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看读书 通过搜索各大小说站为您自动抓取各类小说的最快更新供您阅读!

顾沉舟那身着玄色衣衫的身影,缓缓消失在朱漆门后。

我目光凝滞,死死盯着案几上那片被银杏叶遮掩的“北疆贡单”,喉间陡然泛起一股腥甜之意。

前世坠井之前,我摸到的那半块玉牌,此刻随着他的离去,如汹涌的潮水般在我的记忆里翻涌不息——原来,一切并非巧合。

那缕萦绕不散的沉水香里,暗藏着的是从血脉深处纠缠而来的因果。

“姑娘。”李嬷嬷的声音,宛如一片尖锐的碎瓷,直直扎进我的耳膜。

我这才惊觉,不知何时,她已静立于廊下。

近日,我心中总是莫名地烦躁不安,便让李嬷嬷去整理一些旧物,或许能让我纷乱的心绪稍作平复。

只见老嬷嬷鬓角的银簪歪向一侧,袖口沾染着西院的青苔,指尖紧攥的帕子早已被冷汗浸湿。

她神色匆匆,开口说道:“方才在整理旧衣箱时,意外翻出夫人临终前藏下的密信……还有,我在佛堂替夫人抄经时,听见王妈妈和账房的周管事在一旁交头接耳……”话未说完,她突然踉跄两步,急忙扶住门框,大口喘着粗气,“苏二姑娘……苏婉儿,并非夫人的亲侄女。”

听闻此言,我手中的茶盏“啪”地一声磕在案几上,滚烫的茶水溅落在手背,钻心的疼痛让我不由自主地蜷起手指。

李嬷嬷是母亲的陪嫁丫鬟,跟在我身边已有十六年之久,向来是嘴严之人。

然而此刻,她眼底的慌乱,比西院那口幽深的枯井还要深沉。

“您仔细说。”我赶忙抓过帕子擦拭着手背,指甲不自觉地深深掐进掌心。

前世,苏婉儿总是爱捧着我送她的缠枝银簪,笑得眉眼弯弯,娇声道:“姐姐待我比亲姐姐还好。”后来我坠井之时,她正站在井边,温柔地替我理着鬓角的流苏,轻声说道:“姐姐别怕,这井里凉快。”

“二十年前,老爷前往北疆平叛,带回了一个裹着狼皮襁褓的女婴。”李嬷嬷凑到我身旁,声音压得极低,如同秋夜中细微的虫鸣,“当时夫人正怀着您,老爷说这是战死副将的遗孤,要将她当作庶女抚养。可我在整理旧衣箱时,翻出了夫人临终前藏下的密信——”说着,她从怀里小心翼翼地摸出半张泛黄的纸张,纸张的边角已被烧得焦黑,“夫人在信中说,那狼皮襁褓上绣的并非大胤云纹,而是北疆的雪狼图腾。”

我颤抖着捏起那张纸,指节因用力过度而泛白。

前世,苏婉儿总是抱怨自己畏寒,冬日里哪怕烧上三个手炉,依旧觉得寒冷。

如今想来,那是北疆血脉里与生俱来的寒意。

她总是钟情于穿着月白衫子,笑语盈盈地说那颜色像极了家乡的雪。

原来,她是在默默怀念漠北那广袤无垠的雪原。

更具讽刺意味的是,她总是一脸羡慕地望着我腕上的银镯,说道:“姐姐的镯子真好看,像极了我小时候弄丢的那半块。”如今才明白,原来她早已在暗中寻找能与玉牌相嵌的银镯。

“姑娘,老奴昨日在西院听见她和周管事说‘等北疆的信到了,就能换苏明月的命’。”李嬷嬷将手搭在我的腕上,那手热得如同发烫的石头,“您可得小心提防啊,她……”

“我知道。”我缓缓将银镯往腕里推了推,内侧的“慎言”二字硌得我生疼。

前世,我一直以为是母亲教导我要谨言慎行,如今才恍然大悟,原来这两个字,是在提醒我要认清身边那些心怀叵测的豺狼。

窗外,银杏叶在微风中沙沙作响。

我望向顾昭华方才坐过的位置,她摔碎的茶盏尚未收拾,那一片片碎瓷片在秋日的阳光下闪烁着冰冷的光芒。

突然,我忆起她刚才触碰我银镯时的眼神,宛如一只贪婪的猫在嗅着鱼干,明明脸上挂着笑容,可指尖却止不住地颤抖。

“去请顾郡主来暖阁。”我对李嬷嬷说道,“就说我想与她商议明日早朝的对策。”

