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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雨柱冷笑一声,伸脚轻轻一踢,只听咔嚓一声,那堆木头中竟然有几根直接从中断开,内部早就被虫蛀成了空壳。

院里围观的人发出一阵哄笑,连带着几声叹气。

“我说大茂啊……”何雨柱叹了口气,故作无奈地摇头,“你这是修屋呢,还是自己挖坑跳呢?拿这破烂东西搭屋,不怕晚上塌下来,把你压成肉饼啊?”

许大茂满脸涨红,想说什么,却终究没敢顶嘴,只能像条被人踩住尾巴的狗一样,窝囊地抱起那些碎木头,一步一挪地往自家门前走去。

何雨柱站在原地,望着他那可怜巴巴的身影,心头却一点也不怜悯,反而生出几分暗爽。正所谓,以牙还牙,以眼还眼——许大茂,你欠我的,总得一点点还回来。

他收回目光,转身回到自家门前,嘴角勾起一个几乎让人察觉不到的弧度。

“慢慢来吧,大茂,咱们的好戏,才刚刚开始呢……”

许大茂抱着那堆破木料跌跌撞撞回到自家屋前,浑身上下湿漉漉的,脸上挂着脏兮兮的泥渍,连走路的姿势都显得有些狼狈不堪。木屑和碎泥混在一起,粘在他裤腿上,像是刚从沟里爬出来似的。

何雨柱半倚着门框,双手抱胸,看着这一幕,眼神里带着一抹淡淡的揶揄。他并不急着出声,只是静静地看着,像是看一场闹剧,看得津津有味。

许大茂把木料堆在地上,正想捡起锤子继续干活,却发现几根原本就被蛀空的木头此刻在雨水泡软后,竟然已经压成了一滩泥浆似的废料。他愣了愣,脸色变得更难看了,心里又羞又怒。

周围的邻居们三三两两地站着看热闹,有人小声嘀咕:

“啧,这活还不如让个小孩来干呢。”

“早知道这样,还不如直接花钱请个木匠!”

声音虽低,可在这沉闷的空气中,字字句句像是针扎似的刺进许大茂耳朵里。他握着锤子的手指一阵青一阵白,整张脸都快拧成一团了。

何雨柱终于开口了,声音里透着毫不掩饰的嘲弄:“大茂,你这是修屋呢,还是给自己挖坑埋自己呢?就拿这点破玩意儿,也敢往屋上搭?亏你还是干过文工团的,连这么点眼力劲儿都没有?”

许大茂咬着牙,脸色一阵发青,忍了又忍,终究还是忍不住,把锤子重重往地上一砸,转身吼道:“你行你上啊!”

院子里顿时安静了下来,所有人的目光齐刷刷落在何雨柱身上。

何雨柱嘴角一挑,眼神里划过一抹冷意,脚步一挪,慢慢走近许大茂,盯着他那因为气急败坏而涨红的脸,声音低沉又有力:“我上?我当然行。可问题是,修的是你自己的破屋子,不是我的。你自己点的火,自己扛着。怎么,怨别人了?”

这一番话说得滴水不漏,既不失理,又句句扎心,让许大茂瞬间哑口无言,胸膛剧烈起伏着,像一只被逼急了的小兽,想咬人却又没胆子上前。

何雨柱瞥了一眼那摊破烂木料,摇了摇头,带着几分懒洋洋的调侃说道:“要不这样,大茂,你干脆搭个窝棚算了,用这些破料子,也省得浪费工夫。”

院子里又爆出一阵哄笑。

许大茂气得差点跳脚,但看着周围一张张看笑话的脸,心底那点自尊死死压着他,让他发不出火来,只能捏着拳头,转过身去,狠狠将地上的木料踢得四散开来。

“哼,看你还能蹦跶多久。”何雨柱心里冷哼一声,转身回到自己屋门前,心思却没闲着。

自家屋顶那个破洞还在呢,这总得想办法补一补,不然天一黑,露天睡觉的就得轮到他了。

他琢磨了一下,抬头看了看天色,太阳偏西,晚饭前这点功夫,不够重新砌瓦,可简单盖一下,倒是能凑合过一晚。

于是,他把家里能用的东西翻了个遍,找出几块旧瓦片,还有一张破旧油布,扛着梯子就往屋顶上爬。

屋顶上风大,瓦片零零散散躺着,有的已经裂成两半,踩上去嘎吱作响,像随时要塌陷一般。何雨柱一边小心翼翼地挪动脚步,一边嘴里嘀咕着:“真是倒了八辈子血霉,跟着一帮搅屎棍过日子。”

他先把破油布拉开,用几块比较完整的瓦片压在边角,然后用手里的改锥一点点把油布边缘固定在破瓦缝隙上。

阳光斜斜照下来,把他额头的汗水映得闪闪发亮。汗水顺着脸颊滑落,他却顾不上擦,专心地补着屋顶,每一个动作都又慢又沉稳,似乎在用尽全身的耐心去抵御这场生活中的狼狈。

忽然,下方传来一阵细碎的脚步声。

何雨柱低头一瞥,只见许大茂灰头土脸地抱着一捆干草和几根树枝,低着头往回走,看样子是打算临时搭个窝棚过夜。

他嗤笑一声,心里暗道:“活该。”又转回头继续忙活自己的屋顶。

干着干着,何雨柱忽然听见许大茂在下面自言自语,声音不大,但断断续续飘进耳朵里:“……都怪姓何的……要不是他……老子也不至于混成这样……”

何雨柱手上动作一顿,眉头一皱。

“还敢骂老子?”他冷冷一笑,心里升起一股说不清的火气,但又强压着,告诉自己没必要和这种人斤斤计较。

可是那股火气就像猫爪子,挠得心头痒痒的,怎么都安静不下来。

他加快了手上的动作,想赶紧修完屋顶,可心里却早已打定了主意:今晚得给许大茂再上一课,让他知道,惹了何雨柱,不是嘴上骂几句就能翻篇的。

太阳慢慢沉了下去,天边染上了一抹浓重的橘红色,像被血染过的幕布,厚重、压抑。

院子里的人慢慢散了,只剩下零星几家开始生火做饭,炊烟袅袅升起,带着柴火和饭菜的混杂味道,弥漫在空气里。

而院子的角落里,何雨柱站在屋顶上,眼神如同夜色中即将出鞘的刀锋,静静地盯着下面那个忙着搭窝棚的许大茂,眸光冷得几乎能把空气都凝住。

何雨柱看得直摇头:“平时真该多检查检查,没想到这老家伙还真罢工了。”

徐峰拆下旧龙头,拿出抹布仔细擦干净接口,然后用生料带一圈圈缠好,最后把新水龙头安装上去,拧紧后试了一下,水流顺畅,滴水不漏。

“好了,修好了。”徐峰起身,擦了擦手上的油污。

何雨柱伸手接过水龙头使劲拧了拧,见没有再漏水,这才满意地点头:“行,妥当!徐峰,你这手艺真不赖,赶明儿我请你喝酒。”

秦淮茹笑着夸道:“徐峰真是能干,这么快就修好了,柱子哥,你可得好好谢他。”

何雨柱撇了撇嘴:“这还用你说?我和徐峰啥交情,兄弟嘛,互相帮忙!”

徐峰笑笑:“柱子哥,别总喝酒,身体要紧。”

何雨柱咧嘴一笑:“没事,我这身板硬朗着呢!”

秦淮茹看着两人打趣,忍不住摇头笑道:“就你们男人啊,喝酒当水喝,小心哪天身体受不了。”

何雨柱不服气地挥挥手:“那哪能呢?我这不是能扛活吗?”

