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药?”
秦刚微微皱眉,看着他们的症状似乎想起了什么。
果不其然,丁茂汉接下来的话果然验证了他的猜想。
“敢问大人,这些人攻击你时,是否两眼无神,麻木呆滞?”
秦刚思索了一会儿,随后点头:
“不知为何,他们很听张麻子的话。”
丁茂汉听后,面色更加凝重,随后向秦刚解释道:
“原先的黑风村民风淳朴,百姓安居乐业,可自从他来了以后,一切都变了。”
他叹了一口气,接着说道:
“不知为何,他突然出现当选黑风村村长,每日都要给百姓古怪的药。”
“不过他从未给过我那颗药,我不知它的成分,只知道服用过药的人几乎都疯了。”
“村中大部分健壮人在灾荒来临后就搬了出去,其余的人不想劳动,甚至还去抢夺别人口中的粮食。”
话说到这里,丁茂汉便没有再说下去了,而秦刚也隐约猜到了什么。
身后的村长李德柱听到谈话后,也深深地叹了口气他瞥向倒在地上的尸体,眼中闪过几分担忧:
“刚子,他们的尸首断然不能留在这里了。”
秦刚嗯了一声,随后问向身后那群人::
“方才留下的活口,约莫有几人?”
后面的人经过讨论之后,才约莫给出了一个答案:
“大抵有三十多人罢。”
随后他们又向秦刚吐槽:
“老大,那群人到底患的啥疯病,一个个就跟不要命一样。”
“他们不是患病,这种瘾比病还可怕。”
秦刚冷笑一声,继续说道:
“先把那四十人控制在田里,派五个身材魁梧的男人率铁棍在一旁守着。”
“剩下的人,随我一同去掩埋尸首。”
“再余下一部分回家休息,明日与我一起将这四十个人送回去。”
其中有人对秦刚的做法很不解:
“老大,他们都想杀你了,你还放他们回去干啥?”
秦刚则是轻笑一声:
“真正该解决的人还没解决呢,至于他们,叫其自生自灭好了。”
这些人的生死跟他没关系,一群被荼毒的人,就算是把他们送回去,也不会有活下去的机会。
如今田地荒芜,他们已经瘾成不愿劳动的性子。
看着秦刚的模样,他们这才意识到什么,彼此间没有再说话。
默契地彼此相视一眼后,便各分三派,开始帮着秦刚行动。
然而就在这时候,不远处的地方突然传来一声凄厉的尖叫!
他们的动作一瞬间僵住,而秦刚青筋暴起,面露怒容。
“按照我的动作行事,谁都不准停!”
随后,他握着已经有些卷刃的刀,冲着自家方向跑过去!
周围人见状,犹豫片刻后也进随着跟了上去。
待他们跟着秦刚回了家时,眼前的一切顿时让人呆滞原地。
只见眼前一片猩红,张麻子倒在血泊中没有动静,一侧还握着未点燃的火折子。
苏家姐妹俩衣衫单薄,茫然地看着眼前的一切。
她们的手里紧握着一块石头,上面沾满了血渍。
听到脚步声后,她们惶恐地朝身后看了一眼,便瞧见了秦刚急促赶来的身影。
“郎君!”
苏念忍不住,直接扑到秦刚怀里哭起来。
苏绮也面色复杂,颤颤巍巍地靠在秦刚身上,声音哽咽:
“朗君,您终于来了……”
看着倒在地上的张麻子,秦刚紧皱起眉头,向她们温声问道:
“这畜牲可有欺负你们?”
两个姐妹俩摇摇头,小声说道:
“他没有欺负到我们,我们见他欲做不轨之事,这才想出来反抗。”
随后,苏绮想起了什么,担忧问道:
“郎君,这会不会影响到你啊?”
“影响?”秦刚在心底简直要乐开花。
一直以来,他都当两个姐妹是个软性子,平日以来连只蚂蚁都不舍得踩死。
可现在看来,完全是秦刚错看了她们两个。
苏家姐妹俩虽然性情温和,可绝不是什么好惹的人。
这样也好,毕竟自己往后要走的路还很长。
要是后院里只有着娇滴滴,整日只知道争风吃醋的女人,那才会觉得心累。
“你们做的很棒,刚才有没有害怕?”
秦刚瞧出了她们心底的恐惧,安慰道。
“没……没有。”
最终还是苏念先出声,她手僵硬地停在半空中,不知该碰些什么。
满手的血渍肮脏,黏腻的触感让人直泛恶心。
就在这时候,秦刚却捧起她的手,耐心地拿丝帕擦拭。
“郎君?”
苏念有些诧异,同时心中涌起一阵感动。
“这畜牲的血脏,别弄脏了自己的手。”
随后,他吩咐身后的几个人:
“把这群人的尸首都一齐摆到田边,拿好火油,待会儿一齐把他们烧了。”
“今夜的事情,谁都不可外传,倘是谁被我抓到了,我定不会轻饶他!”
“是!”
那些人一齐应下后,就开始了自己的工作。
秦刚把姐妹两个安慰了一阵子回卧室后,便随着手底下的几个人一起去焚烧。
李德柱看着眼前的一切,久久没有回过神来。
他看着张麻子的尸首,深深地叹了口气:
“这又是何苦呢,为了几点利益,便把自己的命给赔了进去。”
秦刚冷眼瞥了一眼张麻子,轻呵了一声:
“像他们这般人,怎会有知足的时候。”
权力这玩意儿诱惑力远比金钱还要重。
就连那上京的富商,都愿意豪掷千金来换取一个官位。
思绪回到现在,秦刚想起了什么,从张麻子口袋中翻出了一个锦盒。
先前见着张麻子喂给他们药时,便是从这锦盒里拿出来的。
盒子上面有着精巧的机关,不过这并没有难倒秦刚,只是轻轻一按,那盒子顿时被拆分开来。
露出里面几颗粉蓝色的药丸。
“丁叔,这些应当是他所喂给那群人的药物。”
秦刚把锦囊递给丁茂汉后,紧接着问了句:
“不知丁叔可能想出来这毒药的解法?”
丁茂汉听了这话,却只是可惜地摇摇头:
“这毒药不知用了什么秘法,能操控人心,我也不是对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