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沈听澜回到别墅之后,孟京棠听到动静声从楼上跑下来。
孟京棠从他手中抢过西装外套,殷勤地问道:“吃饭了吗?”
“嗯,在公司吃过了。”
孟京棠继续问道:“周末还要加班,应该很辛苦吧,需要我帮忙按摩放松一下吗?”
面对突如其来的关怀,沈听澜有些无从适应,不知道葫芦里又在卖什么药。
他默然地盯着她,然后一口应了下来:“好啊。”
孟京棠站在原地愣了两秒。
她也只是随口一提,哪会什么按摩啊。
眼前的男人却在沙发上坐下来,笑得颇有深意。
见她傻站在原地,沈听澜忍不住催促道:“不是说要给我按摩吗?”
孟京棠无奈,往他的方向走了过去,硬着头皮给他按,手法相当的玄幻。
两分钟后,沈听澜受不了了,一把握住了她的手。
他捂着肩膀,皱眉道:“有事说事。”
再按下去,估计要连夜送进医院了。
孟京棠收回手,她谄媚地说道:“你还没有告诉我,你奶奶的喜好。”
沈听澜会心一笑,“不是说让你看着准备。”
问题的关键在于她很难看着准备啊。
坐在沙发上的男人看着她瞬间耷拉下了脑袋,故意说:
“据我所知,孟小姐向来都很会讨长辈的欢心,准备一个礼物对你应该不算是难事吧。”
话虽如此,可是长辈也是分层次和亲疏远近,也不是所有人都能被随随便便讨到欢心的。
送的礼物要是沈老太太不满意,会让人以为她不懂礼数,指摘孟家的家教。
孟京棠可不想被别人找到机会借此来嘲笑她。
她卖乖道:“我这不是不了解她,而且我也是怕准备得不好会给你丢人。”
沈听澜笑笑:“看到我丢人,你不是更高兴。”
估计会高兴到放炮仗,还必须得是敲锣打鼓的那种。
他还记得先前有一回,打球的时候不小心崴到脚了,带着石膏拄了一段时间的拐杖,结果被她无情嘲笑了很长时间。
孟京棠讪讪笑道:“怎么会,我们马上都要结婚领证了,以后就是绑在一条绳上的蚂蚱,我一定会和你荣辱与共的。”
说归说,但是该计较的时候还是要计较的。
沈听澜笑得狡黠:“孟小姐还真是万里挑一的好太太,我捡到宝了。”
孟京棠笑得违心:“当然。”
她转口说回了正事:“那你现在可以告诉我该送什么给你奶奶了嘛。”
沈听澜摇摇头:“不能。”
孟京棠不死心:“一点小小的建议呢?”
沈听澜再次摇了摇头。
孟京棠耐性彻底耗尽。
她从沙发爬起来,嘴里嘟嘟囔囔说:“小气。”
又将沈听澜的西装外套一股脑扔在边上,转头气呼呼地离开。
小气的男人,不说就不说,她还不稀罕呢,反正到时候要丢人也是一起丢。
“你说什么。”
沈听澜听到了,她在骂他小气。
孟京棠狡辩道:“没什么,我说天气好。”
沈听澜却顺势拉住了她,将她压在沙发上,捧着她的脸问:
“这件事情让你觉得很为难?”
她如果感到为难,是不是代表了她对这件事情的重视和在意。
孟京棠低语:“也没有很。”
她还是有些不适合没有任何征兆的亲密接触,尴尬得有些局促。
而沈听澜似乎对她的这般模样很受用。
既没有风风火火找他茬时的气势汹汹,也没有像刚才那样为了忽悠他展现出的虚情假意,而是多了几分真实感。
沈听澜又问道:“为什么为难?”
孟京棠思考良久后回答道:“她是你奶奶。”
沈听澜沉声道:“所以呢。”
孟京棠没有说话。
毕竟他们没有太多的感情基础,也不似寻常夫妻般恩爱,结婚是迫于形势。
她没得选择。
但既然已经决定结婚了,只要沈听澜能够给予她最基本的尊重,她也不介意在人前人后扮演好太太的角色。
所以,作为他的太太,她理所应当孝敬长辈。
沈听澜见她认真思考的模样,嘴巴圆嘟嘟地鼓在那里,很想亲一下。
他缓慢地靠近孟京棠,凑上前。
唇还没来得及碰上去,怀中的人便往后条件反射般地仰了头,偏开了脸。
沈听澜扑了空,看到她欲语还休的模样,兴致却越发浓重起来。
他将人禁锢在身下,俯身前倾,托着孟京棠的下巴,吻了上去。
沈听澜吻得绵软轻薄,技巧多于感情。
她并不觉得突兀,也没有太反感。
孟京棠渐渐放松下来,拽着他衬衫衣领的手环上了他的脖子。
沈听澜转了态度,开始慢慢索取。
她的呼吸开始混乱起来,呓语声不断。
直到……
身上的衣裙被褪下,孟京棠握住了他的手,娇语道:“不要。”
沈听澜察觉到了她的害怕和紧张,但他却不舍得就此松手。
他贴着孟京棠的耳朵,嗓音低迷:“什么时候可以要。”
孟京棠的头向下垂的厉害。
这个问题问得有点奇怪,她不知道应该怎么回答比较好。
沈听澜又问:“还是周一吗?”
他的指尖绕过她浓密的长发,开始用细碎的功夫折磨她。
孟京棠咬牙隐忍,似乎是在央求他的意见:“可以吗?”
虽然她没有实践经验,但是这种事情还是你情我愿会比较好。
孟京棠不想在违背自我意愿的强迫下,半推半就地同沈听澜发生关系。
“嗯。”
沈听澜沉沉地应着:“嗯。”
他趴在孟京棠身上很久没有动,最后恋恋不舍地起身,还不忘再次亲了亲她红润的唇。
沈听澜靠坐在沙发上,提醒道:“把衣服穿好,别再着凉了。”
孟京棠抓起被脱落在旁的衣服,穿在身上,缩着腿坐在他边上。
她浅浅地问:“你要先去洗个澡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