秦淮茹嗔怪地白了他一眼:“能扛活也不能乱来,有空多吃点补汤,别光喝酒。”

何雨柱听着秦淮茹的关心,心里有点美滋滋,故作不在意地挥挥手:“行了,我去拿柴火,早点开灶,不耽误做饭。”

看着何雨柱离去的背影,秦淮茹又看向徐峰,语气温柔:“徐峰,今天真是谢谢你,要不是你,大家伙都没法吃饭呢。”

徐峰憨厚一笑:“举手之劳,淮茹姐别放在心上。”

秦淮茹低头整理菜篮,嘴角却不自觉地翘起。心里想着:这个徐峰,平日话不多,可总是在关键时候帮自己一把,真是靠得住。

厨房水声淅沥,灶台火苗噼啪作响,徐峰看着秦淮茹忙碌的身影,忽然觉得,这四合院虽吵闹嘈杂,却也充满了人情味。

徐峰正准备离开厨房,突然听到院子外传来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像是谁在墙角捣鼓什么。他眉头微微一皱,警觉地朝声音来源处走去。

走到厨房侧门的小巷子时,他透过半掩的门缝往外一看,只见一个熟悉的身影正弯着腰,鬼鬼祟祟地蹲在水管旁,似乎在拧什么东西。

徐峰心头一紧,定睛一看,果然是许大茂!那家伙正拧着旧水龙头的接头,手里拿着一把小扳手,嘴里还嘀咕着:“这回看你们还怎么做饭!”

徐峰眼神一冷,心中顿时明白了一切:原来昨天水龙头坏掉,根本不是自然老化,而是许大茂故意搞破坏!

他深吸一口气,压住心中的火气,故意重重地咳嗽了一声。

许大茂吓得一哆嗦,手里的扳手“啪嗒”掉在地上,转头一看,发现徐峰正站在门口,眼神冷峻地盯着他。

“许大茂,你干什么呢?”徐峰沉声问道。

许大茂脸色刷地一白,赶紧站起来,勉强挤出个笑容:“哎呀,徐峰,你吓我一跳!我……我看这水龙头还漏水呢,过来瞅瞅。”

徐峰冷笑一声,双手抱胸,步步逼近:“是吗?怎么不喊我一声?还偷偷摸摸地蹲这儿捣鼓,怕是做贼心虚吧?”

许大茂脸色难看,嘴硬道:“我哪有!我就是好心帮忙,怕水管又出毛病。”

“许大茂,”徐峰声音冷硬,带着压迫感,“昨天厨房水龙头突然坏了,害得柱子哥差点没法做饭,你怎么解释?”

许大茂顿时有些心虚,支支吾吾地说道:“谁知道呢,这水龙头年头久了,自然就坏了呗,跟我有什么关系?”

徐峰盯着他,眼神锐利:“你手里的扳手怎么解释?而且,我刚才可亲眼看见你在拧接头,是不是你昨天晚上偷偷搞的?”

许大茂眼珠子滴溜溜一转,索性破罐子破摔:“徐峰,我告诉你,别血口喷人!我就是过来看看,怎么就成了我搞破坏了?你有什么证据?”

这时,院里的人听到动静,纷纷围过来,何雨柱走在最前头,看到许大茂站在水管旁,顿时眉头一皱:“怎么回事?大茂,你在这儿干啥?”

秦淮茹也走过来,见徐峰和许大茂对峙,忙问道:“徐师傅,出什么事了?”

徐峰直接指着许大茂,沉声道:“昨天厨房水龙头坏了,害得做饭差点耽误。我刚才看见他在拧水管,八成是昨天也是他干的。”

许大茂气急败坏,瞪着徐峰:“你别冤枉人!我就是瞅着水管不对劲,看看而已!”

何雨柱脸色铁青,走过来一把揪住许大茂的衣领:“大茂,你老实交代,是不是你干的?”

许大茂挣扎着,急忙喊道:“何雨柱,你松手!我没干坏事,凭什么抓我?”

四合院里的人议论纷纷,有人小声说道:“昨天水管坏得怪突然,难不成真是许大茂搞的鬼?”

“平时就他爱惹事,这次搞破坏也不奇怪。”

听着众人的议论,许大茂脸色更加难看,拼命挣脱何雨柱的手,愤愤道:“我说了不是我!你们不能凭空冤枉人!”

徐峰冷静地说道:“行,那咱们看看证据。”

他指着水龙头接头上的崭新划痕,淡淡道:“我刚换上去的新龙头,接口处被人用硬物刮过,这种痕迹,和你手里的扳手完全吻合。”

秦淮茹立刻走上前查看,果然看到新水龙头上有细小的刮痕,皱眉说道:“大茂,这扳手确实是你的吧?”

许大茂见事已败露,索性破口大骂:“行了,我承认了!就是我弄坏的!可那又怎么了?谁叫何雨柱总在院里摆谱,徐峰又跟我抢风头,我就是看不惯!”

何雨柱气得青筋暴起,一拳砸在厨房门框上:“许大茂,你就是个没事找事的混账东西!害得我差点误工,工友们差点吃不上饭,你还有理了?”

秦淮茹气愤地摇头:“大茂,你这样害人,良心过得去吗?”

徐峰冷哼一声:“许大茂,做人讲良心。你平时挑拨是非也就罢了,这次破坏厨房设施,是不是有点太过分了?”

许大茂被众人指责,心里也有点发毛,咬着牙狡辩:“我……我就是想让何雨柱出点丑,谁让他平时总抢我风头!”

何雨柱冷笑道:“就你这点出息,还想抢风头?今儿我就找大伙评评理,看看到底谁该挨骂!”

徐峰拍了拍何雨柱的肩膀,低声道:“算了柱子哥,既然知道是他干的,以后多留意点就是了,没必要把事闹大。”

何雨柱瞪了一眼许大茂,咬牙道:“行,看在徐峰的面子上,我不追究。但许大茂,你给我记住,再有下次,我绝不轻饶!”

许大茂缩着脖子,不敢吭声,灰溜溜地溜回自己屋里,脸色难看至极。院子里的人看他那狼狈模样,都忍不住摇头叹息。

徐峰松了口气,看向何雨柱:“柱子哥,别气了,反正修好了,别因为他坏了心情。”

何雨柱哼了一声:“哼,真是个祸害!”

夜色如墨,四合院里一片寂静,只有偶尔的猫叫声在夜空中回荡。徐峰躺在床上,盯着屋顶发呆,心里始终平静不下来。

许大茂白天那副嚣张的模样,一直在他脑海中盘旋。自己平时忍让,不代表软弱,今天他搞坏厨房水管,差点让何雨柱没法做饭,这种卑鄙的手段,实在让人憋屈。

“这家伙不长记性,我看不能再由着他了。”徐峰暗暗想着。

他缓缓坐起来,瞥了眼窗外,四合院的灯光早已熄灭,月光透过窗纸洒在地上,映出些许冷意。他穿好衣服,轻手轻脚地推开房门,确定院里没有动静后,迅速闪身走向许大茂家的厨房。

许大茂那边的厨房紧挨着院墙,平时他总吹嘘自己在厂里得了便宜,搞到了一套崭新的铝制水管,安装在灶台旁边,还炫耀过好几回。想到这里,徐峰嘴角微微一扬:“正好,你不是喜欢显摆吗?今儿我让你也尝尝漏水的滋味。”

他蹑手蹑脚地靠近厨房,透过窗户一看,屋里黑漆漆的,许大茂呼噜声震天响,显然睡得正熟。

徐峰推了推厨房门,发现没锁。他轻轻推开一条缝,悄悄钻了进去,借着微弱的月光,准确找到那根新铝水管。管道上还残留着许大茂自己装上去时打的螺丝钉,特别醒目。

徐峰从腰间掏出一把小改锥,灵活地插入接头处,轻轻一撬,螺丝就松动了。他知道,许大茂这家伙偷工减料,用的都是最廉价的螺丝和密封垫,根本承受不了太大的力。

几下捣鼓下来,水管接头处已经有些松动,徐峰又仔细检查了一下,发现螺丝已经松得差不多了。想到白天许大茂那副嚣张样子,徐峰心中不禁冷笑:“许大茂,这回也让你尝尝水漫金山的滋味。”

徐峰又轻轻转动了一下阀门,确保一开水就会漏。他站起身,环顾四周,确认没有留下痕迹后,才悄然退了出去。

刚回到自己屋里,还没来得及松口气,就听见隔壁传来“哗啦啦”的水声,紧接着就是许大茂惊慌失措的叫喊声:“哎呀!淹了!我家水管漏了!”

