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刚刚站起来的猎人肩膀上的火箭筒还没有来得及瞄准已经甩飞出去,火箭弹射在数十米外,爆炸把自己人炸是了好几个,其他都暴露在在火光之中,李居胥却放弃了这么好的狙杀机会,这些人,自然有聂人豹一方人马去对付,他移动枪口,停顿的瞬间,一道火舌喷出,敌人中,又一挺重机枪熄火。
李居胥不断开枪,追兵不管是藏在草丛中,还是躲在树后面,只要冒头,立刻就被子弹射中,树林中昏暗的光线对李居胥没有半点影响。李居胥很喜欢这种战斗模式,有大部队吸引敌人的注意力,他的狙击枪装了消音器,几乎没有人注意他,每当有人发现了他,他第一时间把对方狙杀,消除隐患。
不像一个人的时候,只要被发现,立刻就有无数子弹落下,别说还击了,逃都没地方逃。哪里像现在,火力均摊。他不像重机枪那么明显,距离又是最远的,属于最安全的角色之一。
追兵一路追杀都好好的,谁料到冷不丁冒出个狙击手出来,枪法如神,一时间,都难以寸进。
天色渐渐暗下来,追兵每次想要认出闪光弹都被李居胥提前发现,一枪避免,闪光弹不断爆炸,却都是在追兵范围内,对聂人豹这边没有太大的印象。
聂人豹看向李居胥的时候,李居胥调转枪口,对着密林外埋伏的敌人连续开火,他预测的狙击点位有三个,其中两个有人,一枪未发就死了。其他发现的敌人有四个,一个小时的时间,四个人都没有换位置,李居胥没有客气,一枪一个,都狙杀了。
老七丢出闪光弹的时候,青年一马当先,直接开始了冲锋,勇猛无比,敌人的子弹追着他的身影,每每毫厘之差落空。
砰——
重机枪刚刚响起就哑火了,李居胥枪口移动,一枪一个,哪里有重机枪的身影就瞄准哪里,把伏兵打得怀疑人生,他们压根没想到聂人豹的队伍里还有那么厉害的狙击手,更让他们郁闷的是己方的狙击手不知道哪根筋不对劲,一枪不发,睡着了似的。
他们不认为己方的狙击手死了,毕竟狙击手的藏身本领是很强的,再者,三个狙击手,不可能都死了吧?
咻——
子弹掠过空气,两片树叶瞬间被扯的粉碎,从太阳穴上传来的灼热感让李居胥全身的肌肉在一瞬间紧绷,他没有一丝犹豫,身体下坠,故技重施,果然,地方狙击手的第二枪准确地击中了他藏身的位置,如果他没有离开,此刻已经是一具尸体了。
绑在身上的绳索放到尽头,他下坠之势顿止,身体悬空的一刹那,狙击枪的准星与眼睛成一条直线,火舌喷出。
子弹准确地击中地方狙击手的眉心时候,对方刚好瞄准他,可惜,慢了一步。李居胥换了一棵大树,原来的大树已经暴露,他不确定伏兵里面是否还有狙击手。
再次开启狙击,已经没有人关注他了,青年带头冲锋,在枪林弹雨之中狂奔,一把雷霆-88,把伏兵打得抬不起头来,他们是伏兵,给人的感觉他们才是被埋伏的一方,其他的猎人紧跟其后,火力全开,给伏兵造成了极大的压力。
李居胥一枪一个,连续狙杀了二十多个伏兵,聂人豹这边的最后一个人冲出密林,他也从树上下来,追兵杀上来了,他必须跟上队伍,否则会被包了饺子,就在他即将冲出树林的时候突然心中一动,返回了树林,目光闪烁了几下,他选择了一颗巨树,灵活攀了上去,把身上多余的装备连带虎贲-84式放下,只带着龙牙-01大狙以及两把手枪和一把匕首在身上,追兵从树底下经过,没有一个人发现他。
最后一个追兵过去,他没有动,伏在大树上,呼吸保持匀速,一条人影宛如幽灵从树底下经过,踩在落叶上,一点声音都没有。
李居胥又等待了十分钟才下了大树,以惊人的速度返回树林的另外一段,黑夜在树林中穿梭是一件极为危险的事情,李居胥却没有任何不适,偶尔遇见毒蛇毒虫,还没反应过来,他已经到了数米之外,连一些大型野兽见到他的速度都放弃了追赶。
气温极速下降,李居胥呼出的气息变成白雾,他却并不觉得如何寒冷,血液流动产生的热量让他很亢奋,视野中出现淡淡的微弱光芒的时候,他开始减速,三分钟后,他停下来了,躲在一株烧焦的大树后面。
山脚下,萧随官的车队少了三分之二,只剩下五六辆战车还停在那里,其中最大的那辆战车停在原来的位置没有动。
“……曾少,要不,你先回去吧,这里有我盯着。您的布置天衣无缝,聂人豹插翅难逃,磁山将成为他的葬身之地。”车尾背风,曾大少与萧随官下车抽烟,萧随官会抽烟,但是烟瘾不重,曾大少却是个老烟枪,白天危险不敢下车,结果车内烟雾缭绕,排气扇已经开到了最大的功率,还是无法排尽烟味,趁着晚上安静下来透透气,结果曾大少习惯性地又点了一根烟,萧随官没办法,陪着点了一根,不过,只是夹在树上,并未抽。
“不知道怎么回事,我总觉得有些不踏实,你有没有感觉,这一切太顺利了。”曾大少吐了一口厌恶,眉宇间闪过一抹忧虑。
“曾少,您这样一说,我也觉得如此,聂人豹如此精明的人,怎么会猜不透我们安插了间隙,猜到了却不点破,其中怕是有诈,还有一点,我始终猜不透,他为什么突然连夜离开基地?”萧随官皱起了眉头。
“有件事没有告诉你,聂人豹有一个私生女儿,很巧,也在万兽星球。”曾大少冷不丁说道。
“什么?”萧随官心头一震,这么大的事,他一点风声都没有得到,他猛吸了一口雪茄,以掩饰难看的脸色,辛辣的烟雾灌入肺部,忍不住剧烈咳嗽起来,就在他低头的一刹那,曾大少的脑袋炸开,犹如从十楼摔下来的西瓜,脑浆、汁液溅了他一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