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诞前夜,连女士从周宅往王先生的办公室打过来越洋电话,告诉周迢,生日礼物收到了,以及哈利今年和邓布利多一起,在斯拉格霍恩的家里过圣诞节。
哈利这孩子非常聪明,用一个对角巷买来的小古董换来斯拉格霍恩家附近的麻瓜邻居,一个富商的公子哥儿,的友谊。
富商答应让他借用电话,哈利顺利给连女士留下了电话号码。
周迢对着时间表算算,决定26号早上5点给哈利打过去,即苏格兰冬令时晚上9点。
连女士试探着问:“你那边是不是太早了?”
周迢轻笑:“会面时间是早上九点。五点和哈利打完电话刚刚好去做准备。”
“和小西一起?”
“西弗勒斯是十点随后。”
“单独给你一小时,还给你们夫夫一小时?”
“是的。”
“迢啊,出息了……你知道医生给他的建议一天会客才几小时吗?还要考虑到寿宴他出席时间是30分钟?”
“我知道的,连妈妈。”周迢望着王爹办公室的1994年新年历,那封面红彤彤的,笑道,“我会继续努力的。”
——
圣诞节当晚,周迢和斯内普推了一切邀约——特别是斯内普,推了很多英国在华人士的邀请,两个人关起门来度过。
夫夫俩直接交换圣诞礼物,他们朝夕相伴寸步不离,回国过海关开箱检查就有两次,各自带了什么都一清二楚,早就猜到了礼物是什么。
平时斯内普就很喜欢给周迢塞魔药,正经节日反而会给点别的。
是什么不重要,关键是有。
周迢将斯内普送的闪闪发亮的古董炼金术羽毛笔在指间转来转去,看斯内普拆礼物包装很不顺手,扯三下都没扯开,笑问:“亲爱的,你是否心绪不宁?紧张?期待?”
斯内普嘴角抽搐,不拆包裹了,直接一个魔咒把礼装纸抻平,里面滚出一个能自动记录实验数据的笔记本套装。
周迢冲他眨眼:“好吧,就当你不紧张。”
斯内普瞪他,周迢凑过去亲他:“那么,明天起床时间太早了,今晚我什么都不做,你能睡得着吗?”
“当然!你想做什么?”斯内普简直想拿笔记本把他的脸拍回去。
周迢:“好吧,但是我睡不着,那你哄哄我呢?”
斯内普微笑:“我有的是生死水,你要喝多少?”
“生死水?这个我才不要——”周迢抬腿蹭他,“我要别的~药~水~~”
(被踹)
……
最后确实什么都没做,第二天那么多事,前一天得当个人嘛,周迢这方面还是很有分寸的。
第二天就按周迢划定的时间,夫夫俩四点就起床了,周迢换上笔挺的中山装,斯内普则是一身西服,五点准时在办公室给哈利打跨洋电话互祝圣诞。
通讯质量很差,哈利本来想把斯拉格霍恩和邓布利多的高智商拉扯如实告诉两位长辈的,受限于噪音和断续,千言万语只剩下“好吧,那叔叔和教授也要高高兴兴地回来哦~”
跨洋通话的结束时间比周迢想的早多了,夫夫俩得到了半个多小时的额外时间,王先生索性带着他们去蹭早饭吃,吃完正好去偏厅等待。。
周迢并不常在外面走动,与他的任务无关的人都没见过他,他过于年轻又是个“陌生面孔”,还带了一个外国男人作为伴侣,走到哪里都伴随着窃窃私语。
大家交流了一圈,没谁家里有这么个孩子,带他进来的又是王先生这种小人物,于是就有人故意大声地问:“这是谁呀?怎么通行证就放进来了?也不知道是啥职位——”
立刻有王爹的下属过去解释并且把人拉走。
不是讨好周迢,是救那些人的命。
周迢很讨厌有人仗着某方面比人强就欺负他人,这个“某方面”包括能力、成就、功劳……其中,他最讨厌的是“运气”。对倚老卖老、居功自傲的人他还能视若无睹,对仗着“出身”和“投胎”在他跟前耀武扬威的人,周迢0容忍。
这世上没几个人是干净的,除了极个别圣人,谁都经不起起底。周迢翻旧账一般能翻得别人家破人亡,把所有的“默契”“遮掩”“睁眼闭眼”全都干碎。
王爹才悄悄带走一个,马上又有****挑衅的声音响起:“我就不信了,一个乡巴佬,还是个二椅子,能爬到我头上去。别是你们趁李老早起晨练的时间,给自家子侄开后门刷脸吧?”