徐峰忍着笑,赶紧钻进被窝,装作睡觉。果然,不一会儿,四合院的人纷纷点起灯,何雨柱披着衣服跑出来,大声喊道:“谁在闹什么?大半夜不让人睡了?”

许大茂裹着一件单衣,踩着满地的水,气急败坏地冲出厨房:“我的水管坏了,地上全是水!”

秦淮茹也拎着个油灯走过来,看了看狼狈的许大茂,皱眉问:“许大茂,你家水管怎么回事?”

许大茂脸色难看,怒气冲冲地说:“肯定是有人故意弄坏的!白天我才检查过,好好的,怎么就漏了!”

何雨柱没好气地瞪他一眼:“哟,报应来的挺快啊!你不是刚才还笑话我厨房水龙头坏了吗?咋就轮到你了?”

许大茂梗着脖子:“什么叫报应?我可是冤枉的!这水管我刚换没多久,质量没问题,肯定是有人故意搞破坏!”

听到这话,徐峰在被窝里差点笑出声,心想:这许大茂真是活该,白天害人,晚上遭殃,算是老天开眼了。

院里人围成一圈,看着许大茂忙着拿水桶接漏水,忍不住嘀咕:“这可真是报应啊,白天刚捣乱,晚上就出事。”

何雨柱故作严肃地说道:“大茂,你该不会是心虚,自己整坏了吧?不然怎么就这么巧?”

许大茂涨红了脸,瞪眼嚷嚷:“我心虚个啥!肯定是有人陷害我!”

这时,刘海中抱着胳膊,阴阳怪气地补刀:“哎哟,许大茂,这也太巧了吧?是不是白天你做了啥亏心事,老天爷看不下去了?”

许大茂瞪了他一眼,没好气地喊:“滚蛋!刘海中,别落井下石!”

秦淮茹好心提醒:“大茂,先别吵了,赶紧关总阀,不然家里真成水帘洞了。”

许大茂猛然反应过来,跌跌撞撞跑去院角的水阀处,手忙脚乱地拧紧,水声这才渐渐停下来。

院里人看热闹完了,见水不再流,便三三两两散去,许大茂站在湿漉漉的地上,眼里满是不甘和愤怒,嘴里小声骂骂咧咧:“到底是谁这么缺德!”

何雨柱摇头笑笑,拍了拍徐峰的房门:“徐峰,睡了吗?许大茂那边漏水,没吵到你吧?”

徐峰假装迷迷糊糊地回答:“啊?怎么了?我刚睡下,啥动静啊?”

何雨柱哈哈笑道:“没事儿,许大茂家水管坏了,折腾得跟跳脚猴似的,算是活该!”

徐峰低声笑了笑,翻身继续躺下,心里畅快无比:“让你许大茂平时嚣张,看你这回怎么收场。”

次日清晨,四合院刚刚亮起几盏油灯,空气中还弥漫着夜晚残留的凉意。院子里,几个早起的妇女正准备去挑水,许大茂家的门“哐”地一声猛地推开,许大茂顶着一头乱发、脸色难看地走出来。

他脚下踩着湿漉漉的门槛,脸上写满了疲惫和怒火。昨晚折腾了大半夜,好不容易才把家里积水收拾干净,偏偏地面还湿滑得很,一大早就差点摔个跟头。

院里的刘海中正巧经过,见许大茂灰头土脸地走出来,忍不住打趣:“哟,大茂,怎么着?昨晚睡水床啊?”

许大茂瞪了他一眼,火气一下子窜上来:“滚蛋!你小子少在这儿挤兑我!”

刘海中耸耸肩,笑嘻嘻地继续往水井方向走,心里暗想:活该,谁让你平时嘴欠,这回算栽了吧。

就在这时,何雨柱扛着菜篮子从大门口进来,看到许大茂那狼狈样,顿时哈哈大笑:“大茂,你这形象,活脱脱像个落汤鸡啊!”

许大茂心里窝火,忍不住嚷道:“何雨柱,别拿我开心!我告诉你,昨天绝对是有人故意搞破坏,我怀疑就是你!”

何雨柱一听,脸色一沉:“哟,我害你?你少给我泼脏水!我那水龙头昨天才修好,哪有闲心管你那破水管?”

许大茂不服气:“就你那人缘,平时四合院里多少人看不惯你,肯定是你叫人整我!”

何雨柱叉腰冷笑:“许大茂,我劝你把话放干净点。要不是昨天徐峰帮忙,我那灶台今天还干不了活。你是不是记错了人,嫌疑最大的可是你自己!”

正争执间,徐峰从屋里出来,见两人吵得不可开交,便走过去:“怎么回事?一大早吵什么呢?”

许大茂指着何雨柱,不满地道:“你问他!我家水管漏了,昨天才好的,今儿又坏了,我怀疑就是他干的!”

徐峰挑眉,心里暗笑:看来这家伙真是无耻,坏事做绝还反咬一口。

他面色平静地说道:“大茂,别乱猜测。昨晚我一直在屋里睡觉,没听见什么动静。再说了,水管破裂,多半是接头没拧紧,你自己有没有检查过?”

许大茂一愣,顿时哑口无言。仔细一想,昨天他确实急着修补,随便拧了两下就算完事,后来又急着睡觉,哪里顾得上仔细检查?

见许大茂面露迟疑,徐峰淡淡说道:“许大茂,你平时爱耍小聪明,可水管这东西,一旦安装不当,受水压影响,哪天不出事?你自己弄坏了还怪别人,合适吗?”

许大茂嘴巴张了张,心里气得不行,却也找不到反驳的理由。他咬牙切齿地哼了一声:“算了,懒得跟你们废话,我自己修去!”

何雨柱见他吃瘪,心里乐呵,瞥了徐峰一眼,压低声音道:“小子,这一手漂亮,干得利索。”

徐峰轻轻一笑,没多说什么。

院子里逐渐热闹起来,秦淮茹端着一盆洗好的青菜走过来,见许大茂还在厨房里鼓捣水管,不由皱眉:“大茂,怎么又坏了?”

许大茂低着头,心里憋屈极了:“不知道咋回事,这水管怎么就不结实。”

秦淮茹轻声劝道:“要不找徐峰帮忙看看?他修水管挺在行的。”

许大茂脸色发青,猛地摆手:“不用!我自己能搞定!”

徐峰没理会许大茂的赌气,自顾自地坐在门口削木头。何雨柱凑过来,低声问:“昨晚真是你干的?”

徐峰挑了挑眉,装傻道:“我昨晚睡得可香,啥都不知道。”

何雨柱抿嘴一笑,拍了拍他的肩膀:“就你鬼精,许大茂这回算是栽了。不过这事儿你可得小心点,别让他抓着把柄。”

徐峰点头,心里很清楚,四合院里人多嘴杂,凡事都得小心些。他知道许大茂不是省油的灯,这次出丑,心里肯定不服,往后还会找麻烦。

想到这里,徐峰抬头望着天,心中暗暗琢磨:得找个机会再敲打敲打这家伙,省得他没完没了地折腾人。

这时,娄晓娥从外面进来,手里拎着一兜猪肉,正好看到许大茂一脸愁容,便好奇问道:“大茂,你家又怎么了?”

许大茂心里窝火,没好气地回道:“水管坏了呗,烦死了!”

娄晓娥皱了皱眉,看了看旁边的徐峰,故意笑着说:“要不让徐峰帮你瞧瞧?他可是修水管的能手。”

许大茂一听,差点气得跳脚:“不用!我自己能行!”

