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三章 赤旗耀扶桑
1941年5月19日清晨,东京城笼罩在刺鼻的硝烟与焦糊味中。
护城河上浮着肿胀的尸体,破碎的旭日旗缠绕在扭曲的桥栏上,随着浑浊的河水起伏。
灭寇军临时指挥部内,老式缝纫机发出刺耳的咔嗒声,后勤部的女兵们围坐在一张由门板拼凑的长桌旁,手指被银针扎出细密的血珠,却仍在急促穿梭。
杨涛站在门口,紫云造步枪斜挎在肩,佩剑上的紫色烟花纹在朝阳下泛起幽光,他的目光死死盯着桌上那匹从日军仓库抢出的红绸——绸缎表面绣着的金色菊纹,正被茜草与石榴皮熬制的染液层层覆盖,仿佛旧时代的符号在新时代的浪潮中逐渐褪色。
指挥部外,一名士兵抱着装满枫叶的竹筐冲进帐篷:“最后一批染料原料!城西的枫树都被采光了!”话音未落,另一名战士举着裂开的陶罐踉跄而入:“染料煮干了!锅子也烧穿了!”
现场陷入短暂的死寂,唯有缝纫机机械的运转声愈发刺耳。
“司令!染料彻底见底了!”林晓梅撞开帆布门冲进来,作战靴上还沾着富士山的冻土与碎岩。
她攥着一只豁口的搪瓷碗,里面残留着暗红的染料残渣,“最后一批枫叶也煮成了渣,现在调配出的颜色比晚霞还淡!用石榴皮煮出的汁液,颜色根本定不住!”
她的声音带着颤抖,腰间南部十四式手枪的握把处缠着褪色的布条——那是从河口湖战役中牺牲的小战士脖颈上解下的红领巾。
布条边缘还残留着孩子用炭笔写的“必胜”二字。
朱宸的眼镜片布满蛛网般的裂痕,正趴在煤油灯下捣鼓化学试剂。
他的实验台是由日军弹药箱改造而成,上面摆满从731部队实验室抢来的烧杯,里面翻滚着冒着气泡的暗红液体,散发出硫磺与铁锈混合的刺鼻气味:“用茜草根煮水,再加毒气弹里提取的磷粉!”
他突然剧烈咳嗽,被挥发的有毒气体呛得满脸通红,泪水顺着脸颊滑落,“但这颜色只能维持三天,而且磷粉遇热就会自燃!必须用从神社抢来的糯米浆混合明矾水浸泡旗面!可是......可是我们没有足够的明矾!”
“够了!”杨涛猛地拍桌,震得烧杯里的液体飞溅而出,在桌面上留下深色斑点。
他抓起半干的红绸,布料粗糙的纹理摩擦着掌心的老茧,“三天,足够让全日本、全世界都看到!陈淑贞,医疗组还有多少酒精?”
陈淑贞的白大褂下摆结着褐色血痂,怀里抱着一摞沾满草药汁的绷带匆匆赶来。
她发梢还沾着昨夜手术时的血浆,脖颈处有一道被弹片划伤的血痕:“纯度95%的酒精只剩半桶,都给伤口感染的伤员消毒用了。不过......”
她掀开白大褂,从内衬口袋掏出两个贴着樱花标签的玻璃瓶,瓶身还刻着“大日本帝国天皇御赐”的字样,“在日军军官的酒窖找到两瓶百年清酒,蒸馏后能提炼出......”
话音未落,杨涛已夺过酒精桶,将液体泼在红绸上:“燃烧酒精能让颜料渗透更快!周卫国,你带人去拆靖国神社的镀金匾额,把所有铜铁都熔成五角星!记住,一块碎片都别留给那些军国主义者!再去找找看,有没有民间的豆腐坊,做豆腐用的卤水说不定能当凝固剂!”
周卫国的钢盔上还沾着河口湖的泥浆,腰间别着一把缴获的武士刀——刀鞘上的菊纹被坦克履带碾得面目全非。
他咧嘴一笑,露出缺了半颗的门牙:“早就手痒了!不过司令,做五角星需要精确测量,我们连量尺都没有......”
“用紫云造步枪的标尺!”杨涛抽出佩剑,紫色光芒映亮指挥部内众人疲惫却坚毅的脸庞。
剑身的烟花纹随着动作流转,宛如跃动的火焰,“枪管内径7.62毫米,五倍距离就是37毫米,正好是小五角星的边长!把步枪叠起来画圆,当年武昌起义的军旗,就是这样拼出来的!”
