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15 章?城池攻防(回历 626 年春?花剌子模铁门城)
回历 626 年春,铁门城的花岗岩城墙在阳光下泛着冷光,城头的弩炮缓缓转动,瞄准着胡汉联军的营帐。萧虎的狼首刀敲击着火铳,护腕的苍狼之印与城墙上的星月徽记在热风中无声对峙 —— 这座被花剌子模称为 “神之居所” 的坚城,已阻挡联军七日。
“墨尔根大人,” 汉地匠师李青展开羊皮图纸,上面用朱砂勾勒着城墙地基结构,“根据《九章算术》测算,城墙根基深达两丈,若从北侧戈壁挖掘地道,可避过守军的‘地听’。” 他的袖口露出半片烧焦的《火攻经》,那是从金国工匠处缴获的火药配方。
蒙古将领巴特尔的狼头刀指向城头:“末将率狼头军佯攻南门,用抛石机发射‘震天雷’,引开守军注意力。” 他的战马焦躁地刨着地面,马蹄铁上刻着汉地的八卦纹 —— 那是萧虎特意让汉地铁匠打的,可避邪镇魔。
萧虎点头,目光落在图纸角落的狼虎纹标记:“李青,带三百汉地掘子军,混编一百蒙古力士搬运土石。地道每五丈设通风竖井,用蒙古的羊毛毡包裹支架,防塌防湿。” 他忽然抽出虎纹火铳,“七日之后,让他们见识胡汉的‘地下共生’。”
地道挖掘在夜色中展开。汉地掘子军的铁锹与蒙古力士的鹤嘴锄交替起落,竖井内的羊油灯映着蒙汉工匠的身影 —— 他们用汉地的 “鲁班锁” 原理搭建木架,用蒙古的驼皮桶运送渣土。当挖到一丈深处,地下水突然涌出,李青立刻指挥用松木打成井框,巴特尔则送来防潮的羊毛毡,浸透桐油后塞住渗水点。
“腾格里在上,” 蒙古力士忽秃鲁抹着汗水,看着汉地工匠用麻绳测量深度,“汉人用‘丈’,我们用‘步’,可这地道,却让两种尺子走到了一起。”
南门战场,巴特尔的抛石机准时轰鸣。震天雷在城头炸开,碎石混着硫磺烟弥漫,守军的弩炮不得不转向,却发现蒙古骑兵如流沙般退去,只留下满地绘着狼虎纹的假火药包。
第七日黎明,地道终于抵达城墙根基。李青亲自检查火药堆放 —— 汉地的硝石、蒙古的硫磺、波斯的木炭,按《火攻经》的 “一硝二磺三木炭” 配比,用狼皮袋包裹成三十个爆破点。萧虎的火铳对准引爆绳,护腕与火药袋上的狼虎纹在晨光中连成一线。
“轰!” 第一声爆炸掀起的气浪震碎了萧虎的毡帽,花岗岩城墙如巨人般颤抖,地基处的狼虎纹爆破点同时喷发,形成连贯的崩塌线。巴特尔的狼头军趁机发起冲锋,云梯上的汉地士兵与蒙古勇士交替攀爬,虎纹火铳与狼头刀在城垛间闪烁。
守城将领哈立德的弯刀刚劈落一架云梯,便见萧虎的狼首刀已架在他脖颈。城下,胡汉联军的 “共生之旗” 正在废墟上展开,狼首与虎纹在硝烟中交相辉映。哈立德望着地道出口处蒙汉工匠互相搀扶的身影,忽然想起城中老人的预言:“当狼与虎在地下共舞,铁门也将为共生而开。”
午后的庆功宴上,萧虎将狼首刀插入城墙基石,刀刃没入处,恰好是地道爆破形成的狼虎形缺口。汉地工匠正在破损的城墙上雕刻蒙汉双文:“地下相通,地上共生;胡汉合璧,铁门自开。” 蒙古乐手奏响胡汉杂糅的曲调,汉地厨子用羊肉泡馍款待蒙古勇士,而花剌子模的降军,正惊讶地看着联军医官用汉地针灸配合蒙古接骨术治疗伤员。
“大人,” 李青呈上从地道挖出的城砖,砖上的星月纹与狼虎纹在爆破中熔为一体,“这或许就是腾格里与老天爷的旨意。”
萧虎抚摸着砖面的混合纹路,想起七日前勘察城墙时,母亲萧氏的《城池攻破录》在脑海中回响:“坚城难破,破城者,非仅火药,乃人心也。” 他望向正在清理废墟的各族百姓,汉地的匠人指导花剌子模人修复水渠,蒙古的牧人教授当地人辨认水源 —— 这座被攻破的城池,即将成为胡汉共生的新起点。
暮色中的铁门城,新立的共生碑映着夕阳。萧虎知道,当土工作业法的地道贯通城墙地基,当胡汉的火药在地下共鸣,炸开的不仅是花岗岩的壁垒,更是横亘在各族之间的猜忌之墙。从此往后,任何坚城,都挡不住胡汉同心的共生之力 —— 因为真正坚固的,从来不是砖石砌成的城墙,而是千万颗携手共进的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