李嬷嬷应了一声,转身离去时,衣角不经意间扫过那片银杏叶,“北疆贡单”上的日期赫然显露出来——九月初九,正是前世我坠井的日子。

顾昭华来得比我预想的还要快。

她身着一件月白洒金褙子,发间别着一支精致的珍珠步摇,每走一步,步摇便叮咚作响,竟比刚才在西院时多了几分从容自若。

我目不转睛地盯着她耳后那颗朱砂痣——前世,她总是笑着说这是“招福痣”,后来我才知晓,那是北疆秘卫特有的标记。

“姐姐唤我前来,可是有了新的打算?”她在我对面坐下,丫鬟捧来的碧螺春正腾着热气,可她的目光却始终落在我腕上的银镯上。

“顾郡主可知道,苏府的庶女之中,藏着一个来自北疆的狼崽子?”我端起茶盏,看着升腾的热气渐渐模糊了她的眉眼,“昨日我让李嬷嬷查了苏婉儿的生辰八字——她出生于北疆大雪纷飞的那日,与安远侯府二公子坠马的时辰,相差不过半个月。而且,我曾偶尔发现她每月十五都有出门的习惯,李嬷嬷也曾看到她朝着茶棚的方向走去。”

顾昭华的手指在茶盏上陡然顿住,发间的珍珠步摇轻轻晃动了几下。

她缓缓抬头,眼尾的笑意依旧未散,可眼底的光芒却如被风吹灭的烛火般黯淡下去:“姐姐的意思是,她与那些寻找商路图的人有关?”

“顾郡主不妨想一想,北疆叛党为何要费尽心思安插一个庶女在苏府?”我将李嬷嬷给我的半页密信轻轻推到她面前,“他们想要的,可不仅仅是商路图,而是妄图借着联姻的由头,将他们的爪子伸进大胤的朝堂。而苏婉儿……”我顿了顿,看着她的喉结微微动了动,“便是他们埋在我身边的一把利刃。”

顾昭华突然伸手按住那页纸,指尖因用力而泛起白色:“姐姐希望我怎么做?”

我望着她耳后的朱砂痣,前世那些被她“无意”说漏的话,此刻如同丝线般在我脑海中串联起来——她说顾沉舟最厌恶脂粉气,所以我从此不再佩戴香包;她说苏府的井水深不可测,所以我总是绕着井边走;她说“姐姐如此美好,若是没了,该多么可惜”,所以后来我真的坠入了那口枯井。

“明日早朝,皇后要彻查顾郡主。”我为她添了一盏茶,看着茶叶在水中缓缓打转,“可若是有人能够证明,顾郡主被冤枉的那一夜,苏婉儿正与周管事在西院焚烧着什么东西……”

顾昭华头上的珍珠步摇猛地一颤,有颗珠子“啪”地一声掉进了茶盏里。

她低头去捡珠子,我看到她的睫毛在眼下投下一片阴影,宛如一只敛翅的鹰。

“姐姐的意思,我明白了。”她捡起珠子,轻轻放进我的掌心,“明日太液池东廊,我与姐姐一同前往。”

我望着她起身时摇曳的月白裙角,脑海中突然浮现出前世井边的月光。

那时,顾昭华同样穿着月白衫子,蹲在井边温柔地替我擦脸,轻声说道:“姐姐别怕,我这就去叫人。”可她转身的瞬间,袖中掉落出的,竟是半块和顾沉舟玉牌一模一样的残片。

一片银杏叶缓缓飘落,恰好盖在了顾昭华方才坐过的位置上。

我抚摸着掌心那颗冰凉的珍珠,寒意直透心底——原来从一开始,我们便都陷入了这一场精心布局的棋局之中,只不过有人掌控着棋局,而我们沦为了棋子。

与顾昭华一番交谈结束,我正沉浸在沉思之中,这时李嬷嬷收拾茶盏时,轻声说道:“顾郡主的帕子掉了。”我接过那方素帕,只见帕子的边角绣着一朵雪狼花——那是北疆特有的花朵,绽放在冰天雪地之中的蓝色花朵。

窗外,一阵风起,吹得廊下的铜铃叮当作响。

我望着顾昭华离去的方向,突然忆起她刚才看到苏婉儿密信时的眼神——那并非惊讶,而是一种了然于胸的神情。

顾昭华的珍珠步摇在烛火下闪烁着细碎的光斑,我目不转睛地盯着她耳后那颗朱砂痣,只见它随着她吞咽的动作微微跳动——这情景,像极了前世井边,她袖中滑落的残玉在月光下的震颤。

“姐姐说苏婉儿是北疆的狼崽子……”她的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茶盏边缘,青瓷釉面被刮出极轻微的刺啦声,“那我从前与她说过的那些话……”话音突然戛然而止,她猛地攥紧帕子,指节泛出青白之色。

我看见雪狼花的绣线在帕角绷得笔直,宛如一根随时都会断裂的弦。

“顾郡主应当记得上个月十五,西院马厩失火的那晚。”我端起茶盏抿了一口,凉透的茶水浸得舌尖发苦,“你说你在佛堂抄经,可苏婉儿房里的炭盆,焚烧的却是半张带有北疆火漆的密信。”

我不经意间注意到,她坐下时始终压着右袖,那处的布料微微鼓起——莫非藏着什么硬物?

