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最初的羞涩与试探过去,当灵魂的壁垒被彻底打破,
凤昭阳那如同凤凰涅盘般炽烈骄傲的神魂,与姬瑶那看似温柔似水、实则内蕴坚韧战意与无尽包容的神魂,竟仿佛产生了某种奇妙的化学反应。
她们不再是被动承受,反而开始主动地、好奇地探索起这片共享的精神领域。
她们的魂力如同最灵巧的丝线,开始反过来缠绕他、撩拨他、引导他…
到后来,局面竟完全失控,变成了她们二人心意相通、默契十足地“后来居上”,
甚至一度将林烬的神魂意识“联手镇压”,在那片意识之海中,掀起了一波又一波令他灵魂都在颤栗、羞耻却又无比酣畅淋漓的“惊涛骇浪”。
那些画面,那些源自灵魂本源的、毫无保留的亲密接触与情感宣泄,此刻回想起来,依旧让林烬面红耳赤,心脏狂跳。
他几乎是下意识地避开了二女投来的目光,尴尬地摸了摸鼻子,眼神飘忽,不敢与她们对视,仿佛做了亏心事的孩子。
然而,与他预想的羞恼或尴尬不同,姬瑶和凤昭阳对视一眼,竟从对方眼中看到了一种相似的、奇异的满足感与难以言喻的亲密。
姬瑶轻轻抿了抿红唇,眼波温柔似水,其中却多了一丝被彻底滋润后的慵懒与媚意。
她悄悄伸出手,在锦被下轻轻握住了林烬的手,指尖传来的温热与细微的颤抖,诉说着她内心的不平静与…欢喜。
而凤昭阳的反应则更为直接。她本就处于凤凰血脉中那尴尬又难以启齿的“发情期”,身体与灵魂都格外敏感。
经过刚才那番前所未有、羞人至极却又刺激绝伦的神魂交融体验,即便意识已经回归现实,她仿佛仍沉浸在那绝妙的余韵之中。
她能清晰地感觉到,自己的神魂似乎变得更加凝练通透,与林烬、甚至与姬瑶之间,都有了一种模糊而深刻的灵魂链接。
但更让她在意的是那种源自灵魂深处的满足感与…随之而来的、更加汹涌的空虚与渴望。
那种感觉,就像是品尝了世间最极致的美味后,反而勾起了更深的食欲。
她舔了舔有些发干的唇瓣,凤眸中媚意流转,带着一丝慵懒的沙哑,低声哼道:“倒是…有些门道。”
语气看似平淡,但那微微起伏的胸脯和眼中尚未褪去的水色,却暴露了她内心的激荡。
她甚至觉得,仅仅是这样的神魂交融…似乎还有些不够满足,隐隐期盼着更进一步的、真实的接触。
就在这气氛微妙,林烬独自尴尬,二女却各怀心思之际——
【叮。】
一声清晰冰冷的提示音,在林烬的脑海中响起。
【初次尝试神魂多人交修成功,宿主修为已提升至大乘境两层,肉身修为已提升至不灭境三层。】
系统的提示如同清泉浇头,瞬间让林烬从那些旖旎羞耻的回忆中清醒过来。
他先是一愣,随即心中涌上巨大的惊喜。
大成境两层!不灭境三层!
这跨越式的提升,远远超出了他的预期。
果然,高风险(提出建议时的心理压力)带来高回报,他厚着脸皮提出的三人共修,这“努力”终究没有白费!
实力,才是应对一切危机的根本。
他长长地舒了一口气,正想开口说些什么,或许是感慨一下修炼成果,或许是试图缓解一下只有他自己觉得无比尴尬的氛围……
轰!!!
一股异常强大、邪恶、充满了腐朽与血腥气息的恐怖妖力,如同沉寂万年的火山骤然喷发,猛地自皇宫建筑群最外围的大门方向冲天而起。
那妖力之精纯、之暴戾,远超寻常大妖,其中蕴含的血腥味浓重得几乎化为实质,
伴随着一股冰冷刺骨、仿佛要屠戮万灵的杀意,如同无形的冲击波,瞬间席卷了整个昭阳宫,甚至笼罩了小半个皇城。
殿内温暖旖旎的气氛被这突如其来的邪恶气息瞬间撕得粉碎!
林烬、凤昭阳、姬瑶三人脸上的红潮与迷离在刹那间褪去,取而代之的是无比的震惊与凝重。
他们互相对视一眼,皆从对方眼中看到了相同的讯息——
强敌!前所未见的强敌!
而且,从这妖力爆发的方向和强度来看,皇宫大门处…恐怕已经发生了不可控的,并且是一边倒的残酷战斗!
三人来不及细细品味方才神魂共修的余韵,以最快的速度整理好略显凌乱的衣袍,甚至顾不上仪容细节,便急匆匆地推开昭阳殿沉重的殿门。
门开的瞬间,映入眼帘的景象让三人的心同时沉了下去。
只见整座羽渊皇城的上空,不知何时已被一张巨大无朋、由无数闪烁着暗红色邪异光泽的柳条编织而成的巨型鸟笼所覆盖。
那鸟笼庞大得令人窒息,每一根“栏杆”都粗壮如古树躯干,上面流动着粘稠的、仿佛凝固血液般的妖力,散发出令人灵魂战栗的禁锢与腐朽气息。
阳光透过柳条的缝隙洒下,在地上投下斑驳而诡异的光斑,将这座辉煌的皇城映衬得如同被困在笼中的精致玩物。
这“鸟笼”的意象,对于羽族而言,带着一种源自血脉深处的、屈辱性的压迫感。
与此同时,一道裹挟着磅礴妖力,清脆如同少女,却又蕴含着难以压抑的癫狂与一丝隐秘期待的声音,清晰地响彻在皇城每一个角落,也狠狠砸在林烬三人的心头上:
“羽渊的女帝大人~”
那声音带着一种戏谑的甜腻,“如果不想让你这漂亮的鸟巢…瞬间血流成河的话…”
声音微微一顿,随即转为一种淬毒般的冰冷与咬牙切齿的恨意:
“就让那个…负心汉…单独滚出来见我!”
“负心汉?!”
这三个字如同惊雷,在林烬耳边炸响,让他瞬间懵住。
而他身旁的凤昭阳与姬瑶,几乎是同时,将复杂而锐利的目光投向了林烬。
尤其是凤昭阳,那双凤眸之中先是震惊,随即迅速转化为审视与一丝愠怒,眼神锐利得几乎要将他凌迟,无声的质问仿佛在空气中凝结:
“你这登徒子!又是什么时候,在外面和这等级别、这般诡异的植物女妖,欠下了这等风流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