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暖壶里没水了,喝点啤酒要得不?”
佩佩老师还挺会心疼人,听到陈俊生说口渴,麻溜的起床给他倒水,然而家里的热水瓶空荡荡的,干脆就去厨房开了瓶啤酒过来。
“要得。”
陈俊生一骨碌爬起来,小眼神瞅瞅导员同志,嬉皮笑脸问了句:“家里有没有花生米?”
“有。”姜佩佩点点头,说:“不仅有花生米,还有卤香干、卤猪耳、卤鸡翅尖和五香牛肉…”
陈俊生听了就想笑,心说这大半夜的你跟我搁这报菜名呢?而且还全是极品下酒菜…啥家庭啊,逢年过节的也不能这么造吧。
想到这,陈俊生厚着脸皮提议:“你把菜全部端出来,咱俩一起喝点?
姜佩佩转身走出房间,先把餐桌搬到床头摆好,然后再去橱柜里端菜过来。
“佩佩老师,你来真的啊?”陈俊生原本只是开个玩笑。
没想到,佩佩老师用两根筷子轻轻一翘,轻松写意的打开第二瓶啤酒,冲他微笑道:“你说的啊,把菜全部端出来,一起喝点。”
“来,走一个。”
陈俊生回过神来,懒得多想,直接跟姜佩佩对瓶碰了下,仰脖闷一大口解解渴再说:“你是不是有心事?”
“你怎么知道?”姜佩佩含笑反问。
“从你主动叫我送你回宿舍的时候,我就觉得不太对劲。”
陈俊生眼珠子滴溜溜的转了转,小声询问:“你该不会是想把我灌醉,然后…用电击器滋滋滋、滋滋滋的电我吧?”
“瞎说,我可没你想得那么坏。”
姜佩佩给他个白眼,随即把话挑明了说:“你上次去我家拜年,规规矩矩的,饭都没吃饱就下桌了,对不对?我妈夸你教养好,还说什么千里送鹅毛,礼轻情意重,叫我抽空想办法好好招待你一回。”
“哦,原来是这样。”
陈俊生恍然大悟,随手把袖子撸起来:“那我就放心了,喝酒、喝酒。”
姜佩佩本想说“你明天不是有早课吗”,话到嘴边,觉得扫兴,干脆默不作声的陪他喝酒吃菜。
酒过三巡,陈俊生似乎有了几分醉意:“佩佩老师,你坐过来些,离我近点。”
“干嘛?”
姜佩佩神差鬼使的凑近了,但却伸手把放在床头的电击器也给拿了过来。
陈俊生见状,眼神顿时变得清澈:“别紧张,我没别的意思,我只是觉得你的眼睛很漂亮,尤其醉意微醺的时候,想近距离多看几眼。”
姜佩佩抿着小嘴不说话。
“你是不是没处过对象?”陈俊生挑个牛逼的话题问她。
“问这个做什么,难不成想给我介绍对象?”姜佩佩挑了挑眉,淡声反问。
“介绍个锤子,我巴不得你一直单身。”
陈俊生笑了笑,说:“同时我又有点担心,像你这么优秀的女同志,长期没处过对象,哪天静极思动,突然想谈恋爱的话,特别容易遇到渣男。”
“渣男?”
姜佩佩发觉这个词汇听着蛮新鲜:“什么意思?”
“相当于花心大萝卜的意思。”陈俊生解释道。
“哦。”姜佩佩哦了一声,眯着眼睛仔细打量陈俊生几眼。
“知人知面不知心,有的人表面看起来高大英俊,文质彬彬,实际上坏得很,专门玩弄感情。”
陈俊生对此深恶痛绝,“我可以教你个快速辨别渣男的办法。”
“什么办法?”佩佩老师眸子闪亮,似乎很感兴趣。
“我说,你做。”
陈俊生很正经地引导:“先把右手食指和中指并拢,然后抬起来。”
“这样?”姜佩佩果然照做。
“对,没错。”陈俊生点头一笑,然后继续引导:“接下来,手指横向移动,放在我的鼻子下面,试探一下我有没有呼吸。”
“有呼吸…”姜佩佩面无表情地感觉自己上当了。
“有呼吸就对了。”
陈俊生却咧嘴笑道:“但凡会呼吸的男人,都是渣男。”
“啊?”
姜佩佩忍着笑,追问:“那没呼吸的呢?”
陈俊生不假思索脱口而出:“死渣男。”
佩佩老师明显愣了愣,旋即掩唇而笑。
说实话,每次跟陈俊生同学单独相处,她都觉得很舒服,总会不经意间被他的某个动作或者某句话逗笑。
他不像别的男同学,在她跟前总是表现得规规矩矩,说话都小心翼翼的特别拘谨,显得她好像很难相处。
他也不像学校里的某些男老师或者校领导,明面上特别正派,暗地里比流氓更流氓。
“主要还是长得好,让人讨厌不起来…”
佩佩老师心里想了想。
“咦,我这啤酒怎么越喝越淡,没什么味道了。”
陈俊生自饮自酌,咂咂嘴,拿起酒瓶晃荡晃荡,露出一脸疑惑。
“那你喝我这个?”姜佩佩把自个儿跟前的小半瓶酒递给他。
“介不介意我对着瓶嘴喝?”陈俊生特地问了句。
姜佩佩脸蛋一红:“随你,反正我不喝了。”
陈俊生见她脸红,内心深处的某根弦好像被狠狠地拨弄了一下,眼睛直直的凝望数秒,忽然放下酒瓶,低头凑近过去。
“你,你想做什么…”姜佩佩心头一紧,整个人呆坐着不动,睫毛在颤,声音也颤,握住电击器的手也在颤。
“我想试试你手里的电击器有多大威力。”陈俊生小声嘟哝,灼热的呼吸从导员同志白里透红的脸颊上掠过,趁她发呆之际,大胆地朝她那纤薄盈润,好似樱桃却又带着果冻般透明质感的嘴唇亲了下去。
“滋滋滋,滋滋滋……”
电流涌动的声响,带着啤酒香的嘴唇,当真是酥麻至极,柔软至极。
这一下,陈俊生恐怕这辈子都忘不掉,这一个瞬间。
或许,这就叫,冲动的惩罚。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