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脚脚正中心口,把刘佑天踢的直吐血,其他人怕他把人踢死了,连忙上前拉住他。
“现在救人要紧,这狗东西以后再收拾。”
“是啊,陆哥还没找到,别把人打死了。”
几个人劝着,还不忘在刘佑天明显骨折的手腕上多踩几脚。
刘佑天一整天都没有大动作,到了晚上泡温泉的时候,他们一群外人不能和楚辞一起,就放心的把她交给陆景川去泡温泉了。
没想到他们从温泉池子里出来都没再见过陆景川,不放心就去他房间找人。
楚辞的房间和陆景川的房间紧邻,只隔着一道墙,刚到走廊就发现楚辞那边房门大开,屋子里一个人都没有,手机落在桌子上。
一群人头皮差点炸开,立刻联系陆景川和夜无咎,结果两人像约好了一样,电话打不通,人也找不到。
山庄里被装了屏蔽器,外面的电话一个也打不通,刘佑天的人还拦住他们不让人走,一群人差点没把山庄砸了掀翻,都没有丝毫头绪。
如果不是夜家的人冲进来,他们现在还跟无头苍蝇一样乱转。
“他爹的,咱们哪里都想过了,唯独没想到底下还有密室!”
陆鸣骂骂咧咧,“陆哥不会也被这个狗东西藏哪个地底下了吧?”
“先去找夜哥,让他人再找找。”
夜家的人他们命令不了,要夜无咎发话才管用。
夜家有专用的医疗团队随行,走到半路就看到医生们抬着担架进来,跟医生一起来的,还有“失踪”的陆景川,他身侧跟着李青柠。
两拨人在狭窄的走廊相逢,陆景川看到昏倒的楚辞,脸上血色尽褪,快步上前。
“她怎么了?”他走的太快,脚下踉跄一步,差点摔倒。
站稳后要把人从夜无咎怀里接过来,夜无咎面无表情看他一眼,避开他的动作。
那是他从未见过的眼神,像是千年寒潭,几乎要把他溺毙其中。
夜无咎把人放在担架上,一个眼神也没有施舍给身后的人,带着医疗团队快步离去。
陆景川呆立在原地,举着接人的手臂迟迟没有放下。
匆忙赶过来的陆鸣等人看着远处离开的背影,又看看失魂落魄的陆景川和李青柠,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几次张口,却什么都说不出来。
他们平时给李青柠好脸色是看在陆景川的面子上,嫌弃楚辞的出身,也是在和陆景川身份对比之下,替陆景川惋惜。
可是他们嫌弃归嫌弃,楚辞始终是和他们一起长大的姑娘,这么多年的感情,平时胡闹就算了,关键时候不是外人可以比拟的。
几人咬着牙看两人一眼,快步跟上夜无咎远去的背影。
陆鸣落在最后,看着陆景川没有血色的脸,又看看一旁满脸无辜的李青柠,双目赤红,拳头握起又放下,最终什么也没说,快步离去。
陆景川木然的看着他们离开的背影。
这种近乎无视的态度,比打他一顿更难受。
可他担心楚辞的安危,只能快步跟上。
“陆总…”
李青柠试图拉住陆景川的手,被他用力甩开。
她看着陆景川离开的背影,委屈的扁扁嘴,哭了出来。
夜色里,长长的车队宛如游龙沿着山路蜿蜒而下。
为首的加长林肯改造过,遍布医疗器械,戴着口罩的医生看着化验结果眉头紧锁,“是国外那边的最新型药品,药效极强,不及时发泄会有严重后遗症。”
医生说着,没忍住看一旁神色紧绷的夜无咎一眼。
说实话,这样的药效,能忍到现在自制力真是强的可怕。
夜无咎攥紧扶手,“能解吗?”
医生一边拿出药剂,一边点头,“能,但是解药车上只有一支,另一支已经在加急赶过来的路上,预计三分钟后到达。”
这个药品刚流传到港城,大陆几乎没有,他们手里仅有的两支也是刚研制出来的,刚测试完成。
如果不是夜少身份特殊,是万万不能动用的。
夜无咎看一眼不远处床上整个人像煮熟的虾,失去意识还在挣扎的楚辞身上,“先给她用。”
“夜少!”医生刚准备好药剂的手一抖,“用药不及时可能会造成永久性神经损伤,严重…致人痴傻!”
夜家只有夜无咎一根独苗,他出事,在场所有人都担当不起。
夜无咎一个眼神睇过去,“能干就干,不能干换别人来。”
医生对上他冷锐的眸子,深吸一口气快步走到楚辞身边,熟练的把药剂推进去。
一场度假过的惊心动魄,温泉山庄被彻底封锁,除了几个和夜无咎关系好的,一个也出不来。
而出来的几个聚在医院,默契的对那晚发生过什么闭口不谈。
夜家独苗苗在京市被人算计了,一向低调的夜家人连夜赶去医院。
特护病房门口围着一圈保镖,病房里,夜老爷子坐在沙发上,双手撑着龙头拐,不怒自威。
“港城刘家次子?”
夜寒启坐在老爷子旁边,脸色没比他好多少,“是,家里开码头那个。”
这些年,经济增长飞速,地产和海运都是一本万利的买卖。
“是个好生意,怪不得一个毛头小子这么大胆魄。”老爷子嗤笑一声,抬眼看床上的孙子一眼,“你也是好本事,二十多年活狗肚子里去了。”
“平时横行霸道,阴沟里翻船也活该!”
得罪人跟吃豆子似的,早晚被人算计,这回就当教训了,让他长长记性。
“爸,他也是为了救楚家那小丫头才栽了跟头,好歹出发点是好的,您就别唠叨他了。”
姜梨舀起一勺汤喂到夜无咎嘴里,差点给他喝出表情包。
当初楚家的事儿闹得沸沸扬扬,老爷子闭门不出也听说过,小小年纪没了父母,确实可怜。
儿媳妇开口,老爷子咂咂嘴,“我记得楚家丫头是陆家小子未婚妻吧?”
“别人媳妇儿出事儿,你着什么急?”
“还把药让给人家,以前怎么没见你这么大公无私?”
夜寒启失笑,“爸,救人总归是好心,人小姑娘体弱,他皮糙肉厚的,晚几分钟打药怎么了。”
“他现在不也没傻得流口水吗?”
夜无咎靠在床头,脸还是白的,神情还算放松,反正还有空闲顶嘴,“爸,我是你亲儿子吧?”
“混小子,怎么跟你爸说话!”
姜梨拍他一巴掌,又舀一勺汤递过来。
夜无咎额角跳了跳,避开亲妈的投喂,“楚辞呢?人没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