或许是玉牌,或许是短刃。

前世,她总是说这是“防身用的”,后来我坠井时,那硬物硌在我的后颈,比井壁的青苔还要冰冷。

“姐姐希望我怎么做?”她突然抬起头,眼尾的笑纹依旧还在,可眼底翻涌的暗潮几乎要溢出眼眶。

我望着她交叠在膝头的双手,左手小指的指甲裂了一道缝,上面还沾着些许暗红的血迹——像是方才捡珍珠时被碎瓷片划伤的。

“明日未时三刻,西院后巷的茶棚。”我从袖中摸出半块银饰,这正是前世坠井时我攥在手心的物件,“苏婉儿每月十五都会去那里取信。你替我留意着,若是看到她与穿灰布衫、戴斗笠的人碰面……”我将银饰推到她面前,“把这个丢在他们脚边,斗笠下的人自然会以为是苏婉儿泄露了机密。”

她的指尖在银饰上停顿了一下,突然轻笑一声:“姐姐倒是深谙借刀杀人之道。”可那笑容里没有丝毫温度,宛如雪地里呼啸而过的寒风。

她起身时,右袖里的硬物蹭过桌角,发出细微的金石相击声——这次我听得真切,是玉牌相撞的清脆声响。

“顾郡主慢走。”我起身送她到廊下,秋夜的风裹挟着银杏叶扑面而来,凉得我鼻尖阵阵发酸。

她的身影转过影壁时,突然停下脚步:“姐姐可知道,北疆的雪狼只认带血的契约?”

我望着她月白裙角消失在朱漆门后,喉间泛起的腥甜终于再也压制不住,伸手扶住廊柱时,掌心触到一片潮湿——是方才李嬷嬷没有擦净的茶水,还是我咳在柱上的鲜血?

“姑娘,萧夫人房里的小丫鬟送了信来。”李嬷嬷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带着一种难以言喻的沉重。

我接过那封裹在锦帕里的信,封泥上的并蒂莲印还残留着余温——萧夫人是父亲最为得宠的妾室,平日里连给我递帖子都要绕上三个弯,如今怎会突然派人送来密信?

烛火在铜烛台里噼啪爆了个灯花,我拆开信笺的手突然停住。

信纸上的墨迹尚未干透,是萧夫人的笔迹:“苏二姑娘婚事已定,九月初九下聘,对方是吏部侍郎嫡子。老爷说,这门亲事能为苏家在朝堂再添一份助力。”

九月初九——正是前世我坠井的日子,正是北疆贡单上标注的日期。

我捏着信纸的手指不住地颤抖,烛火映照下,字迹模糊成一片墨团。

苏婉儿要嫁的竟是吏部侍郎嫡子?

那可是能够接触到六部卷宗的重要位置,北疆人处心积虑安插她二十年,为的就是这一步棋?

“李嬷嬷,去查一查吏部侍郎最近接触过哪些人。”我将信笺塞进袖中,指甲深深掐进掌心,“再去西院,看看苏婉儿这两日是否收拾过行装。”