他用剑尖在红绸上快速勾勒,布料被划破的瞬间,仿佛割裂了旧时代的枷锁。
当夕阳将富士山染成血色时,靖国神社方向传来震天动地的轰鸣。
周卫国指挥坦克撞向青铜鸟居,镀金匾额轰然倒地,在碎石路上拖出长长的火星。
士兵们用刺刀撬开神社的地板,发现下面藏着成箱的军旗,每一面都染着侵略他国的罪恶。“烧了!”周卫国怒吼着将火把扔进木箱,火焰瞬间吞没了那些象征军国主义的旗帜。
朱宸守着用日军锅炉改造的熔炉,将熔化的金属倒入用头盔制成的模具,热浪蒸腾中,五角星的轮廓逐渐成型。
但熔炉突然发生故障,铁水四溢,一名士兵为了保护模具,整个人扑了上去,后背被烫得皮开肉绽。
朱宸顾不上危险,抓起钳子调整模具角度,金属碎屑飞溅在他脸上,划出一道道血痕。
林晓梅带领侦察兵攀爬东京铁塔,绳索摩擦钢架的声响在夜空中回荡,突然,塔顶的残余日军开火,一名队员的绳索被打断,从三十米高空坠落,摔在铁塔的金属格栅上,发出令人心悸的闷响。
林晓梅强忍着泪水,指挥其他人继续攀爬,同时用手枪还击。
当他们终于接近塔顶时,发现日军在旗杆上绑满了炸药,妄图与旗帜同归于尽。
陈淑贞则带着女兵们围坐在篝火旁,将染好的红绸浸在糯米浆与明矾水的混合液中,火焰映照在她们疲惫却专注的脸上。
一名女兵突然想起牺牲的姐姐,泪水滴落在布料上,晕开小小的水痕。
“姐姐说过,等胜利了,要穿上红裙子跳舞。”她哽咽着说,“现在,我们先让这面红旗飘扬起来。”
“报告!大五角星的边角差两毫米!”一名士兵举着滚烫的金属模具跑来,手掌被烫出燎泡。
朱宸抓起锉刀,火花四溅中咬牙道:“把我的眼镜腿拆下来补!”他摘下眼镜,眼神却依旧锐利如鹰,镜片上的裂痕在火光中闪烁,仿佛破碎却依然坚韧的信念。
此时,指挥部外突然响起密集的枪声——关东军的先遣部队已突破外围防线,探照灯的光柱划破夜空。
凌晨三点,第一面五星红旗终于完成。红绸上的五颗金星在月光下泛着冷冽的光,边缘还残留着锻造时的毛刺,旗面散发着糯米浆的清香与硝烟的刺鼻气息。
杨涛轻轻抚摸旗面,仿佛触碰到了万里之外延安窑洞前飘扬的那面旗帜,又想起了长征路上牺牲的战友,想起了南京城破时母亲护在他身上的体温。
突然,马蹄声由远及近,一名侦察兵浑身是血地滚下马背:“关东军的先头部队......还有十里!他们带着火焰喷射器和新型九七式改坦克!”
“升旗!”杨涛的怒吼穿透夜空。林晓梅带领二十名精锐,扛着旗杆冲向东京城头。
他们在残垣断壁间穿梭,躲避着日军的冷枪与探照灯。
一名战士的肩膀中弹,却死死抱住旗杆不肯松手,鲜血顺着旗杆滴落,在地面绽开朵朵红梅;一名女兵的裙摆被燃烧弹点燃,她就地翻滚扑灭烈火,继续向前狂奔,身后留下一道焦黑的痕迹。
当他们接近城头时,日军的照明弹突然升起,将整个战场照得如同白昼,机枪子弹如雨点般扫射过来,又有三名战士倒下,旗杆上布满弹孔,却依然稳稳挺立。
林晓梅看着身边不断倒下的战友,心中涌起无尽的悲愤。
她想起了曾经和他们一起训练、一起战斗的点点滴滴,每一个人都有着自己的梦想和牵挂。“为了死去的兄弟姐妹们!”
她挥舞着手枪,大声喊道,“我们一定要让红旗飘扬在东京城头!”
当第一缕阳光刺破云层时,五星红旗缓缓升起。
晨风拂过旗面,猎猎作响的声音惊醒了沉睡的东京。
幸存的日本平民从废墟中探出头,望着这面陌生而庄严的旗帜窃窃私语;远处,关东军的坦克群停在十里之外,炮管在阳光下泛着寒光,却始终没有开炮——他们被这面突然出现的旗帜震慑住了。
一名日本老兵望着红旗,突然想起了家乡的妻子,泪水模糊了双眼。他放下了手中的枪,缓缓走向灭寇军的阵地,举起了双手。
“给重庆发报!”杨涛举起紫云造步枪,瞄准天空扣动扳机。六声枪响惊飞群鸦,惊起的鸟群在红旗上方盘旋。
“就说......赤旗已插东京城!”他的声音在废墟间回荡,佩剑上的紫色烟花纹突然爆发出刺目光芒。
朱宸在通讯车旁疯狂敲击发报机,电波载着这个震撼的消息,穿越重洋,飞向祖国的每一个角落。发报机的按键上沾满他的血——那是为抢修设备漏电的电线灼伤的。
陈淑贞医疗队正在的升旗队员,她一名腿部中弹战士注射,轻声说:“疼就。”
却摇头,坚定地城头飘扬的红旗:“当年南京城破时,我娘就是举着这块红带我逃命......今天,终于把它升了。”
的眼角一滴泪水滴在胸前染血的五星红旗徽章上。
林晓梅站在旗杆任由鲜血从的伤口滴落,将脚下的土地染成红色她抚摸着的弹,突然笑“小知道,他们祭祀的,最后成了插的战......”
她的话被欢呼声——远处灭寇军群开始集结,履带碾压碎石的声响,与红旗的猎猎声交织成战。
坦克的炮管上,不知何时缠红色布条在风中飘扬而在,当人们从收音机听到这个时,整个了。
巷尾,自发升起的五星红旗,有商铺老板用红绸和金箔赶制延安的窑洞里,老战士们颤抖着握紧拳头,对着东方敬礼;海外华侨热泪盈眶,将报纸上的消息反复诵读,在唐人街挂起巨幅五星红旗。
无数人聚集在广场上,唱起了激昂的战歌,他们知道,这面在战火中诞生的旗帜,不仅是胜利的象征,更是一个民族不屈的脊梁,在异国的土地上,书写着属于华夏儿女的。每都记录着,每都浸染,它将永远在的天空猎猎飘扬,见证民族从苦难辉煌的。
而那些为了这一刻付出生命的英雄们,他们的名字和事迹,将永远铭刻在人们的心中,激励着一代又一代的中国人为了国家独立、尊严,奋勇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