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骑士兵团的铁蹄碾碎地板,三千人组成的军阵,如黑色铁潮压来。
前排盾卫肩甲相抵,形成密不透风的铁墙,后排长矛从盾缝伸出。
虞年将虞岁岁靠在教堂门廊下,鞋底碾碎地面碎石。
赤着的小臂青筋如钢索暴起,一条血龙虚影盘旋于上。
“小心点,都不是普通人......”
虞年看出这些圣骑士不是什么凡人,大概有个一二境魂使实力。
第一波箭雨撕裂空气,虞年侧身旋身,衣摆扫过地面,箭矢擦着他耳际钉入墙面形。
他屈指弹飞最近的弩箭,金属箭镞划出火星,正中百米外旗手咽喉。
圣痕战旗轰然倒地,却激起更狂热的战吼。
“变阵!”
军团长的嘶吼穿透战场,“绞杀!”
五百名长矛手从两侧包抄,矛尖对准虞年腰腹。
虞年不退反进,右拳轰在排头盾卫面甲,铁制鹰徽凹陷如纸,其后士兵被冲击力撞得胸骨碎裂。
他左手抓住长矛向前一拖,持矛士兵踉跄前倾。
额头撞上虞年膝盖,头骨碎裂声中,矛杆已被拧成麻花。
右侧链枷手突然突袭,铁球链索呼啸着砸向虞年头颅。
指尖扣住链索,随手一拽。
持枷士兵收势不及,铁球砸中同伴面甲,脑浆混着碎骨飞溅。
虞年借势起身,膝盖顶中对方胸口,铠甲凹陷的闷响中,链枷已缠上另一人脖颈。
“你......你不是人!”
圣骑士的瞳孔映着虞年身后的赤龙虚影,尿意顺着裤管流下。
虞年却已欺身而上,指尖点在对方眉心,战纹如蛛网蔓延。
下一瞬,其已碎成血雾。
“盾牌重叠!组成铁壁!”
副团长挥舞长剑指挥,二十面盾牌瞬间交错,形成双层防御。
虞年却在盾阵合拢前上前,一掌拍向盾牌交接处,闷响如雷鸣。
前排盾卫被震得七窍流血,后排士兵也踉跄后退。
弩手们调转方向齐射。
虞年抓起地上半截旗杆旋转,木杆劈开箭矢,木屑纷飞中已逼近弩手。
一拳轰出,弩手连着地面,全裂成碎片。
军团长见状,亲自率领百名重甲骑士冲锋。
战马踏地如雷,骑士们举起骑枪,枪尖连成闪烁的银芒。
虞年却站在原地不动,直至骑枪即将触及胸口。
侧身抓住最近的骑枪,将整名骑士从马背上拽下。
甩了两下骑枪,虞年觉得不好用就掉了。
没必要浪费时间,小孩子过家家的游戏就到此结束了......
虞岁岁在门廊柱后,指甲微掐进掌心。
她看见虞年在人群中穿梭如鬼魅,每次出手必带起血雾。
左手轻甩砸断两人脊椎,右肘同时撞碎另一人胸骨,软骨碎裂声此起彼伏。
他的白衬衫早已被鲜血浸透,却连一道伤口都没有,所有攻击都被他以不可思议的角度避开。
“这是……人体能达到的速度?”
阿尔不知何时躲在她身旁,声音发颤,“他的动作比子弹还快。”
虞年抓住一名长矛手的脚踝,将其抡成圆弧砸向盾阵。七名盾卫被撞得胸骨凹陷。
他趁势冲进缺口,双手各拎起一名士兵,将其撞在一起。
头盔碎裂的脆响中,指节擦过又一名士兵咽喉,鲜血喷溅在他侧脸,划出猩红的纹路。
军团长掏出炸药,嘶哑着吼道:“同归于尽——!”
虞年已到他面前,金属外壳在掌心碾成废铁。
他看着军团长惊恐的瞳孔,将变形的钢球塞进对方铠甲:
“你先归西。”
爆炸的气浪掀起虞年的衣角,他转身时,广场上已躺满碎甲与尸体。
侥幸存活的士兵颤抖着后退,战旗砸在地上发出沉闷的声响。
“这是......”
阿尔的喉咙发紧,银刀“当啷”落地,“三千圣骑士兵团?”
虞年转头看他,赤龙瞳尚未消退,阿尔只觉浑身血液凝固。
那眼神不是人类该有的,像是从地狱爬出的战魔,浑身散发着“神挡杀神”的压迫感。
“密室钥匙拿到了?”
虞年的声音恢复平静,却让阿尔后颈泛起冷汗。
阿尔从柱后走出,双腿有些发软,差点给他摔了。
虞年站在尸山中央,缓缓摘下染血的衬衫,湿着血穿,有些不舒服。
露出遍布疤痕的后背,一条条漆黑的裂缝,好像下一秒就会碎开。
但上面闪着赤光的战纹,又在诉说着这具躯体的不凡。
“三千人......”阿尔吞咽口水,“你只用了不到一刻。”
虞年擦了擦脸上的血,声音平静:
“他们的盾阵破绽太多。”
他弯腰捡起虞岁岁掉落的发簪,走回门廊,鞋底碾碎碎甲,发出细碎的声响。
虞岁岁伸手替他擦去血迹,触到他后背发烫的皮肤:“疼吗?”
他摇头,指尖替她别好发簪:“没什么事,筋骨都没完全放开。”
突然,地面传来沉闷的震动。
虞年皱眉,将虞岁岁往身后靠了靠,脚上感受到细微的震颤。
远处教廷尖塔出现蛛网般的裂缝,广场中央的青石板龟裂开缝。
虞年盯着裂缝深处,瞳孔微缩。
黑暗中,某种关节活动的声响由远及近,伴随着铁链崩断的巨响,一双泛着幽光的猩红眼睛缓缓升起。
虞岁岁攥紧他的手:
“阿年?”
虞年握紧她的手腕,炎黄战纹在晨光中若隐若现:
“这次,可能有点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