娄晓娥掩嘴偷笑,悄声对徐峰说道:“看把他气的,真是活该。”

徐峰无奈地笑了笑,继续削木头,心里却觉得今天这早晨格外轻松愉快。许大茂在厨房里忙活着,骂骂咧咧,却怎么也弄不好水管,越弄越急,地上又开始冒水了。

看着这一幕,徐峰心中暗笑:这许大茂,也算是自食其果了。

折腾了大半天,许大茂依旧没能把厨房的水管修好。水龙头时不时地漏水,弄得厨房地面湿漉漉的。他气急败坏地蹲在地上,用手狠狠拧着接头,可不管怎么使劲,那水龙头就是不听话,依旧往外渗水。

“妈的,什么破水管!”许大茂咬牙切齿地骂了一句,脑门上沁出几滴汗珠。他转头一看,徐峰正坐在门口削木头,神情悠闲自得,似乎根本没把他的窘态放在心上。

许大茂皱了皱眉,心里有些不甘心。按理说,平时他和徐峰关系也不算太好,自己总爱在厂里挑事,徐峰一般都懒得搭理他。但眼下实在是没有办法,家里这破水管修不好,不光他自己麻烦,晚上娄晓娥回来非得骂死他不可。

想着想着,许大茂脸上的表情逐渐缓和下来,勉强扯出个笑容,慢悠悠地走到徐峰身边,挤出几分讨好的语气:“那个……徐峰啊,你这会儿忙啥呢?”

徐峰头也不抬,继续用小刀削着木棍,淡淡地回了一句:“削个凳腿,厂里有个活儿让我顺带做一下。”

许大茂讪笑着搓搓手:“哎呀,徐峰,你看你这手艺,真是巧啊。”

徐峰停下动作,抬眼瞅了瞅他,语气不冷不热:“有事直说,别整这些没用的。”

许大茂尴尬地摸了摸鼻子,支支吾吾地说道:“嘿嘿,那个,我家水管……还漏着呢。昨晚修了一夜,今天又折腾半天,这水就是止不住。”

徐峰挑了挑眉,似笑非笑地问:“不是说自己能修吗?怎么,现在搞不定了?”

许大茂咬了咬牙,忍着不爽,点了点头:“嗐,我那扳手不好使,接头拧不紧。想着你那工具齐全,能不能借我用用?”

徐峰心里暗笑:哼,平时趾高气扬,现在还不是得来求我?不过,他故意装作犹豫的样子,慢慢地把木棍放下:“工具倒是有,不过我借你,你能用得了吗?”

许大茂立刻拍胸脯保证:“能用能用!我昨晚就是工具不顺手,不然早修好了。”

徐峰瞥了他一眼,心里有点好笑,知道这家伙嘴硬,便故意拖长声音道:“要不,我跟你过去看看?”

许大茂连忙摆手:“不用不用,我自己弄,你借我工具就行!”

徐峰看他那副急不可耐的样子,慢悠悠地站起身,从工具箱里拿出两把扳手和一卷防水胶带,递过去:“喏,这个扳手是加长柄的,省力。还有这个防水胶,接头缠几圈,漏水的地方就能堵住。”

许大茂接过工具,赶紧点头:“哎,好嘞,谢谢啊!”

徐峰忽然补充了一句:“对了,水管接头别拧太紧,铝管子容易裂。慢慢拧,试试再加紧。”

许大茂满口答应,转身匆匆跑回厨房。

厨房内

许大茂把工具放在地上,瞅了瞅水管,心里暗自咬牙:“这回非弄好不可,省得让那群人看笑话!”

他按照徐峰的说法,先在水管接头上缠了几圈防水胶,再用加长扳手慢慢拧紧,边拧边盯着接缝,生怕一不小心又裂开。

一圈圈缠好,许大茂松了口气,打开水阀试了一下,水流顺畅,没有漏水迹象。他忍不住得意地笑了笑:“嘿!果然还是我厉害!不就是个水管嘛,难不倒我!”

正在得意时,门口突然响起徐峰的声音:“许大茂,搞好了?”

许大茂吓了一跳,差点扳手掉地上,赶紧转过身干笑两声:“搞好了,搞好了!还多亏你这工具趁手!”

徐峰走进厨房,扫了一眼,见水管果然不再漏水,微微点了点头:“不错嘛,终于学会修水管了。”

许大茂脸上一红,嘴硬道:“哼,这点活我早就会,就是昨晚工具不合适!”

徐峰没接他的话茬,只是淡淡说道:“行了,记住,下次水管有问题,先检查接头,再看阀门,不要一上来就蛮干。”

许大茂点点头,刚想再说点什么,忽然门外传来娄晓娥的声音:“大茂,你怎么还在厨房?早饭呢?”

许大茂立刻慌了神,回头喊道:“哎,晓娥,我这不是修水管嘛,马上就好!”

娄晓娥走进厨房,看了看水管,又看了看徐峰,疑惑地问:“徐师傅,你帮忙修的?”

徐峰淡笑着摆摆手:“没有,许大茂自己修好的,我就借了个工具。”

娄晓娥狐疑地看了一眼许大茂,心里嘀咕:他什么时候这么能耐了?可看着地上干净利落的工具,倒也没说什么,只是嘱咐道:“好了就快点做饭,我还饿着呢。”

许大茂擦了擦额头的汗,急忙应道:“好嘞,马上做。”

徐峰看着许大茂那副战战兢兢的模样,心里不禁暗笑:这家伙,嘴硬心虚,倒是挺有趣。转身回去继续忙自己的活,耳边却还隐约听到许大茂在厨房里小声抱怨:“这破水管,真折腾人!”

想到昨晚自己动的手脚,徐峰微微一笑:就让许大茂长长记性吧,也好让这家伙以后少耍些小聪明。

许大茂忙忙活活地做着早饭,厨房里烟雾缭绕。刚才修水管的那点成就感,早就被娄晓娥的催促给冲淡了。虽然水不再漏了,可厨房地面依旧湿滑,每走一步都小心翼翼,生怕再滑倒。

就在这时,娄晓娥端着碗走进来,看到许大茂那副忙乱的样子,皱眉问道:“怎么还没好?你昨晚干啥去了?早上到现在还没做完饭?”

许大茂扯了扯嘴角,强笑道:“不是水管漏水嘛,昨晚修了大半夜,今天早上又折腾半天,这不刚修好嘛。”

娄晓娥听了,脸色有点缓和:“水管修好了?这回不会再漏了吧?”

许大茂赶紧拍胸脯保证:“放心,这回稳当!徐峰那家伙还以为我修不好,哼,我许大茂还能被这点小事难住?”

娄晓娥瞪了他一眼,没好气地说:“行了,吹什么牛皮,赶紧做饭,别耽误我上班。”

院子里

徐峰坐在门口,拿着木块雕刻,时不时抬头看一眼厨房那边,眼神里带着一丝戏谑。他倒不怕许大茂真把这事儿查出来,这家伙平时满嘴跑火车,估计心里还在暗暗得意,以为真是自己技术高超。

正在这时,何雨柱从食堂方向回来,远远就看到徐峰,扬声道:“徐峰,上午食堂那批肉到了,咱们工友说晚上一起弄点下酒菜,你有空不?”

徐峰抬头笑道:“有空啊,晚上我去帮忙。”

何雨柱咧嘴一笑,走近时压低声音说道:“早上我看许大茂跟你借工具,那小子脸色臭得跟茄子似的,肯定是吃了瘪。你小子不会真动了他的水管吧?”

徐峰故作惊讶:“我哪有那闲心?昨晚睡得可香,什么都不知道。”

何雨柱哈哈一笑,拍了拍徐峰的肩膀:“行了,你这嘴硬的样儿,我还不知道?别的不说,这次干得漂亮!让许大茂受点教训,省得他天天张狂。”

徐峰笑了笑,继续埋头雕刻,心里却清楚,何雨柱其实早就猜到了八九成,只不过懒得拆穿而已。

许大茂家的厨房

饭菜终于上桌,娄晓娥看了看简单的炒青菜和玉米粥,皱起眉头:“怎么才做这么点?你平时不是还会炒个肉片什么的吗?”

