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这样说可能有点厚颜无耻且表脸的嫌疑。
但徐子宁还是在心中想着:“在女票的时候被老婆抓个正着怎么办?不是我本人!但真的很急!求回复!在线等!”
然而能给他回复的好兄弟就在对面,先他一步沦为阶下囚了。
“死胖子你真的是坑我啊!”
徐子宁看着一脸憨厚老实的吴仲琰,非常想土拨鼠尖叫。
但现在不是计较这个的时候,因为光辉四射的镇国公主殿下似乎很生气,而她很生气就会让徐子宁同学感觉自己的脖子痒痒的。
好像要长......不对,得先掉了才能长脑袋!
当然,他可不想掉,毕竟他也没试验过掉了之后是不是真能长出来啊!
贵店好评率百分之百是吧?因为根本没有人能回来给差评!
“让殿下见笑了。”
徐子宁的cpU在高速运转,同时双腿很实诚的一软。
虽然不知道自己女票为什么会让公主殿下生气,但跪下肯定没错!
你总不能怪我先跪左腿,所以就要嘎了我吧?
“你口味挺独特啊?”
朱心沂看着跪在角落,努力假装自己不存在的老鸨。
“啊?”
“拖出去!”
徐子宁懵了,他不理解。被两个腰挂佩刀的布衣大汉拖走时,他都还是懵的。
不是姐们?口味独特也有罪?那你去抓祖师爷曹贼啊!你抓我干嘛?!
路过门口的时候,吴仲琰冲着他来了个亚当伸手:“老徐啊!”
“死胖子!”
“放开老徐!”
吴胖子试图救人。
但是朱心沂冷哼一声。
吴胖子失败了。
想挣扎但不敢的徐子宁,就这样被人一直拖到楼下大堂,拖到中间让他跪着。
反正他也不敢起来,跪着就跪着吧。
他跪在地上,用余光四处乱看,这才发现整栋楼已经被完全清空了,没有旁人,最多的身影都是朱心沂身边的随从和侍卫。
这是什么时候来的?怎么悄无声息的,一点动静都没有!
且等了一会儿,朱心沂便带着一大票人从楼上下来,随从搬过来一张椅子,让她面朝着徐子宁坐下。
“你好大的胆子啊,带皇太孙来女票?不知道这是什么罪吗?如果出了岔子,你们徐家九族的脑袋都不够掉的!”
还真成审讯了,朱心沂上来就是先声夺人的怒斥。
徐子宁猛地抬起头,瞪大了眼睛,心中满是错愕与不解。
但他并没有生气,因为这帽子扣的也太低劣了!还怪我带胖子来的?这话说出去你自己能信吗?你自己的侄孙什么德性,你不知道吗?!
开什么国际玩笑!就算要让我背锅也不至于做得那么难看吧?给点面子行不行!你至少得拿出点证据啊!
徐子宁毫无敬意的直视着朱心沂,他感觉这位公主殿下在搞事。
喜欢玩是吧?那我也玩!
“殿下您这话说的就没意思了,正所谓食色性也。臣认为只要别太过分,其实都是人的本性使然。
如果人不遵循本性,而总是与之对抗,那么注定是百害而无一益的。
既然如此,殿下也是人,为何要指责我们遵循本性的行为呢?”
话音落下,现场忽然间静得可怕。
虽然本来也没什么人敢在公主殿下生气的时候多嘴,但现在似乎更安静了,仿佛是某种难以形容的气场压制了所有声音。
大部分人都明智的选择了低头,侍卫则是碍于职责限制不得不继续看着,但也全都绷着脸假装自己是人机,自己什么都没有听到。
只有吴仲琰惊恐万分地看着老徐,他做梦都想不到老徐还能有这手。
啊不对,是想不到老徐居然有那么大的胆子!
敢在姑奶奶面前这样说话,老徐你九族是批发的吗?!
还敢暗示姑奶奶没人性!
他扭头看向座位上的姑奶奶,发现那股难以形容的气场就是从姑奶奶身上散发出来的。
那不是愤怒,而是别的什么东西。
反正他看上两眼都觉得腿脚不听使唤,便不敢再看,不然恐怕他也已经跪下了。
“老徐啊老徐,你安息吧!我会去拿走你珍藏的话本,免得你没了清白在人间!”
吴仲琰的惊恐似乎变成了悲痛。
因为他对姑奶奶的脾气在清楚不过了。
平时还好说,谁见了都得夸一句皇家有这样的金枝玉叶是福气!但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压力太大了造成的心理扭曲,她最讨厌的就是有人拐弯抹角,阴阳怪气的骂自己。
哪怕你指着她的鼻子骂粗鄙之语都没问题,她会先考虑你骂的对不对。
但你要是敢阴阳怪气,那她就不会考虑了,因为不需要。
她真的会当场就表演一下什么叫“没人性”给你看!
“你......”
终于,朱心沂开口了。
这边吴仲琰也开始思考明年给老徐烧点什么好呢?
“你说得对。”
吴仲琰:?\/\/(っ °Д °;)っ
他觉得自己可能是听错了,也可能是疯了。
姑奶奶刚才说什么?
她说老徐......说得对?!
太庙在上啊!
我肯定是累了!需要休息!
他默默闭上眼睛,假装自己也是人机,并且现在还关机了。
朱心沂才不管自己突然的转变在旁人眼中有多惊悚。
她端坐在椅子上轻声道:“我这次来抓你们只是顺便。
主要还是因为有些事情要问你。
但就在刚才,我忽然发现了一个更重要的问题。”
她拍了拍手,两个侍卫便将那老鸨拖了出来,丢到徐子宁身边跪着。
“您别为难她。”
徐子宁看了看不停发抖的老鸨,咬咬牙还是选择替她向公主求了情。
没办法,都是知根知底的人,总不能放着不管啊。
要是真不管,那他还是人吗?
“那我问你,你到底是要把什么人带回帝京,那个人又为什么会惹到沐家?”
朱心沂面色不变,但她的手指开始有节奏地敲着座椅扶手,
在身旁的大胖侄孙听到了那不合时宜的敲击声,知道这是她的习惯,在觉得没有安全感的时候她就会这样。
上一次,似乎还是她自己一个人面对另外三位阁臣咄咄逼人的问责时。
吴仲琰虽然没在场,但听负责记录会议内容的太监说起过。
“公主她,当时把手藏在桌子底下,不停的敲着扶手。
直到会议结束都没停下。”
她就像是独自在演奏一段无比糟糕的钢琴曲,无人倾听,无人知晓,只会折磨着独属于自己的灵魂。
现在也是如此,她的不安也许只有她自己能体会,没人能帮忙分担。
“殿下饶命!殿下饶命!草民什么都不知道啊!”
和还在思考她为什么会这样问的徐子宁不同,老鸨已经快吓尿了。
她也不打算为难这样胆小的人,这样做不但没有意义,还会败坏她的名声,完全就是得不偿失。
而且她的目标从始至终都是徐子宁。
喜欢女票的男人她见过不少,根本没有什么值得稀奇的,也不至于生气。
但是,来女票一趟就能惹上远在帝京的顶级亲贵,也是朱明皇族目前为止最为忠诚的臣子,敕封忠义郡王的沐家?
仅仅只是来女票一趟,就能惹上那么大麻烦的人,她还真是头一次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