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默皱眉推开她,声音冷硬:“抱歉,我对你没意思。”
他整了整衣袖,“要不是我兄弟当初喜欢过你,他替我挡下一刀救了我,临终嘱托要我照顾你,你连住在这里的资格都没有。”
房门闭合的瞬间,冯珊珊猛然攥紧被角。
唇角勾起一抹势在必得的弧度,“沈默,你早晚都是我的。”
凌晨一点,月光透过纱帘在窗前投下斑驳的碎影。
安若初沉沉睡去。
封之珩靠在床头,指间夹着的香烟明灭不定。
他拨通电话,声音冰冷:“明天开盘,我要看到秦氏集团的股价跌停,三天之内,让他们彻底破产。”
“是,封总。”电话那头的声音毕恭毕敬,“需要留余地吗?”
封之珩转头看向熟睡中的安若初,指腹轻轻擦过她锁骨上的红痕:“直接赶尽杀绝!”
电话那头传来利落的应答:“好的封总,这就去办。”
封之珩的目光扫过被自己撕的稀碎的裙子布料碎片。
地上,床上都是。
他对着电话沉声道:“现在送一套女士连衣裙过来。”
电话那头的助理谨慎询问:“封总,需要什么尺码?”
他凝视着床上熟睡的安若初。
喉结不自觉地滚动了一下:“身材很好!该纤细的地方一点赘肉都没有,该丰满的地方……”
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电话那头传来一声低笑:“明白了封总,m号应该合适。”
挂断电话,他深吸一口烟,白雾从唇间吐出。
这时安若初掉在地上的手机突然响起,屏幕闪烁着顾司宴的名字。
他披上睡袍俯身捡起,利落按下静音,随手将手机甩回原处。
重新靠回床头,封之珩夹着烟的手指微微发颤。
烟雾朦胧间,他垂眸凝视着安若初泛红的脸颊,吐出一句呢喃:“安若初,我要拿你怎么办才好。”
许久…
他熄灭烟头,躺下紧紧抱住安若初,在她额头落下一吻。
……
次日清晨,阳光透过纱帘洒落床上。
安若初睫毛轻颤,缓缓睁开眼,正对上封之珩那张近在咫尺的俊脸。
剑眉微蹙,高挺的鼻梁下薄唇轻抿,即便在睡梦中依然透着几分不羁。
昨夜的记忆如潮水般涌来。
她想起自己在药效作用下如何不知羞耻地缠着他索求,那些令人脸红的画面让她的耳尖瞬间烧得通红。
在心里将秦枫祖宗十八代骂了个遍。
她小心翼翼地抬起封之珩搭在自己腰间的手臂,刚想抽身离开,突然天旋地转,一只灼热的大手猛地将她按回床上。
“怎么?”封之珩不知何时已经醒来,暗哑的嗓音带着晨起的慵懒,“把我吃干抹净就想跑?”
安若初轻咳一声,“昨晚...谢谢你帮我,不过...”她瞥了他一眼,“你也不吃亏吧?”
封之珩突然凑近她耳边,温热的气息喷洒在她敏感的颈侧:“怎么不吃亏?我守了二十六年的清白身子,昨晚可是全给了你。”
“好好好!”安若初耳尖泛红,往后缩了缩,“那你说,想要我怎么补偿?”
封之珩目光灼灼地凝视着她:“把你赔给我。”
“想得美!”安若初推开他,正要起身却看到满地狼藉的衣服碎片,不由瞪大眼睛:“封之珩!你下手可真够狠的,我现在穿什么?”
封之珩靠在床头,眼中带着餍足的笑意:“昨晚是谁比我还急不可耐?你的样子恨不得把我一口吞了!”
他指了指沙发,“早就给你准备了新的。”
安若初刚要走过去,突然停住,凶巴巴地命令道:“转过头去!”
封之珩低笑出声,不仅没转身,反而欣赏着她羞恼的模样:“现在才害羞?你身上哪处我没看过、没碰过?”
“老流氓!”安若初红着脸抓起抱枕砸向他,快步走到沙发边拿起那条精致的连衣裙。
她背对着他穿衣时,能清晰地感受到身后那道灼热的视线。
安若初整理好裙装后走进浴室,清凉的水流让她稍稍清醒了些。
抬头看向镜子时,她倒吸一口凉气。
雪白的颈间布满了深浅不一的红痕,从锁骨一直蔓延到耳后。
“这人是属狗的吗?”她咬牙切齿地对着镜子抱怨,指尖轻轻碰触那些痕迹,顿时又羞又恼。
突然,一双有力的手臂从身后环抱住她。
封之珩将下巴抵在她肩头,镜中映出他餍足的笑脸:“你怎么知道我属狗?”
安若初气恼地指着脖子:“你看看!这样让我怎么出去见人?”
封之珩不慌不忙地解开两颗衬衫纽扣,上面同样布满暧昧的痕迹。
“要不要比比?”他低沉的声音里带着调笑,“是你身上的多,还是我身上的多?”
镜中的安若初瞬间涨红了脸,慌乱地移开视线:“不、不用了……”
她挣脱他的怀抱,却在转身时不小心瞥见他锁骨上那排清晰的牙印,昨晚的记忆顿时涌上心头,让她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封之珩攥住她的手腕,指腹摸了摸那一圈青紫的牙印。
“昨晚我就看见了,”他嗓音低沉,像是压抑着某种即将爆发的情绪,“这牙印,谁咬的?”
安若初下意识想抽回手,却被他握得更紧。
“我自己咬的。”顿了顿,又低声道,“秦枫想碰我的时候,我只能用这种方式让自己清醒。”
封之珩眸色骤然一沉,嗓音森寒:“他的公司,很快就会破产。”
安若初猛地抬头。
他盯着她的眼睛,一字一顿:“还有他两条腿,我让人废了!放心……他这辈子,都没机会再碰你。”
安若初唇角勾起一抹凉薄的笑,指尖轻轻划过他的喉结。
“看来,没让你白睡,干得漂亮!”
封之珩将安若初搂入怀中,低沉的声音在她耳畔响起:“陪我去吃饭。”
安若初轻轻摇头:“不了,我要先去上班了。”
“别去了。”封之珩眉头微蹙,“沈默每次都让你替他挡酒,我不放心。”
安若初指尖划过他的领口:“要不是他让我挡酒,我们怎么会......”
她未尽的话化作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
封之珩低笑一声,将她搂得更紧:“这么说,我还得谢谢他?”
安若初像是突然想开什么,突然别开眼,声音平静而疏离。
“封先生,我们不是一个世界的人,昨晚的事情就当没有发生过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