许大茂挠挠头,心虚地解释:“嗨,昨晚实在累了,没来得及去买肉。这不是想着赶紧把水管修好吗?”

娄晓娥不耐烦地白了他一眼:“就你那点破事儿,成天折腾。今天下班别忘了去买点肉,我可不想天天吃这些青菜。”

许大茂讪讪地应了一声,心里却暗暗不爽:娄晓娥怎么老是这样,自己修水管这么辛苦,她也不表扬一句,倒是天天挑刺儿。要不是为了这个家,他用得着这么拼命吗?

中午时分

四合院的太阳渐渐升高,屋檐下洒下一片金黄的光晕。徐峰正在院子里打磨木块,忽然听到门外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转头一看,是刘海中跑过来,脸上满是惊讶:“徐峰!你知道吗?许大茂又出事了!”

徐峰愣了一下,眉头微皱:“又怎么了?”

刘海中喘了口气,凑近低声道:“他那厨房水管,刚刚又漏水了!这次比早上还厉害,水流了一地,娄晓娥气得破口大骂!”

徐峰听完,差点笑出声来:看来许大茂那根水管,确实撑不住了。也怪自己昨晚动手脚时没想到,那铝管本就老化,稍微一松就容易裂,怪不得这次直接崩开。

何雨柱正巧从院外回来,听见这消息,乐得直拍大腿:“哈哈,这回许大茂可真是赔了夫人又折兵!刚刚吹牛说修好了,转眼又坏,这脸打得可真快!”

徐峰嘴角微微上扬,故意问:“大茂这次咋说的?”

刘海中幸灾乐祸地笑道:“还能咋说?在厨房里直嚷嚷,说水管质量有问题,怨厂家坑人。我看八成是他自己修不利索,装模作样弄坏了。”

徐峰装作若无其事地笑了笑,心里却想:看来许大茂自己也意识到问题出在哪儿了,但死要面子,不敢承认是自己技术不行。

这时,娄晓娥的声音在厨房里炸开:“许大茂!你干什么吃的?水管才修好又坏,是不是根本没修对?!”

许大茂有些委屈地辩解:“我修对了,谁知道这管子不结实,刚拧紧就崩开了!”

娄晓娥不依不饶:“平时见你吹牛吹得挺厉害,真有事了就这点本事?早知道还不如让徐峰来修!”

许大茂听到这话,脸色一阵青一阵白,心里憋屈极了。他低声嘟囔:“徐峰就徐峰,有啥了不起的……”

何雨柱冲徐峰挤挤眼,悄声道:“看来大茂这次真是自作自受,娄晓娥这嘴可够呛的。”

徐峰淡淡一笑:“他不是嘴硬嘛,既然不肯认错,就让他自己折腾去。”

看着许大茂在厨房里忙得焦头烂额,徐峰心里忽然觉得,这种不用自己出面就能让对方吃瘪的感觉,格外畅快。

厨房里,许大茂蹲在水管旁边,手忙脚乱地试图用布堵住漏水的地方,可那水一股劲儿地往外喷,根本控制不住。娄晓娥站在一旁,双手叉腰,脸色阴沉:“许大茂,你到底行不行啊?水管才修好,怎么又漏了?”

许大茂心里窝火,可也知道在媳妇面前不能再嘴硬,便憋着气道:“这管子质量太差了,我也是没办法。”

正当他一筹莫展时,徐峰听到动静,慢悠悠地走过来:“大茂,又出问题了?”

许大茂一抬头,看到徐峰那副淡定的样子,心里多少有些尴尬:“嗨,不知道怎么回事,这水管刚拧紧就又崩开了。”

徐峰蹲下来仔细看了看,发现接头那地方已经有了明显裂痕,显然是因为扳手用力过猛导致的。他摇摇头,耐心解释道:“你这水管接头老化了,铝制的,不能拧太紧。不如换成铜的,耐用一些。”

许大茂愣了愣,有些讪讪地问:“铜的?那不得去五金店买吗?”

徐峰点点头:“我之前修何雨柱家厨房时,顺手买了几个铜接头,备用着呢。你等着,我去拿。”

娄晓娥听到这话,连忙说道:“徐峰,那可真是麻烦你了。这大茂,一点小事都搞不定。”

许大茂心里憋着一口气,却也不好反驳,只能低头继续捣鼓着水管。

几分钟后

徐峰拿着铜接头和生料带回来,蹲下仔细拆卸旧接头,边拆边说道:“看吧,这个铝接头表面有裂纹,拧得太紧就容易崩开。下次再遇到这种情况,别急着用蛮力。”

许大茂在旁边听着,心里暗自后悔:昨天急着收拾,压根没检查管子的材质,结果弄巧成拙。嘴上却硬撑道:“哼,我就是没注意,早知道用铜的,肯定没这麻烦。”

徐峰懒得和他计较,拧下旧接头后,仔细用生料带缠了几圈,再把铜接头装上,缓缓拧紧,不紧不慢,丝毫不着急。

看到徐峰那沉稳的动作,许大茂有些心虚:看来自己确实是操之过急了。平时总觉得修修水管是小事,真到动手时,却发现手法和经验还是差了一截。

水管修好后

徐峰打开水阀,干净利落的水流顺畅地流了出来,没有一滴漏水。许大茂长出一口气,讪笑道:“这下好了,总算省心了。”

娄晓娥忍不住数落道:“你看,还是徐峰会修,你昨晚瞎捣鼓啥?水都快灌满厨房了。”

许大茂讪讪地说:“我这不是没想到嘛……下次我注意。”

徐峰笑了笑:“没事,水管这玩意儿,平时多检查,尤其是厨房这种用水多的地方,接头松动是常事。”

娄晓娥端着洗好的青菜走回锅旁,打开锅盖准备烧水,结果刚倒进锅里,就听到“哗啦”一声,水从锅底漏了出来,溅得满地都是。

“啊!这锅怎么也漏了?”娄晓娥一脸惊讶,低头查看才发现,锅底有一道明显的裂痕。

许大茂皱着眉头:“咋回事?这锅前几天不还好好的吗?”

徐峰走过去仔细一看,用手指轻轻摸了摸裂缝,发现那是锅底受热不均导致的金属疲劳,裂纹处已经生锈:“估计是用火太猛,水锅烧干过,金属热胀冷缩后裂开了。”

娄晓娥不满地瞪了许大茂一眼:“肯定是你上回烧水忘关火,水干了还在烧!我就说呢,怎么闻到一股焦味,你还说是隔壁炖肉的香味!”

许大茂有些心虚,低声辩解:“我那不是一时大意嘛……”

徐峰笑了笑,随手拿起锅子翻看:“这锅用得也有些年头了,铁锅容易生锈,平时烧水后最好擦干,免得积水腐蚀。要不这样吧,今天我有空,帮你们去铁匠铺换个锅底,这裂缝补不住,还是直接焊接一个新的靠谱。”

娄晓娥连忙道谢:“那可真是麻烦你了,徐峰。”

许大茂撇撇嘴,心里虽然不愿意承认,但不得不服气:徐峰这家伙,不光水管修得好,连锅底问题也看得门清。

徐峰看出了许大茂的别扭,淡淡说道:“换锅底也不贵,铁匠铺认识的师傅,三两下就能弄好。你下次烧水注意点,别再烧干了。”

许大茂硬撑着笑道:“行,行,我知道了。”

这时,何雨柱从食堂回来,看到厨房里三人围着锅,忍不住调侃道:“咋的?水管修好了,又开始琢磨锅了?大茂,你家今天是水火不容啊。”

许大茂白了他一眼:“去去去,少幸灾乐祸!”

何雨柱嬉皮笑脸地靠近徐峰:“要不下午我陪你去铁匠铺,顺道买点肉回来,晚上加个菜?”