李嬷嬷应了一声,转身时衣角扫过案上的北疆贡单。

月光从窗纸的破洞漏进来,在“九月初九”四个字上投下一片银斑,宛如前世井里漂浮着的月亮。

我望着窗外渐渐深沉的夜色,袖中那封密信仿佛带着滚烫的温度,灼得我心慌意乱。

明日天一亮,我必须前往顾府——顾沉舟昨日留下的玄色披风还放在我的房里,他说“有要事相商”,此刻倒成了最好的借口。

风卷着银杏叶扑打在窗纸上,发出沙沙的声响。

我抚摸着腕上的银镯,“慎言”二字硌得我生疼。

这一次,我绝不会再让任何人,在九月初九的月光下,将我推进那口枯井。

爱看读书推荐阅读:男神一吻好羞羞汴京小食堂废柴修真记洛尘张小曼宠妃嘤嘤嘤,暴君跪地宠Dan与落下遇见你,何其幸运潇洒小道士修仙家族之化灵碗万界神豪:咸鱼倒卖记至尊透视我家少爷回家之后火爆全城古墓直播:主播管这叫探险?重生70进错房,最野军官破戒了游戏三国之英雄传说救驾女帝被流放,爆兵成皇你哭什么?被系统砸脸后,我与钟离互换身体崩坏三:【我的系统有问题】快穿:把冷情佛子诱拐回家李青踏上修真途重生怒甩前夫,给崽亲父王腾位置我是魔法学院柔弱的白月光学妹黑化后,小叔叔被我虐到心碎斗罗V:开局被千仞雪看上,小舞要贴贴佛系大小姐穿越古代悠闲生活快穿之好男人修炼指南奥特大剪辑:盘点光之国裂开了!嫁妖夫,算了,凑合过吧重回七零,嫁给科研大佬生三宝学法律的算命大佬,很常见吧?重生归来,我是弃妃我下山娶妻,清冷师尊失控了天降崽子!霸总追妻带娃弃后她在现代活成顶流我在崩坏转生成芽衣弃妇掉马后,怒打渣男脸!疯批帝姬嫁给摄政王后雄起了魔瞳修罗穿越星际,我娶了帝国最强o斗罗:重生教皇,多子多福穿越火影陪四代目长大惊世女将:我的空间藏雄兵恋爱脑醒悟,我竟成了总裁夫人!崩坏:带着女武神写二创陈宇的七年之痒白月光身份曝光,禁欲祁总跪碎膝盖断亲单开族谱,柔弱表小姐不好欺唠唠叨叨人生笔记本小财迷只想躺平,霍少的摆烂甜妻假面骑士:从赛博朋克起逆转遗憾异世:没灵气咋修真
爱看读书搜藏榜:勇者队伍里的普通人穿越成废柴,驭万兽,瞳术定乾坤九转归幽地狱病院咒术回战:我成了五条悟的姐姐浅风不及你情深次元:我只是一个路过的赛亚人!骑士君的非凡之路诸天影视莽夫开局欢乐颂开局大宗门,我却意外成了散修太子妃手握空间踏仙路觉醒变异植物系,她在末世横行了毕业了好好爱照进深渊的月亮幽冥之契逆天,影后视后全是我不良人:悟性逆天,震惊不良帅述录说你私生子命贱,你带七个老婆造反?抗战雄鹰,开局就抢鬼子战斗机重生赶海文里,我是路人甲快穿年代:拿下病娇反派生崽崽啦人在娘胎,我邦邦给女帝两拳穿越魔法纪元之至尊女法皇禁墟迷城国运强不强,全看宴姐浪不浪!正道诛天诸天修行,从功夫开始爱在梦里等花开少年歌行之不染凡尘遥知殊途神罚圣域:铁子的武神之路离婚当天,慕小姐改嫁前夫死对头君乃天上客穿成妖族太子后,美人师尊日日宠三生瑾瑜四合院之成就非凡男人三十,成功逆袭重回身体后,靠着现代科技鲨疯了斗破:我可以加点修行快穿:一本爽文中的爽文你我,一别两宽穿越1960四合院钓鱼又打猎穿书七零,捡个便宜老公宠到底约战里的咸鱼修仙重生之太子妃她是京城首富重生九零好时光山河与你皆安好NBA:开局一张贾巴尔模板卡死对头他非要做我道侣
爱看读书最新小说:散修的无聊日常快跑啊!七零疯批追上来了九零,我那功成名就的爹找来了八零年代:带着系统撩汉搞事业明宫双璧被无限能力砸中后成了哑巴步步惊心后续之魂梦再临世子他高冷禁欲,直到我怀崽跑路雾色缠溺病美人心灰意冷后,被京圈大佬缠上了极品老太重生八零,拳脚横扫不孝子穿书成炮灰,我在年代偷偷暴富!病娇反派爱上我后我离场,他疯了新婚前夜,我绿了皇帝后杀疯了灾年逃荒,我在山里独养娃我,一条龙,真的假的妖尾:合而为一,即是神顾总离婚请慎重,夫人才是白月光我很乖,为什么不爱我星耀五子行,娃综变恋综午夜围炉茶话会想咸鱼躺,暴君非要宠她当皇后农门娇女:空间五夫宠不停天灾降临,我靠囤千亿物资躺赢火柴人战争:依娜魔塔狐妖:我有点搞笑三岁半读心,宗门除我都是穿越者灵源仙途:我养的灵兽太懂感恩了公主娇软酥腰,反派个个又争又抢恶毒女配被弹幕剧透后,改追死对头!穿到荒年有系统,我带全家嘎嘎炫肉子不语之仓山诡事录海贼:这个毛皮族过分友善?!综影视之妖妃涅盘穿成秀才下堂妻,娘家顿顿有肉吃搬空全家资本家小姐为国开战斗机和重生的小妹妹共用一个身体救赎:凌寒浅浅开原神:元素力?我玩命途的!官场里的女人斩神:逆水寒异地登录后这个男人是我罩的穿到末世捡垃圾,美男骗我去打怪早死亲妈重生后,撕了全家恋爱脑剧本流放海岛,我家娘子不是人抬棺人万人迷女爱豆靠卷爆火全网不娶皇姐,娶朕可好深渊集终极秘密:未来之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