着她唇边带笑:“这次先欠着,下次还我那个。”
刘萱伏在他胸口,看着他餍足的模样,没有说话。
李珩沉浸在满足之中,没注意到她的异样,只餍足的躺着,看着帐顶。
过了片刻,他才察觉,她一直没说话,低头看着她柔声道:“怎么了,是不是因为刚刚没满足你?”
刘萱抬眸看他,面上没有一丝笑意,低低开口道:“你以后,别来找我了。”
听得这话,李珩一颗心瞬间由云端坠入谷底,他抿了薄唇久久没有说话,只死死的看着她。
刘萱不闪不避,迎着他的目光,再次开口道:“我说,你以后别来找我了。”
李珩的凤眸,沉沉的看着她,一字一句哑声道:“为什么?”
刘萱坐起身子,拢好衣衫,一边系着系带,一边淡淡开口道:“你是真看不出来,还是假看不出来,我其实只是在玩你。而现在,我觉得无趣了。”
听得这话,李珩全身血液仿佛都在倒流,但他还是强撑着开口道:“是因为我今日没有顾着你的意愿……”
“不是。”
刘萱系好系带,回眸看着他道:“你心里应该也很清楚,之前我说的那些心悦于你之类的话,不过是在哄骗你,安抚你,防止你戳破我的谎言罢了。包括昨日在宫中,我之所以愿意同你上床,也是情势所逼。”
她的声音,在夜色中显得格外的冷:“我不能让李瀛与皇后,看出我是假盲。所以我只能配合着,用那种方式在证明自己。并不代表我喜欢你,或者说,我待你特别。”
李珩嗤笑了一声:“可你那会儿也说了,若不是我,你也有别的法子避免此事。”
“可你同李瀛长的几乎一样不是么?”
刘萱语声淡淡:“既然长的一样,我又有什么可排斥的?再者,若非假戏真做,皇后又怎么会信我是真盲?”
这句话,如同压垮李珩的最后一根稻草。
他嗤笑了一声,一言不发的起了身,也不管脏不脏,穿起地上的衣衫。
他不说话,刘萱也不开口,只静静的看着他。
衣衫穿好,李珩没有立刻就走,他在原地站了许久,回眸看着她道:“我再问你最后一个问题。”
刘萱看着他:“你问。”
李珩哑声开口道:“自始至终,你喜欢的只有李瀛,对我,只是完全的利用是么?包括昨日,只是不愿他那般被困被取代,所以才会与我床榻缠绵是么?”
刘萱皱了皱眉,没有反驳他的话。
李珩静静的看着她,过了片刻,他自嘲一笑:“你心疼他,却从来没有心疼过我半分。我……知道了。”
说完这话,他纵身消失在了屋内。
往日的他,来去如风,根本听不到半点动静,可今日他踉跄而去,比百灵的脚步还重。
直到他远去,刘萱这才低低叹了口气,重新躺好盖上被子闭了眼。
不能再同他们兄弟纠缠下去了。
她接近李瀛,本想着利用他入京,再由他护着她,以便她能做自己的事。
可她万万没想到,李瀛居然自身难保,更没有想到的是,还有一个李珩。
本来,周旋于两人之间,也没什么不可。
可问题坏就坏在,李珩真的对她动了情。
他开始索取更多,已经不满足于只是要她的身子,他还想要她的心,甚至是独占。
明明与李瀛共感,明明都被她气走,他却去而复返,用了中药的由头,来与她缠绵。
他,是在故意挑衅李瀛!
今日只是挑衅,之后只会越来越明目张胆。这样的事情多了之后,李瀛那边迟早要露馅,而她也跟着要暴露。
她不是什么好人,但也不是全然没有良心,她可以辜负李瀛的感情,但也没有必要,这么日日夜夜的去用刀割他的心。
所以,就这样吧。
到此为止。
至于明日的赐婚,还能不能赐的下来,也并不重要,她先将永誉侯府的事儿,解决了再说!
李珩出了侯府,便直接回了自己的院子。
寻一追了半天,才追上他。
瞧着他的面色,犹豫了一会儿,默默取了酒来。
李珩看了他一眼,一言不发的举起酒坛便饮了起来。
他一口接一口的饮着,直到半坛酒饮完,这才放下酒坛,坐在院中沉默不语。
寻一试探着低低道:“爷可是因为刘姑娘?”
其实这话,问了也等于没问,毕竟爷去刘姑娘院子时,心情还是极好的,可从刘姑娘院子里出来的时候,整个人却都变了。
李珩抬眸看着他,哑声开口道:“我与李瀛……我当真就一点都比不上他么?”
亲生的母亲选了他,刘萱又选了他,那自己呢?
算什么?
算笑话么?
看着他又拎起酒坛饮着,寻一犹豫了一会儿道:“许是爷出现的晚吧。若是爷第一个出现在刘姑娘面前,那她定然是喜欢爷更多些。”
李珩闻言轻嗤了一声,缓缓开口道:“不会的,若是我,她连勾引的兴致都没有。”
寻一不知道说什么了,因为他知晓这是事实,刘姑娘看上的是太子的身份,而不是那个人。
更何况,爷与太子的性子完全不同,在发现刘姑娘的时候,只会直接杀了她,根本没有什么试探。
寻一开口道:“那明日的赐婚,爷还要接么?若是爷不想接的话,现在入宫还来得及。”
李珩闻言垂了眼眸,没有说话,但也没有起身。
过了片刻,他冷笑了一声,抬眸道:“为何不接,敢这般戏耍我,若不给她点颜色,她真当本公子是吃素长大的!”
说完这话,他放下酒坛,一抚衣袖回了房:“备水,沐浴!”
翌日刘萱临近午时才起了身,百灵在她耳边低低道:“昨儿个晚上,京城发生了一件事,怡红院的花魁给景郡王世子下了药,两人厮混了一夜,直到景郡王拎着鞭子进门,才将两人分开。”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