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桥枝,你可以问阿时是否见过我这个人?我与你见面的三次,她次次都在场,况且我身上并没有任何伤人的凶器。”
萧瑾川说完后将双手摊开,随后转了一圈。
“那我姑且信你一次,但你必须服下这个。”
南桥枝说完后从衣服内衬中拿出一个小瓶,从里头拿出一粒小药丸扔向萧瑾川。
萧瑾川灵敏地接住投来的药丸,随后当着她的面,将药丸抛入口中。
南桥枝见人服下药丸后这才放松下来,慢慢的走到萧瑾川的身旁。
“走吧,这可是半日子,若你在晚霞之前没能将我送回马场,你就会七窍流血,骨散而亡。”
南桥枝傲娇的扔下这句话后便快步走到白马身旁,利落的上马后转头看着萧瑾川说道:“非常抱歉,我这只小马只能承载我一个人,只能劳烦你走了。”
萧瑾川只是平静歪了歪头后的点头,跟在南桥枝身后。
一刻钟后,二人已经走出了树林,南桥枝眼珠一转,趁身后人不注意,驾马狂奔离开了这里。
萧瑾川瞬间皱眉大声叫道:“南桥枝!你解药还没给我呢!”
南桥枝抽出一只手,朝后摆了摆手说道:“骗你的,这是我做的山楂丸。”
策马回到皇家马场后,南烨焦急的跑了过来,对上刚下马站稳的南桥枝一顿训斥。
“南桥枝!你知不知道我有多着急?这山间本来藏匿刺客的地方就很多,你还一言不合就跑出去,你要是出点什么事,光奶奶和母亲就够我烦了!”
南桥枝自知理亏,低下头开始对手指,细若蚊蝇地说:“我..我这不都回来了吗?”
南烨重重的弹了自家妹妹一个脑瓜崩厉声说道:“好好说!”
南桥枝抬起头大声的说:“皇兄,阿砚知错了!阿砚以后不会再乱跑了。”
“记住你今天说的话,这午饭点儿都过了,直接回宫吧。”
南桥枝听见要回宫,顿时委屈起来:“啊?不要啊,皇兄!阿砚还没骑过瘾呢。”
“那我回去跟奶奶告状,让奶奶说你。”
南桥枝听后秒怂,乖巧的说:“行行行,咱们现在就回宫。”
听雪阁内,晚霞的余晖透过纸窗照在地上,浴池的水气将屋内弄得雾蒙蒙的。
“阿时,我几年前是不是在宫外和宫内帮一个人解围过?”
阿时疑惑的转身看向,泡在浴池中一脸不解的南桥枝,点了点头说道:“确实,公主之前在宫外和宫内确实帮人解围过,还是同一个人,叫萧…萧...”
南桥枝见阿时停顿便提醒道:“萧瑾川。”
阿时重重的拍了大腿说道:“对!就是这个人,而且公主后来帮段夫人的时候差点被刺杀就是萧公子救下你的。”
南桥枝起身系好寝袍,喃喃自语道:“难道我真的错怪他了?”
春杪走进屋内说道:“公主,后日便是宫内一年一度的赏花宴,应当是太后与皇后娘娘要为你挑选驸马了。”
“母亲不是说养面首也行吗?哎呀为什么呀!”
南桥枝沮丧的走回寝殿内,来到梳妆台前开始摆弄饰品。
“公主,你不是挺厌烦这样的宴会吗?”
“好阿时,我厌烦归厌烦,但是既然是母后办的,我必须得好好对待。”
阿时点头称是。
南桥枝翻找了一会,键实在找不到便疑惑说道:“阿时,我记得我有一只精美的步摇,还刻着我的字呢,那支步摇哪去了?”
“公主莫不是在找这支?”
南桥枝抬头见春杪手里的,正是那只要找的步摇欣喜的说:“对对对!我到时候戴上这只,一定能艳压群芳!”
春杪撇嘴说道:“那当然,我家公主可是国色天香般的美人。”
“我家春杪真会说话,赏你明天梨花糕再加两块!”
“谢谢公主!”
翌日清晨,鸽子的叫声混着檀香,使南桥枝醒了过来。
少女很快梳洗好,淡粉色的长裙配着扎好的低马尾,让她平添一份慵懒感。
“咕咕咕。”
南桥枝听见朝朝的叫声来到窗边,伸出青葱玉指,鸽子顺势飞上手指。
“朝朝,是不是饿了?我带你吃饭去?”
书房内,南桥枝正一点一点的给朝朝添粮。
“公主!御花园有一小片地开满了你喜欢的星辰花!”
阿时笑容一僵,看见自家公主随便拿了个发带系在头发上,她微微一愣,但很快反应过来出了书房。
不一会,阿时拿着梳子流苏发钗,簪子以及各种各样的饰品走进了书房。
将还未反应过来的南桥枝按回椅子上后,开始为她梳头发。
“星辰花这宫外有的是,好阿时我今天没有课,你就让我在听雪阁里宅一天吧。”
阿时与其坚定到不容拒绝的说:“不可以!公主的形象可是需要保持好的,而且这宫里多的是人多眼杂,没准被人捅到太后那,公主可是要抄女戒的。”
“啊!我只是想快乐的宅一天也不行吗?”
“公主今天天气这么好,我们去御花园放纸鸢吧。”
“好好好,都听你的。”
御花园湖泊上的凉亭内,男子看着远处不知在想些什么。
“公主,你看今日的天气多好啊,万里无云。”
“是啊,但是我有点想上避暑山庄了。”
阿时听后将手中的扇子扇得更加卖力些,随后开始四处张望,眼尖的发现远处的湖心亭加了帘子,她拍了拍自家公主的肩膀笑着指着远方说:“公主,湖心亭加了帘子,一定凉快极了,我们去那避暑吧。”
南桥枝叉着腰,思索着每日来这避暑是否会被自己大哥说。
微风拂过她的碎发,扬起阵阵轻尘,南桥枝将袖口处的面纱拿出来,将其戴好后,便拉着阿时朝湖心亭跑去。
“啪嗒。”
流苏落地的声音在蝉鸣与风声的对比下,显得微不足道。
待人走远后,假山的后面走出一个人,他弯腰将地上的流苏捡起。
“她还是这么毛手毛脚的,连流苏掉了都不知,若是那支步摇,唉。”
男人轻笑着摇了摇头,望着手中那只流苏的目光盛满温柔。
“找个机会再还给你这毛手毛脚的丫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