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股无形的力量,将琉璃剑压的几乎变形。
随后,“dang~”的一声。
力量强行将剑与琴流光分开。
琴流光捂着肚子后退了几步,yue~地一声,吐出一大口鲜血,随后整个人半跪在地。
尽管如此狼狈,她还是抬起了头,看着季淮月,毫不掩饰自己脸上的杀意。
“死!”
季淮月略微稳了一下身形,随后双手结印,身后隐约出现一条冰龙的虚影。
“嗷呜~”
(求科普,龙吟到底要怎么形容。)
一声龙吟之后,在琴流光还未反应过来之际,她的脸上就已经落下了片片雪花。
“砰!”
冰块碎裂的声音。
冰雾与尘土散尽之后,琴流光血肉模糊的身体,躺在一个深坑之中,再也无法抬头去看季淮月了。
“呼。”
季淮月长舒了口气,浑身舒畅,丝毫没有之前经脉堵塞强行运功的不适感。
早就想杀她了,从她,欺负我的小狐狸那天开始,就一直在找机会杀她。
“吼!!!”
“逆徒,你敢!”
天空的云雾散开,一道金光洒下,还伴随着一声愤怒的狮吼。
姜思榆紧张地抱住了季淮月的大腿,怯怯地抬头。
这还是她第一次看见古夕颜。
她端坐在紫髯白毛狮子背上,一身紫袍,白发飘飘,眉眼一副仙风道骨的模样,目光凌厉,不怒自威。
不知道为什么,姜思榆一看到她,心里就觉得很不爽。
古夕颜显然也没想到,自己在这里,季淮月还敢动手,脸上也露出了一丝不可思议。
这个季淮月,最近越来越不受她控制了,这让她心里又慌又不爽。
若不是,心中的执念作祟,她一定,会直接杀死季淮月,以解心头之恨。
“不知师尊前来,淮月未曾远迎,还望师尊见谅。”
季淮月收起了剑,把姜思榆整个人藏在了自己身后,脸上带着淡淡的微笑,语气却是不卑不亢,还略带一丝讥讽。
“师尊!”
石青山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都弄傻眼了,这时候才反应过来,单膝下跪,朝古夕颜行礼。
大师姐怎么突然就对师弟师妹下手了,她这不是在给自己加罪,惹师尊责罚吗?
真要下手,吩咐自己一声不就好了。
“这是何人!”
姜思榆脑袋上的狐狸耳朵实在太过显眼,古夕颜想不注意到她都难。
怎么会,她应该,早就死了才对。
“我是你祖宗!狗玩意,骑着个破狮子,真把自己当根葱了……”
尽管被古夕颜身上散发的气势压得有点难以呼吸,但是姜思榆还是鼓起勇气,挡在了季淮月面前,叉腰骂人。
这个她应该就打不过了吧,打得过的话,前天就不会被责罚了。
大师姐不是说思过崖下面,谁进去了都会没法施展灵气吗,要不是,抓紧跳崖吧?
摔死总比被打死好。
“吼……”
紫髯白毛狮子平日脾气最为暴躁,但是此刻被姜思榆指着鼻子骂,却只敢低吼一声发泄不满。
“淮月,为师是如何教导你的,你怎么可以和这种不祥之物扯上关系……”
古夕颜看姜思榆的目光颇为复杂,片刻之后,只剩下浓浓的杀意。
“淮月,你今日若是亲手杀了她,为师便可以既往不咎,连你今日的责罚,以及同门相残的罪状也一并免了!”
古夕颜觉得自己此刻可以随手灭杀姜思榆,但是她更想亲眼看着季淮月将她杀死。
数千年的岁月折磨,早已让她的心智扭曲。
“是,师尊。”
季淮月淡淡应下,随后,周围的气息就开始变冷。
“喂!”
姜思榆回头,不满地踩了一下她的鞋子。
怎么这样轻飘飘的,就把自己给卖了?
又是一声龙吟。
不过这次,是朝着古夕颜去的。
“大胆!淮月,你真当以为,为师不舍得杀你吗?”
抬手接下季淮月的攻击,古夕颜看着眼前散开的冰屑,心中杀意四起。
也顾不得给琴流光留下炉鼎了,抬手一挥,原本阳光明媚的天空,突然暗了下来。
随后,一轮皓月升起,被月光照到的事物,仿佛都忘记了呼吸,一动不动。
就连季淮月都陷入了短暂的停滞,只能眼睁睁看着凌厉的掌风朝着自己逼近。
“喂,愣着干嘛,快跑路啊,打不过还不会跑啊!”
姜思榆完全没有受到影响。
在她的眼中,此刻仍然是烈日当空照,也没有任何攻击传来的迹象。
只是季淮月突然一动不动,让她很慌。
无奈之下,只好抱着她的腰,身体里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推着季淮月往后倒,朝着悬崖下面,就毫不犹豫地坠落。
几乎是同一时间,身后就传来了爆炸,尘土飞扬。
“可恶,怎么会?”
古夕颜不可置信,自己引以为傲的杀招,竟然这样轻飘飘地就被躲开了。
来到崖边,思忖良久,她还是收起了跳崖追赶的想法。
到了下面,就连她,也只能和季淮月肉搏了。
她不认为,自己这副活了几千年的躯体,能够比季淮月好使。
但是,你们两个,有本事,就一辈子躲在里面。
只要再上来,格杀勿论。
转身,看向了躺在地上,奄奄一息的琴流光。
古夕颜的神识进入她的体内,探查了一番。
还好,有的救。
“大师姐,救命啊,还要掉多久,我恐高啊!!!!”
姜思榆紧闭双眼,双手紧紧扯着季淮月的衣服,小嘴呜哇乱叫,来发泄内心的恐惧。
跳崖一时爽,现在真是要送火葬场了。
“不知,你别喊……”
季淮月正用着残存不多的灵气,维持着周围的护盾,以减少待会坠落地面带来的伤害。
她也隐隐觉得,这次坠落的时间,好像长了一点点。
“砰!”
不知过了多久,一声巨响,季淮月的背砸到了地面上,灵气刚好耗尽,护盾随着消失。
“你还好吗?”
缓过神的第一时间,季淮月低头看向了怀中的姜思榆。
“哇,好软……”
姜思榆的脑袋被震得弹了一下,揉了揉耳朵,看起来一点事也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