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刚的手一顿,杯子里的热茶差点滚在手上。
“你说啥?”
大将军?!就在这附近的山村里?
丁茂汉点了点头,小心翼翼地向他说道:
“那个人脾气虽然古怪,倒是个实诚的人。”
“若是您想训练他们,何不如让将军出手相助?”
听到丁茂汉的这句话,秦刚也不由得沉思了一会儿。
他之前咋就没意识到,自己的训练方法有一些问题呢?
作为新时代特种兵,他接受的是高强度训练,手里拿着的也是最先进武器。
就连作战方式,也和这里大相径庭。
他虽然有着原主的记忆,但还是不了解古人的习性。
更何况大旱年,这些人连饭都难吃饱,更别提什么高强度训练这种消耗大的运动。
一想起这里,秦刚迅速停止了他们的行动。
“今天就练到这里,大家伙儿一起去里屋吃个饱饭,我先出去一会儿呢。”
秦刚一向是个行动派,再听完丁茂汉的话后,当即打算前往那个将军家里。
期间丁茂汉还想着和他一起去,可碍于他身子骨实在吃不消这来回走动,也只好作罢。
在听完丁茂汉所说的具体方位后,秦刚当即决定出发。
他拿着一些米面肉,又特别把珍藏的好酒拿出来一路带着。
为了谨防万一,秦刚还带上了自己的猎刀,随手拿起一张珍藏好的兽皮,就朝外走。
李德柱从外面赶来听到他的想法后,忍不住叮嘱了一句:
“刚子,那里的饥荒很严重,你光明正大地提着这些东西一定会被人惦记。”
“你听好了,那个将军李叔也听说过,他住在山脚下,位置偏僻得很。”
“早点回来,一定要把这些东西藏好。”
秦刚也觉得李德柱这句话说的很对,随便找了个袋子把那些零零散散的东西装起来,随后揣在怀里。
灾民很可怜,但有时候,他们也是最可怕的东西。
待秦刚借用村民的一架驴车后,就赶往了丁茂汉的村子里。
为了谨防那些饿坏了的村民再把驴吃了,秦刚就把它藏在了山沟子里。
还在附近撒了一点雄黄粉,以防其它野兽的凑近。
进到村里,空气中隐约飘出来一股腐烂的臭味。
村口前方不远处,有三三两两的人并肩靠着,手里无力地拖着一把锤子和篮子。
那些人面如枯槁,眼中一片死灰,眼睛被饿的高高凸起来,灰白的脸色瘆人而恐怖。
他们看见秦刚,眼神明显愣住,恐怖的眼睛直直地盯着秦刚不肯放开。
尤其是看见秦刚怀里鼓鼓囊囊的东西时,更是直咽口水。
甚至其中一个人,正迈着缓慢的步伐,朝着秦刚靠近。
见着如此诡异的一幕,怕是个正常人都会被吓傻。
秦刚停下脚步,果然身后的那群人也停住了脚步。
随后,秦刚直接掏出怀里的弓弩,对准了他们。
……
那几个人一下子分散开来,朝着四周走去。
见此,秦刚默默收回了自己的弓弩。
果然,还得是这玩意儿说话好使。
想着丁茂汉先前给他的地址,秦刚朝着山脚下的方向走过去。
其中有好几个人懒散地躺在家门口,见到秦刚从这里路过,突然挺直了身子,目光死死地盯着他。
不过他们也没有继续的动作。
这些人大多都有一个共同点。
面黄肌瘦,身子骨瘦的不成样。
秦刚没有理会这一道道令人不适的目光,而是径直朝着山脚出发。
不知道过了多久,秦刚才找到了那个破旧的茅草屋,外面围着一圈栅栏。
屋外面更是长着杂草无数,要不是顶上隐隐升起的炊烟,怕是会以为这是一个没人居住的老屋。
秦刚绕过那些能把人盖住的杂草,朝着屋里走近。
可走到一半的时候,秦刚猛地察觉到不对。
他一跃而起,回跳到了另一边趴着。
破空声骤然响起,只见一枚羽箭擦着他的身子,直直地射向了背后的枯树上。
羽箭的威力极大,那树几乎都被射穿来两半!
秦刚心下暗叫不好,连忙躲进了一边的草丛里。
只听到不远处传来一道微弱的脚步声。
秦刚凝了凝神,默不作声地挪向另一边。
然而就在这时候。
刷!
只见一把明晃晃的长刀,直接破开了那道草丛,映在自己面前!
意识到自己可能被暴露后,秦刚不再把自己处于被动的位置,而是突然发起袭击!
他一拳头砸向那个人的手腕,只听哐当一声,那把长剑也掉落在地上。
男人也不甘示弱,直觉攥着秦刚的肩膀,猛地向后仰,想要给他来个过肩摔。
秦刚哪有这么轻易地让他得逞,他一脚踢向了男人的腹部,趁他吃痛之际,再一拳砸向了他的脑袋。
只是后面的动作,却被对方轻易化解。
秦刚在心底不断惊叹着他的实力。
要知道能跟自己对招的人,他是第一个。
猛烈的拳风向他袭来,秦刚咬着牙,硬生生地抗住了这顿揍,同时,他的手攀上了男人的脖颈用力一锢!
只见男人面色青紫,有些呼吸困难。
而秦刚那边也不好过,他的腰间被男人的双腿死死顶住,他的力道极大,逼的秦刚头一次感受到了疼。
“呵,小伙子,功夫不错啊。”
就在这时候,那道苍老浑厚的声音在自己身前响起。
秦刚一愣,随即松开了手:
“你就是那个大将军?”
然而就在这时候,眼前的男人抓住了时机,从地上把那把弓弩捡起来,直接对准了秦刚:
“老子说了无数遍了,这里没有粮食!”
“再给老子来讨粮,老子可不会这么轻易放过你,滚!”
意识到了眼前的人可能对自己有所误会,秦刚连忙两手举过头顶:
“将军莫怕,我是来向您请教的。”
这话说完,蓝田狠狠皱了皱眉,手里的剑更加逼近:
“你是如何得知我的身份?”
秦刚这次倒是没隐瞒,直接十分没道德地把丁茂汉供了出来:
“是丁爷爷叫我过来的。”
一听到丁这个字,蓝田的眉头瞬间舒展开:
“原来是老丁头的人,不早说。”
“来来来,寒舍粗鄙,还请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