丝滑垂坠感的面料缓缓朝两边敞开,露出里面一件同色吊带睡裙,真丝的映衬下,她肌肤白得发光。
季砚深长指缓缓来到她肩头,轻轻撩下睡袍。
时微感觉到他的动作,脑海闪现各种色.情、恐怖的画面,全身每一个细胞都在颤抖,她紧紧咬牙隐忍。
季砚深看出她在怕,在隐忍,若是以前,他会放过她。
今晚,他不想忍。
男人倾身,朝着她优美的天鹅颈吻去。
时微蓦地睁眼,对上他双眼里赤裸的欲色,伸出双手就要推拒,季砚深及时扣着她双腕,压在枕头两侧。
不要!
时微喊不出声来。
季砚深埋首进她温香脖颈,全身热血翻涌。
正在这时,床头柜上,季砚深的手机响起震动声。
时微蓦地睁开双眼,本能地松一口气,推拒他双肩,“你,你电话。”
季砚深灼热呼吸喷薄她颈间,“不管。”
时微全身再次绷紧,一股反胃的感觉迫使她用力推开了他,趴在床沿,“我,我……想吐……”
季砚深懊恼皱眉,拿过垃圾桶,朝她面前一放。
他拿起手机,见是顾南淮的来电,脸色沉下,没接。
给时微倒了杯水,照顾她躺下,他才出房间。
隔了半小时,他才给顾南淮回电。
“老顾,不好意思,刚跟媳妇办完事,大晚上的,又有什么公事?”季砚深站在卧室窗台边,嘴角叼着烟,语气调侃,黑眸却浸着阴戾。
今晚月色很美。
顾南淮倚着窗框,望着天上明月,心胸坦荡,“给你推荐一位骨科专家,哪天带时微过去看看,兴许能治。”
季砚深咬紧烟蒂,沉默一瞬,摘了香烟,才道:“老顾,不是我说,你这样,暧昧了啊……”
“怎么暧昧,我这不是在跟你说?”顾南淮轻嗤。
季砚深,“我老婆的脚伤,难道我不比你更着急,什么名医我没找过,轮得着你操心?”
顾南淮捏紧拳头。
季砚深,“老顾,当年你出国前,时微就拒绝了你,如今,她是我老婆,你对她的那点心思是不是该藏着点儿?”
顾南淮眯了眯眼皮,沉声道:“医生的名片我发给你,就这样。”
他居然没否认!
季砚深看着熄灭的手机屏幕,槽牙紧咬。
隔日,他抽空带时微去找了这个医生,结果当然还是,治不了。
时微去之前,充满了希望,看完医生,再度陷入失落情绪里。
“忘了说了,是顾南淮帮你找的医生。”车上,季砚深拥着她,“以前,他也总去捧场你的演出,现在是见不得你跛脚的样子吧。”
时微攥紧了双拳。
但凡见过她昔日舞台上光彩夺目的样子,都会为她的残疾感到惋惜。
季砚深轻轻吻了吻她的发顶,“别难过,我不嫌弃你就够了,不是?”
时微重重地“嗯”了一声。
她也更加积极地做心理治疗,只是副作用越来越大,每天被生理性的呕吐、噩梦折磨,还开始脱发……
这天,时微在办公室里写报告。
窗外传来保洁的八卦声:“时老师和季先生两口子真恩爱,在教室就迫不及待的了,不过,这时老师也不像那么开放的人啊……”
时微蹙眉。
阿姨一定是认错认了,应该又是苏暖暖和霍祁。
这几天,霍祁每天都会来舞团接苏暖暖下班。
隔了一会儿,她关掉电脑,抬腕看了眼手表,这个点,季砚深应该要到了。
时微出了办公室,去舞蹈室1拿音箱。
刚推开门的瞬间,一股子石楠花那种无法言喻的腥味扑面而来,她本能捂住鼻子想吐,下一秒,只听“呀”的一声!
苏暖暖拉下蓬蓬纱裙,转身看着门口的她,语气凉幽幽,“时老师,你怎么也不敲门啊……”
说话间,她拉上吊带。
女孩光裸着一双雪白长腿,旁边的把杆上挂着一副奶白芭蕾大袜。
时微脸色阴沉,语气不悦,“你怎么在我的教室?”
苏暖暖双臂抱胸,胸前挤出深深沟壑,眼神勾着挑衅,“这间教室更隐蔽点儿,我男朋友刚刚在这跟我在把杆上……时老师,你懂的。”
时微脑补出画面,瞬间恶心得不行,跌跌撞撞去了卫生间,趴在盥洗台吐了出来。
苏暖暖跟过来的时候,看见的就是时微趴在盥洗台,十分痛苦的样子。
她看起来也瘦了好几圈。
“时老师,你最近总是吐,不会是有了吧?”苏暖暖故意往她痛处扎。
时微知道她的心思,没看她一眼。
苏暖暖,“对哦,你碰都不让季先生碰,怎么可能怀上。”
时微从包里取出漱口水漱口,依然没理她。
苏暖暖洗完手,拿出香水,喷上白皙修长脖颈。
时微生理性厌恶这个味道,避开到一边。
苏暖暖透过镜子,看着她,“时老师,哪个男人能忍受得了无性的婚姻,你真以为季先生不会在外面偷腥?”
冷睨她一眼,时微拧着瓶盖,“三番四次挑拨离间我跟我先生,有意思?还是觉得跳到脚尖出血不够惨?”
苏暖暖浑身一抖,想起了比起脚尖出血更痛的阴影,但看着时微现在丝毫不怀疑她和她的丈夫有一腿的样子,她又讽刺地笑了,“时老师,你真是相信季先生。”
不得不说,季砚深真是有手腕!
能把敏感多疑的时微洗脑成这样!
苏暖暖也是最近才意识到,季砚深之前故意留口红印,是在对时微进行服从性测试。
他要他的白月光活在完美的幻象里。
凭什么,对她就是召之即来挥之即去?
更过分的是,他为了这个跛子,几次三番虐待她!
苏暖暖气不过,指尖掐进掌心,心下一横,“时老师,你以为我刚刚在教室,真的是和霍祁?你现在去停车场看看,有没有他的车!”
闻声,时微左耳发出尖锐的耳鸣。
“你跟谁,我都没兴趣。”她转身就走。
苏暖暖看着她瘦削的背影,抚了抚自己的小腹,美眸里都是想上位的野心,“那个人就是你的老公。”
她怀上了,有肚子里的孩子做保障,笃信季砚深不会再虐待她!
这也是苏暖暖第一次指明说是季砚深,时微脚步顿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