徐峰点点头:“成,一会儿忙完就去。”

娄晓娥看着两人搭话,心里有些安慰,忍不住叹道:“徐峰啊,真是多亏了你,不然我们家今天这厨房可要乱成一团了。”

徐峰淡淡一笑:“街坊邻里,互相帮忙嘛。大茂,下回有啥活,别硬撑,招呼一声就是。”

许大茂闷声点了点头,心里虽然有点不服气,但不得不承认:徐峰确实比他强。

下午,阳光洒在四合院的青砖地面上,斑驳的影子在微风中晃动。徐峰扛着锅,何雨柱提着一篮子鸡蛋,两人慢悠悠地朝铁匠铺走去。

走到半路,何雨柱压低声音笑道:“徐峰,刚才我在院子里听许大茂嘀咕,说啥你修水管是故意坑他,怎么听着有点意思啊?”

徐峰嘴角微微扬起:“他说啥就啥呗,反正水管是他自己修崩的。我不过借了工具,帮着换个接头而已。”

何雨柱嘿嘿一笑:“这家伙,平时就好面子。昨天晚上我路过他家,听见里面噼里啪啦的声响,估计水管那会儿就已经开始漏了。”

徐峰假装若无其事地道:“可能是老化严重了吧。”

何雨柱看他那副淡定的模样,也不再多问,心里却清楚:徐峰这人,看着不声不响,实际心思细腻,昨晚许大茂那点小动作,估计早就被他看穿了。

铁匠铺

铁匠铺的老板老黄正在打铁,看到徐峰和何雨柱走过来,笑着挥了挥手:“哎哟,是徐师傅啊!啥风把你吹来了?”

徐峰把锅递过去,解释道:“老黄,麻烦你帮忙看看,这锅底裂了,能不能换个新的?”

老黄接过锅,敲了敲裂缝,仔细端详了一会儿,点点头:“这铁锅年头长了,金属疲劳,焊补不划算。换个锅底简单,我这还有合金铁板,焊上去更结实些。”

徐峰点点头:“那就麻烦你了,顺便帮打个铆钉,结实点。”

老黄笑呵呵地应着,立刻动手开始敲打。

何雨柱在旁边打量铺子里的其他铁器,随口问道:“徐峰,你说许大茂咋就不肯服软?明知道自己搞不定,还非要逞能。”

徐峰笑笑:“有的人啊,活得就是面子,比啥都重要。他那性子,嘴硬心软,折腾半天还是要人帮忙。”

何雨柱点点头:“也是。他平时嘴上说得凶,真遇到事,自己都不知道该咋办。昨晚我还瞅见他偷偷摸摸往你家这边瞄呢,估计就是怕你发现。”

徐峰淡然一笑:“看他那样子,我还真想问问他:水管是不是被自己修崩的?”

何雨柱捧腹大笑:“哈哈,得了吧,真问了,估计大茂能气得跳脚!”

铁匠铺里火花四溅

老黄把新的锅底焊好,擦了擦额头的汗:“好了,徐师傅,焊得结实着呢!以后用这锅,注意别烧干,铁锅一旦干烧,容易再裂。”

徐峰感激地接过锅,仔细检查了一遍:“手艺不错,结实多了。多少钱?”

老黄摆摆手:“哎,邻里街坊的,收你个成本价,两块钱就行。”

何雨柱痛快地掏出钱:“我来,我来,今天可是我叫他来的,算我请客!”

老黄乐呵呵地接过钱,目送两人走出铺子。

回四合院的路上

何雨柱拎着锅,边走边感慨:“说实话,徐峰,你要是不帮许大茂,那家伙估计得折腾到晚上。要是再把锅给烧坏了,娄晓娥非得撕了他不可。”

徐峰轻声道:“做人嘛,有时候能帮一把就帮一把,毕竟抬头不见低头见。只是他那性子,真得改改。”

正说着,远远看到秦淮茹正站在巷口,似乎在等人。见徐峰走近,她眼睛一亮,笑盈盈地打招呼:“徐峰,何师傅,你们去哪儿了?”

何雨柱笑道:“去铁匠铺修锅,这不是许大茂家的锅漏了吗?让徐峰帮着弄。”

秦淮茹眉头微蹙:“又是许大茂啊,这人怎么净惹麻烦?昨晚我还听见他们家吵吵嚷嚷的。”

徐峰点点头:“水管漏水,锅底也裂了,今天总算都修好了。”

秦淮茹脸上带着几分钦佩:“真是辛苦你了,大茂那人不靠谱,还是你细心。”

徐峰笑了笑,不置可否。何雨柱倒是逗趣道:“可不是嘛,这家伙还不知感恩,整天嘴硬。”

秦淮茹抿嘴一笑,轻声道:“要不是有你们帮忙,娄晓娥怕是早闹翻天了。对了,徐峰,晚上要不要到我家吃饭?今天正好包了饺子。”

何雨柱一听,眼睛亮了:“有饺子?我也去凑个热闹!”

秦淮茹笑着点头:“好啊,一起吧,我包了好些,孩子们也吃不完。”

徐峰略一思索,点点头:“那就麻烦你了。”

回到院子,徐峰将修好的锅交给许大茂。许大茂拿着锅底,抿了抿嘴,有些不自然地说:“那个……谢了啊。”

徐峰淡淡道:“不客气,下次注意别干烧。”

娄晓娥倒是满脸笑容:“徐峰啊,真是多亏你,这锅修得真好。”

许大茂在一旁小声嘀咕:“下回我肯定自己修。”

徐峰听到,嘴角微微一扬,没接这话茬,转身和何雨柱走向秦淮茹家。看着他们的背影,许大茂攥紧锅把,心里暗自不服:“哼,下次我肯定能搞定!”

娄晓娥却狠狠敲了他一下:“还嘴硬呢?你倒是学学徐峰,别总瞎逞能!”

许大茂缩了缩脖子,心里有些郁闷,嘴上却不敢反驳。他知道,今天这事要不是徐峰帮忙,自己还真整不明白。可转念一想,自己堂堂一个大老爷们,凭啥就比不过徐峰?这口气,他怎么都咽不下去。

徐峰坐在桌前,眼睛盯着那碗热气腾腾的白米饭,心里忽然涌上一股莫名的感觉。饭菜的香气弥漫在四合院的小院子里,温暖而亲切。阳光透过木窗洒进屋内,照得他脸上一片柔和的光,整个屋子里弥漫着一种日常的安宁。

\"徐峰,饭做好了,快过来吃吧。\" 秦淮茹站在厨房门口,声音温柔而轻快,像是一个老友呼唤着久未归家的亲人。

徐峰应了一声,站起身,走向饭桌。他一直记得秦淮茹做饭的样子。她戴着一副简单的围裙,柔顺的黑发随意地绑成一个发髻,面容温婉,带着几分贤淑的气息。她是那种典型的邻家姑娘,脸上总挂着淡淡的笑容,给人一种踏实、可靠的感觉。

\"今天做了你最喜欢的红烧肉,还有鸡蛋汤,味道应该不错。\" 秦淮茹用勺子轻轻舀起一勺汤,递到他面前,眼中带着期待。

徐峰微笑着接过勺子,心里暖洋洋的。自从两个月前住进这座四合院以来,他和秦淮茹的关系逐渐变得熟络。她温柔体贴,总是知道如何让他感到舒适和放松。四合院的日子平凡而宁静,每天和她一起吃饭、聊天,似乎一切都没有什么特别的波澜。

他坐下来,拿起筷子,夹了一块红烧肉放进嘴里。浓郁的酱香立刻充斥口腔,肉质酥软,味道的层次丰富,简直像是吃到了家的味道。秦淮茹的手艺,一直让他感到惊叹。

\"嗯,味道真不错,茹姐,你真是越来越厉害了。\" 徐峰笑着夸奖。

秦淮茹轻轻一笑,脸上泛起一丝羞涩,低下头去,似乎有些不好意思。她从不喜欢太多的赞美,更多的是默默地付出,默默地做好每一件小事,尤其是对待徐峰,她更是如此。

然而,正当他再次夹起一块红烧肉时,突然感觉到嘴巴里有些异物。那种不该存在的东西,微微一硬,让他的牙齿轻轻地碰到了一些不自然的东西。他愣了一下,低头看去,心里突然有些不对劲。

