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开口后，众人也纷纷开始附和。
“你们学习仙术的时候有什么感觉？”莫离再次问道。
众人又陷入了沉默，他们都不知道要怎么形容那种感觉。
等了一小会，见没人回答，流萤厉声喝道。“你们耳朵都聋了吗？峰主问你们话呢！”
“流萤，注意你的语气，别吓着他们。”莫离摆了摆手，提醒着流萤。
话虽如此，可他的语气中并没有生气的痕迹，问话这种事情，本来就是要一人红脸一人白脸才会更有效果。
“我不知道该如何表达那种虚幻的感觉。”刚才说话的少年再次开口，引起了众人的侧目，这里的所有人都知道这个答案，却没有人敢用这个答案回答莫离。
“是不是。”莫离正想将自己的感受比喻出来，却感觉衣角突然被流萤拉了一下。
他明白了了流萤的意思，目前还不能暴露自己也不会仙术的现状，立刻闭嘴停止了话语。
“你们学不会仙术也就罢了，难道一个感觉都表达不出来吗？”流萤的气势瞬间飙升。“是不是连表达都还需要教啊？”
“你们可以想法办法描述，比如打个比方形容一下。”莫离一边平静地说着话，一边向流萤投去一个感激的目光。
“真要形容的话。”说话的还是之前那个少年，他低头沉思了片刻，开口说道。“使用仙术时，那感觉就像是在自己灵力的水面上唤起了一个龙卷风，想要将灵力吸起来，可水池里的水却丝毫没有反应，甚至连波纹都没有。”
“好的，我明白了。”莫离沉声说道，听到这个少年的描述的瞬间，他已经几乎确信了，自己也是一个麻瓜！
“请恕弟子冒昧。”少年的眼中泛着光芒。“请问峰主突然问起这个问题，是有办法解决我们的问题吗？”
“没有。”莫离露出一缕苦笑。
“你叫什么名字？”莫离见少年久久没有说话，眼中的光芒也渐渐消散了，便问道。
那位少年看上去和自己年龄相仿，应该进入宗门并不久，不过他面对自己这个峰主时不卑不亢，倒让莫离有些刮目相看。
“禀告峰主，我叫流年。”少年的语气中已然丧失了激情，非常平缓。
“流年，你放心，我会尽力想办法。我相信，你们不能学习仙术的问题，一定是可以解决的。”莫离驱散着脸上苦涩，尽量让自己的笑容看上去明媚一点。
毕竟，这话不仅仅是说给流年听的，也是说给自己听的。
“是吗？”流年不可置信地看着莫离这位与自己年龄相近的峰主，眼中开始重新燃烧起光芒，躬身说道。“谢谢峰主！”
“不用谢我，我可不保证我能找到办法。”莫离抬手示意流年起身。
“峰主能有这份心就已经让我很感动了。”流年眼中的光芒闪烁着溢出了眼角。“所有的人都说我们这种人永远也没有办法学会仙术，而峰主是第一个愿意帮助我们想办法的人，不管结局如何，我都会感谢你，你给了我希望。”
“希望吗？”莫离不再说话，只有内心在唉声叹息。“我给了你们希望，可我的希望又在哪里呢？”
。。。。。。
“莫离，好消息！刚才不凡来说，寒雾山尊让你过去一趟。”
流萤走进莫离试炼仙术的院子，兴奋地说道。
莫离面无表情地暂停了脑海中的冥想，这确实算是一个好消息，连续三四天高强度的思索，早已让他的内心疲惫不堪。
现在师尊召见他，肯定是要传授他木系或者火系的仙术了。
同时，这也极有可能会验证自己的猜测。
若真是如此，反倒是一个彻彻底底的坏消息。
“知道了。”莫离起身，整理了一下衣服。
“需要我陪你去吗？”流萤似乎感觉到了莫离内心的忐忑，贴心的问道。
“我自己去吧。”说话间，莫离摇着头往院子出口走去。
他知道，无论前路坦途还是崎岖，自己都必须要坦然去面对，绝对不能退缩。
很快，莫离走进了寒雾山宫，云月坐在宝座上托着腮，似乎正在沉思。
云月的面前，站着一位身着白色长裙的女人，正是莫离的三师姐，颓欣。
云月看到莫离的到来，眼皮微抬，将脸上困扰的表情一扫而光，朝着颓欣挥了挥手。
“你说的事情我知道了，你先退下吧。”
“好的，师尊。”颓欣躬身退下。
“拜见师尊。”莫离上前，与颓欣擦肩而过，恭敬地朝着云月行了一个仙盟的拜礼。
“仙术练习得怎么样了？”见颓欣走出殿外，云月才开口问道。
“禀告师尊，没有任何进展。”莫离并不打算隐瞒云月，如实相告。
“哦。”云月的脸上露出一个复杂的表情。“那你准备好学习下一个仙术了吗？”
“准备好了。”莫离毫不迟疑地回答道。
“不用再考虑了吗？你确定你已经准备好了？”云月看向莫离的眼神中掺杂了一丝失落，他多给了莫离几天的时间，并不是相信莫离通过练习能领悟仙术，而是让他好好思索思索这里面的利弊关系。
“禀告师尊，我确信已经准备好了。”莫离的语气依旧肯定。
“好吧。”云月叹了口气，问道。“你想先学哪一系仙术？”
“火系。”莫离稍一思考，回答道。
云月既然会让自己选择先学的仙术，说明剩下两系的仙术他都已经准备好了。
他肯定平白无故让自己选择学习的顺序，只有一种解释，那就是优先测试木系或者火系的仙术，可能会有不同的效果。
云月极有可能是故意设置了一个考验，想看看莫离能不能细心地发现两者的区别。
莫离于是开始从自身的情况开始分析。
目前，与他亲和的灵力已经有了水系灵力、土系灵力、木系灵力，可自己却没有学会水系和土系的仙术。
如此来看，自己应该也学不会木系的仙术，唯一能出现变数的便只有火系仙术了。
所以，他必须优先测试火系仙术。
如果自己连火系仙术也无法学会，大概率就不用测试木系仙术了，几乎不可能学会。
莫离本就已经冥想过土系和火系的仙术了，均以失败告终。
在他心中，他已经确信了自己就是一个麻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