“刷脸都还好咯,咋还有个洋鬼子混在自己人里面,怕不是动了不该动的心思?”
王爹还没来得及把这几个****扫走,周迢大手伸展开来像大鹏展翅,一手一个搭在两个****小伙子的肩上,将两个疯狂挣扎试图远离同性恋的小伙子牢牢控制住,咧出八颗白牙:“你们知道我是药理师吗?听说过哦?恭喜你们,今天给你们下了吐真剂,从现在开始任何人找你们问话你们都会实话实说。比如——”
周迢问左边那个:“哎,那个精密仪器厂,你拿了琼盛公司多少亿答应放任他把国有厂子搞成亏损的?”
左边那个惊恐地发现自己的嘴不受控制地说:“姓董那个真不懂事,小气死了就给3亿我打算回去就把他交出去——”
周迢又看向右边那个,右边这个倒是没拿过钱,因为不需要用钱嘛,要什么都是直接东西送到家的,他一个月的工资也就是个数字,没任何意义。所以右边这个还能叫唤威胁回家告诉爸爸,而周迢却问:“你爹打算叛逃、留你下来断后,你知道吗?”
右边这个下意识地捂住嘴,可声音却还是含糊地泄露了出来:“不可能,我爹明明打算带我一起走——”
王爹的脸都绿了,他颤抖着手去拽周迢的后领子,周迢顺从地跟着王爹的动作走,面露满意的笑容:“嗯,看来吐真剂对你们也有用,你们慢聊。王爹,你就不找人来继续问问?”
周迢周围瞬间出现了一片真空,没人敢靠近。
王爹把他架回斯内普身边,深深深深深吸气:“今天是大喜的日子。”别触霉头好吗?
周迢撇嘴:“对呀!大喜的日子,所以不能有扫兴的玩意儿啊!就内俩,还有内内仨——我知道他们见不着寿星,他们光出现在这就臭气熏天了,您哪,还不去查?哎嗨,就这七八个不太行的,比之前满坑满谷那会儿可好多了。爹,您这些年干了不少事儿哦~”
王爹继续深深深深吸气,对不起这当口他拿坑爹货真的没办法,只能转而用英文叮嘱斯内普:“斯先生,恳请您暂时管住他的嘴。”
斯内普笑得很虚伪:“您知道的,提奥的意志就是我的意志。”
王爹偶尔也会感觉自己喘不过气来需要吸氧。
他只能叫来下属一番叮嘱,派个人立刻去找林夫人过来镇场,另一个寸步不离地守在这里清场。
而王爹现在真的要去善后了。
目送王先生气呼呼地离开后,斯内普悄悄问周迢:“你的吐真剂能对麻瓜生效?”
“吐真剂”三个字,斯内普听得懂,大约猜猜,猜到了周迢的威胁方法。
周迢同样超小声解释:“不能,我只是稍微刺激一下他们的脆弱灵魂,引导他们的灵魂说真话——但只要他们信了就行,接下来的一整天,他们都最好闭嘴。”
至于他们的罪行,真当他们闭嘴就查不出来啊,只是没人挑破就民不举官不究而已,他都挑破了,难道还能瞒得住?
不屑.jp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