他没有立刻吐出来,而是轻轻地咀嚼了一下,想要确定那到底是什么。就这一瞬间,似乎一根丝线一般的东西滑过了他的舌尖,他的心跳猛地加快。那不是食物,那是一根细细的头发。

\"茹姐...\" 他抬头看向秦淮茹,心里一阵疑惑,脸上却掩饰不住的尴尬和惊讶。那根头发确实很长,黑色的,丝丝缕缕地搭在红烧肉上,几乎要将他刚刚咀嚼的部分完全包裹。

秦淮茹愣了一下,目光也随之落到徐峰手中的那根头发上。她的脸色微微一变,顿时露出了几分尴尬和慌乱的神色。她急忙伸手过来,想要替他拿掉那根头发,但手在空中停顿了片刻,最终还是缓缓收回了。

\"对不起,徐峰…\" 秦淮茹的声音有些微弱,带着一丝愧疚和不安。她低下头,似乎不敢看他的眼睛。那种歉意的眼神,让徐峰有些不知所措。

\"没事,茹姐…\" 徐峰顿了顿,轻轻放下了筷子,表情有些复杂。这种情况在他过去的生活中,几乎从未发生过。四合院的生活看似平静而和谐,但这一刻,却让他感到一种难以言喻的陌生感。

\"我…我马上去重新做一份,你等着…\" 秦淮茹低声说完,便急忙转身去厨房。

徐峰愣愣地坐在桌前,眼神有些迷茫。他没有立即起身,而是静静地望着那碗已经被放下的饭菜,脑海中不禁闪过一丝疑问——这根头发,究竟是怎么混入饭里的?它看上去完全不像是出自秦淮茹的发丝,毕竟她的发型一向端正,头发柔顺得几乎没有任何凌乱的迹象。

而且,秦淮茹的表情也太过于慌乱了,仿佛她自己都没有料到这种情况发生。她一向做事谨慎、细致,从不马虎。可是,刚才的这一幕,让徐峰的心中涌现出一种不明的疑虑——这是不是一个意外?还是说,背后隐藏着一些他没有察觉到的东西?

徐峰抬起手,摸了摸自己的下巴,深吸一口气,思绪开始四散开来。这个四合院虽然看起来宁静,却似乎也在无形中掩藏着一些难以言明的秘密。那种安稳的表象,似乎也掩盖了某种潜在的危险。徐峰甚至有些开始怀疑,自己是否只是无意间卷入了一场暗潮汹涌的局面。

厨房里传来了锅铲碰撞的声音,秦淮茹的动作显得有些急促,她似乎很希望能够快速解决这件事。徐峰不再急于去打扰她,只是静静地坐着,心里的疑虑却渐渐加深。

他低下头,望着那根挂在红烧肉上的头发,心中开始暗自琢磨。倘若这只是一个简单的失误,又怎么会让秦淮茹如此慌乱?她若真心想弥补这一点,那么在这样的情况下,应该是立刻换掉这碗饭,而不是像现在这样拖延着时间。她看上去并没有多么镇定,也没有理直气壮地解释,反而是那种悄悄掩饰着自己内心慌乱的神情,让人不禁生疑。

徐峰静静地坐在那里,目光定定地盯着那根头发,心中却像是藏着一只躁动的野兽。那根细长的黑发,宛如一根无法言喻的线索,深深刺入了他的心底。尽管秦淮茹的态度让他不忍心怀疑她,但他也无法抑制心头的那股不安。每一分每一秒,他都感觉自己越来越接近一个未知的真相,却又迟迟没有勇气去揭开它。

厨房的门帘被轻轻掀起,秦淮茹重新走了出来,她手上拿着一只陶瓷碗,碗里是新做好的牛肉面。面上冒着热气,牛肉块被切得均匀,红亮的汤头上漂浮着一层油花,整碗面看起来香气扑鼻。她的眼神依旧有些避忌,像是对之前的事情心怀愧疚。

\"对不起,徐峰,刚才真的不是故意的,\" 她将牛肉面放到徐峰面前,声音轻得像是要掩饰什么。\"我重新做了碗面,应该没有问题了。\"

徐峰抬头看着她,脸上没有任何明显的愠色。面前这碗牛肉面,香气扑鼻,牛肉的鲜美和汤头的浓郁,让人一看就知道是用心做的。秦淮茹一向对自己做的食物充满自信,连一丝多余的油渍都不曾留下。然而,这一次,她的表情有些慌乱,那种慌乱的背后,隐约透出一种他无法读懂的情绪。

\"没事,茹姐,我知道你是心急了。\" 徐峰微微笑了笑,拿起筷子,夹了一根牛肉片送进嘴里。

牛肉的味道浓郁,汤头的香气迅速充斥整个口腔,确实是秦淮茹一贯的手艺,难怪他每次吃她做的菜都会觉得那么熟悉、安心。可他心中的疑虑却始终没有散去,那根头发,就像一道不可忽视的阴影,始终笼罩着他的思绪。

\"嗯,这牛肉真不错,茹姐,味道还跟之前一样,\" 徐峰轻描淡写地说道,语气平和,试图让自己显得不那么突兀。

秦淮茹低下头,脸上的神色有些微妙。她似乎在等待着什么,又像是在忐忑不安地想着如何解释。徐峰明白,话已至此,她或许并不想谈论刚才那件事,但他心中的疑问,依旧挥之不去。

\"茹姐,那个……\" 他忍不住开口了,声音虽然平静,但语气中却有一丝不容忽视的疑问。\"刚才那根头发,是怎么回事?\"

话音刚落,秦淮茹的动作一滞。她的筷子停在了半空中,目光闪烁了一下,然后轻轻放下了筷子。她深吸了一口气,似乎在整理自己的情绪,继而低声道:\"我不知道……我……真的没有注意到。\"

她的语气有些颤抖,目光不敢与徐峰对视。徐峰看着她的眼神,心中突然涌起一种莫名的感情,似乎是担忧,又似乎是愤怒。但他深知,愤怒是毫无意义的,毕竟她并非有意为之。问题的关键,是她为何如此慌乱,甚至一时间不敢坦然面对。

\"如果你真的不小心,那就没关系了,\" 徐峰的语气柔和,却隐隐带着一丝探究。\"但是,茹姐,如果有什么难言之隐,你也可以跟我说。我不是什么外人,你不用避着我。\"

秦淮茹的手轻轻抖了一下,低下头,眼睛却隐隐闪过一丝难以察觉的阴影。她微微颤抖着嘴唇,似乎有些话,吞在了喉咙里,始终没能说出来。她停顿了片刻,最终开口,声音低得几乎听不见:\"你……你还记得我告诉你,我以前在外面做过一些工作吗?\"

徐峰点了点头,虽然没有详细了解过秦淮茹的过去,但她偶尔提起过她以前的一些经历。他知道,她在外面待过一段时间,但并没有问过更多细节,毕竟,大家的过去,谁都有些不愿回忆的东西。

\"我以前……其实在一个餐馆里工作过。\" 秦淮茹的声音有些沙哑,目光始终没有从桌面上抬起。她的手指微微颤抖着,像是在回忆什么不堪的往事。\"餐馆里有些复杂的关系,老板是个不太好的人,员工之间的勾心斗角也很多……有时候,事情做不好,别的同事就会故意给菜里放点东西,像头发之类的,来故意找茬。\"

徐峰的心脏猛地一沉,内心突然涌上一股莫名的寒意。他看着秦淮茹的眼神渐渐变得更加沉重。这段过去,似乎并非如她所说的那样平淡无奇。而她提到的“故意放东西”,给菜里加些头发,不正是她自己刚才经历过的事吗?

