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火过后的木叶村,充斥着沉痛与哀鸣。
医院内人满为患,鲜血与汗水交织在空气中弥漫,惨叫声此起彼伏。
医护人员来回奔忙,面容紧张而疲惫,为的是尽可能从死神手中夺回更多生命。
每一个角落都挤满了伤者,有些人失去了四肢,有些人连呼吸都已微弱得几乎不可察觉。
就在这片混乱中,漩涡鸣人推门而入。
“鸣人,你来了!”
小樱匆匆迎上来,额头和手臂上还沾着血迹,不知道是她的,还是伤员的。她的声音中带着一丝疲惫,但眼神依然坚定。
鸣人点了点头,没有多言。他脱下外套,换上了一身白色大褂。
“我来帮忙。”
小樱微微一怔,随即露出欣慰的笑容:“医院的安排我已经处理好了,你只管治愈。”
面对这无穷无尽的伤员,仅靠他们两人远远不够。
鸣人踏前一步,双手结印,低声道:“多重影分身之术!”
数百个鸣人瞬间出现在医院各处,井然有序地投入到救治中。
伤员的数量极为庞大,但有了影分身的协助,治愈的速度大大提升。
病房内,医护人员纷纷露出惊讶的神色,随即又投入到紧张的工作之中。
即便如此,仍有些人,已经悄然停止了呼吸。
这些刚刚死去的人,和之前死去的人,以鸣人现在的实力,完完全全能复活他们。
可惜没必要。
他不认识这些人,也没有义务为他们耗费那样的力量。
他的善良并未消失,但他的成熟与现实已经告诉他,该救的人不是所有人。
至于自己来这里,是因为纲手答应了他,每救一个人,就给予一份任务报酬,还有额外的功勋记载。
正因为如此,鸣人才会来这里。
“对了,得赶紧去找师父!”
鸣人拍了下脑袋,猛然想起这茬。
他这次可是救了上百人,不知道纲手那边准备了多少奖金。
此时,天色已黑,医院的喧闹仍未停歇。
火影办公室的高楼上,灯火通明。
鸣人站在医院门口,仰头看了一眼那光亮,心中暗道:“她还在忙吗?唉……还是算了,这时候去,非得给我安排更多活干不可。”
于是,他转身离开,走向自己破旧却温暖的家。
夜色渐深,星光稀疏。
木叶的街道上空无一人,唯有路灯下的影子斜斜拉长。
鸣人双手插兜,走在回家的路上,脑海里还在盘算这次从纲手那能要到多少任务奖金。
可就在他拐过街角的那一瞬间,一个熟悉的身影站在他家的门口,背影静默如石,仿佛等待已久。
“佐助?”鸣人愣了一下。
佐助缓缓转过头,眼神依旧深邃如夜,但比起昔日多了几分沉稳。
“你找我?”鸣人问道。
佐助点了点头,语气低沉却坚定:“鸣人,现在就是机会。你还记得你答应过我的事吗?”
鸣人眉头一挑,顿了顿:“什么机会?”
“杀团藏。”佐助的话没有丝毫犹豫,如同一把锋利的刀,直指目标。
鸣人心中一紧,盯着佐助的脸:“你……还没放下?”
佐助手指微紧,拳头慢慢攥紧,语气忽然变得寒冷:“不!我永远不会放下!家族的仇恨,我一刻也没忘。”
这句话让鸣人沉默了片刻,随后竟然微微一笑,像是松了口气。
他看着眼前的佐助,仿佛又看到了那个曾经执着于力量与复仇、一路孤身向前的少年。
不同的是,现在的佐助不再冲动,而是冷静、精准地布下一步步棋。
是的,他变了。
但变得更像那个在黑暗中学会思考、学会等待的男人,就像后来那个《博人传》中的佐助。
他没有放下仇恨,只是学会了隐藏与等待。
鸣人曾一度担心,佐助是否真的会走出复仇的阴影。
可现在看来,他想多了。
想到这儿,鸣人眼神一沉。
团藏,这个藏在木叶黑暗中的毒瘤,自从佩恩一战后就变得更加活跃。
他高举“守护木叶”的旗帜,行着最卑鄙阴狠之事,不仅试图篡夺火影之位,还暗中控制“根”部,操控着村中无数人的命运。
他不该活着。
为了忍界的稳定,为了木叶的未来,也为了佐助的执念与救赎——是时候解决他了。
只是……
想了想之前答应佐助的事情,在看看自己的身体。
鸣人看了眼自己的手,心中有些疲惫:“不过……我今天忙了一整天,有点累了。”
他懒懒地摆了摆手:“就让你自己去收拾他吧。”
佐助眉头轻挑,目光一动:“你确定我一个人能行?”
鸣人咧嘴一笑,眼神中却透出不容置疑的信任:“你为了这一天,已经准备很久了吧?”
佐助点头,声音低而坚定:“从我得知宇智波灭族真相的那一刻起,我就在准备。”
“那就跟我来,相信以现在的你,团藏不会是你的对手。”鸣人不再废话,带着佐助穿过寂静街道,直奔“根”部的秘密入口。
一路上,夜风呼啸,枯叶在他们脚边翻滚。
两人都没说话,但气氛却愈加沉重。
最终,他们站在一处阴暗的密林入口前。
这里地处偏僻,四周围着高墙与感应结界,漆黑如地狱之门。
鸣人站在门口,转身看向佐助,脸色罕见地严肃。
“团藏就在里面。不过你得记住一件事。”
“里面不只是他一个人。‘根’部还有他的死侍——那些被洗脑、忠诚到死的战士。他们不会讲理,也不会退让。”
“团藏是个胆小又阴险的人,他绝不会正面迎战。他身边一定布满陷阱与替死鬼。”
“你要有心理准备。”
佐助握住腰间的草薙剑,黑色的披风随风猎猎作响,双眼中写轮眼悄然浮现。
“我知道了。”他语气冰冷,如霜锋初露。
鸣人点了点头,退后一步:“那就进去吧。佐助。”
佐助迈步走向入口,身影逐渐被黑暗吞噬。而他的心中,却前所未有的清明。
那是一场,属于他自己的清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