\"你是说……\" 徐峰的声音低沉,试图从她的语气中找到更多的线索。\"你以前在那个餐馆,曾经也被人这样对待过?\"

秦淮茹抬起头,眼中闪过一丝苦涩的神情。她没有直接回答,反而点了点头,轻声说道:\"有时候,人做的事,会被别人利用。就像那头发,它也许只是一种挑衅,一种暗示,提醒你,不是每个人都能善待你。\"

她的声音有些空洞,像是陷入了某种深深的回忆中,徐峰的心情更加复杂了。他意识到,自己对秦淮茹的了解远远不够,她的过去远比他想象的要复杂,也许,那些她不愿提起的事,正是她今天表现出那种不安的原因。

\"那你……现在呢?\" 徐峰轻轻放下筷子,语气柔和但充满关切。\"你是不是觉得,我今天也和那些人一样,给你带来了麻烦?\"

秦淮茹的眼睛瞬间湿润了,声音几乎带着哽咽:\"不是……徐峰,我没有那个意思。我只是……只是觉得,不想让你误会我。我真的没有故意的,只是那根头发,真的不是我的。我不希望你觉得,我有什么不干净的东西……\"

晌午时分,四合院里弥漫着饭菜的香气,院子中央的石桌上已经摆满了各家各户晾晒的菜干。徐峰刚从厂里回来,手里提着一小包碎布料,准备晚上给床单补个角。

刚一进院门,远远就看见贾张氏从厨房里端出一碗热气腾腾的红烧肉,油光锃亮,香味四溢。徐峰微微皱眉,这四合院的人家平日里吃肉都是省着来,更别提贾张氏家这种日子过得紧巴巴的家庭,居然能有这么大一碗肉?而且仔细一瞧,那肉块居然呈现出明显的暗红色,看起来肥瘦相间,肉质紧实。徐峰心中一动:牛肉?

这时候,秦淮茹正带着小当和槐花在院里剥豌豆,闻到香味,忍不住抬头看去。小当舔了舔嘴唇,怯生生地问:“妈,贾奶奶家做啥好吃的呀?”

秦淮茹心里也有些诧异,平时张罗点猪肉就够贾张氏炫耀半天了,今天怎么换成牛肉了?她犹豫了一下,轻声道:“别管那么多,快剥豆子。”

徐峰放下手中的布料,走到院中,假装不经意地说道:“哟,贾奶奶,今儿什么日子啊?这么大一碗红烧肉。”

贾张氏正得意地端着碗,听到徐峰的话,立刻扬起下巴,满脸自豪:“嘿嘿,还能什么日子?我们家棒梗有本事,跟人家换了点好东西。这牛肉啊,可是正经货!”

徐峰眉头一挑:“牛肉?哟,那可真是稀罕东西啊。贾奶奶,您平时不都说吃猪肉省钱嘛,今儿怎么改口味了?”

贾张氏一听,脸色有点不自然,急忙解释:“嗐,这不是棒梗心疼他奶奶嘛,看我平时吃得清汤寡水,特地弄点好的给我补补身子。”

话音刚落,院门口响起了一阵脚步声,何雨柱拎着一篮子新买的菜进来,远远瞥见那红烧牛肉,顿时皱起眉头:“哎哟,贾张氏,今儿家里发了什么横财啊?牛肉都吃上了?”

贾张氏立刻把碗往怀里藏了藏,眼珠子一转,随口胡诌道:“什么横财不横财的,棒梗帮邻居干活,人家看他可怜,赏了点剩下的边角料。”

何雨柱嗤笑一声:“边角料?这牛肉可是一整块一整块的,边角料能这么齐整?”

贾张氏眼神有些躲闪,急忙低头:“哎呀,雨柱,你管那么多干啥?人家赏的,总不能推了吧。”

徐峰盯着贾张氏的神色,心里顿时有了几分疑虑。这贾张氏一贯抠门,平时别说牛肉,连肥肉渣都不舍得扔,今天怎么就豪气了?而且棒梗那小子,整天在外面胡混,能有这么大本事搞到牛肉?

这时,许大茂也凑了过来,鼻子一抽,故意提高嗓门:“牛肉?真香啊!贾张氏,这牛肉哪里买的?我也想去买点。”

贾张氏一下子脸色僵住,嘴唇嗫嚅着:“哪儿买的……我也不知道,反正是棒梗弄来的。”

许大茂冷笑一声,似有所指地说道:“最近厂子里丢了好几块牛肉,听说是食堂那边的库存,雨柱,你知道这事儿吗?”

何雨柱一愣,脸色立刻阴沉下来:“大茂,你别乱说话,厂里的事我可没听说。”

徐峰心里一沉:厂里丢牛肉?棒梗带回来的?

他轻声问道:“贾奶奶,棒梗在家吗?我正好有点事找他。”

贾张氏立刻戒备地往后退了一步:“棒梗他去同学家了,不在!你有什么事冲我说!”

院里的人听到动静,纷纷围了过来,议论纷纷。刘海中推了推眼镜,阴阳怪气地说道:“棒梗那孩子,这几天总神神秘秘的,莫不是捣什么鬼了?”

贾张氏立刻炸毛:“放屁!棒梗才多大孩子,能干啥坏事?你们不要污蔑我孙子!”

何雨柱冷下脸:“贾张氏,你先别急,牛肉哪儿来的,总得说个明白。厂里丢东西这事儿可不是闹着玩的,万一真是棒梗搞的,那可是大事。”

贾张氏被几个人围得没了主意,急得直跺脚:“我说了不是!棒梗是好孩子,绝不会偷东西!”

秦淮茹见状,赶紧上前劝道:“贾奶奶,别急,先弄清楚再说。棒梗平时虽然贪玩,可还不至于偷牛肉吧?”

许大茂阴沉着脸:“这可不好说,平时那小子就喜欢乱跑,要真跟厂里那些混子学坏了,可别怪咱们院里人不护着。”

贾张氏听得脸色煞白,捂着碗直发抖:“胡说八道!棒梗绝对没偷!”

徐峰心里明白,这事儿八成有问题。许大茂一向看贾家不顺眼,借这个机会煽风点火,更是让事情变得复杂。他走上前,沉声道:“行了,大茂,别瞎猜测。先找棒梗问清楚,免得冤枉人。”

贾张氏哼哼道:“对对!不能冤枉我孙子!”

正说着,小当悄悄拉了拉秦淮茹的衣角,小声嘀咕:“妈,昨天晚上我看见棒梗背着个布袋,鬼鬼祟祟地从后门溜进来的。”

秦淮茹心里一惊,赶忙捂住小当的嘴,低声说:“别乱说话。”可这话却被耳尖的何雨柱听到了,立刻脸色一沉:“看来真有猫腻!”

何雨柱听到小当的话,眼中闪过一丝厉色,立刻转向贾张氏,语气冷硬:“贾张氏,你孙子晚上背布袋鬼鬼祟祟地进家,难道你什么都不知道?你就这反应,是不是有什么隐瞒?”

贾张氏心里一紧,脸色大变,双手紧紧攥住那碗牛肉,仿佛这碗牛肉成了她唯一的依靠。她狠狠咬了咬牙,强装镇定:“你们别乱说!小当的话你们就信?那孩子平时就爱胡说八道,什么都瞎说!”

许大茂冷笑:“胡说八道?小孩子怎么会无缘无故胡说呢?你孙子背布袋进家,你不觉得奇怪吗?”

秦淮茹见贾张氏的表情越来越焦虑,心里已经有了数,她悄悄拉住了小当的手,轻声提醒道:“别说话,先听着。”她也明白,眼下不是找孩子的麻烦,而是得理智地解决问题,免得惹事生非。

但小当显然没有得到母亲的暗示,反而越发激动,低声嘀咕道:“我真的看见他背着布袋从后门进的!而且晚上进出的时候特别小心,像是怕被人发现。”

这一番话,像是火上浇油。何雨柱的目光变得更加锐利,眉头紧锁:“贾张氏,照你这么说,难道这布袋里就不是什么东西?而且你也没觉得奇怪,棒梗怎么晚上那么鬼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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