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张氏并没有再开口,她只是静静地站在那里,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神色。
徐峰转身,心中充满了不解与愤怒,脚步沉重地走远。他知道,这场冲突远未结束,而他,依然不能停下脚步。
徐峰的步伐显得有些沉重,心中却像打翻了五味瓶,苦涩、愤怒、困惑交织在一起。他隐约觉得,贾张氏并不是单纯地捣乱,她那番话中,或许真的藏着什么难言之隐。但眼下,他并没有时间深究这个问题,毕竟唱戏的事情还没解决,众人的热情依旧高涨,期待着戏曲继续上演。
正当他走到院子中央时,迎面碰上了刘大爷。刘大爷是四合院里年纪最长的老人,平日里总是一副慈祥和蔼的模样,此时正坐在一张旧藤椅上,笑眯眯地朝徐峰挥了挥手。
“徐小子,事情办得怎么样了?”刘大爷用那双浑浊却透着智慧的眼睛看着他,语气中带着些许关心。
徐峰挤出一丝微笑,叹了口气:“大爷,您也看见了,唱戏的主唱嗓子哑了,一时半会儿恐怕唱不下去了。”
刘大爷点了点头,若有所思地说道:“唉,怎么就嗓子哑了呢?我刚才瞧见他还好好的。”
“可能是被人暗中动了手脚。”徐峰说这话时,声音压得很低,不想引起太多人注意。
刘大爷皱起眉头,眼神变得凝重:“怎么说?”
徐峰凑近些,小声道:“有些人啊,不喜欢热闹,看见别人高兴就心里不舒服,专挑麻烦事儿干。刚才我去问了主唱,他说有可能是被人下了什么东西,让嗓子失声了。”
刘大爷摇了摇头,叹息道:“哎,现在的人啊,心眼儿怎么这么小呢?你这一场戏,办得多热闹呀,大家都挺喜欢的,偏偏就有人容不下。”
正说着,戏班里的一名年轻学徒急匆匆跑过来,神色慌张地朝徐峰喊道:“徐先生,不好了!我们师傅现在嗓子疼得说不出话来了,刚才吐了好几口水,里边还带着血丝!”
徐峰心头一紧,猛然意识到事情比自己想象的还要严重。他立刻跟着学徒朝后台走去,心里暗暗发誓,非要把幕后黑手揪出来不可。
到了后台,只见主唱师傅半靠在椅子上,脸色苍白,嗓子里发出沙哑的喘息声。几个戏班里的学徒围在旁边,有的端水,有的轻拍师傅的背,场面有些混乱。
“师傅,您感觉怎么样?”徐峰上前一步,关切地问道。
主唱微微摇头,声音含糊不清:“嗓子……火辣辣地疼……像被刀割一样……”
徐峰皱起眉头,心里猛地一沉。他连忙转头问学徒:“刚才他吃了什么?”
学徒回忆道:“也没吃啥,就演出前喝了口嗓子润茶,是放在后台那壶里的。”
“茶壶?”徐峰心头一紧,连忙走过去查看。茶壶是铜制的,上面还带着些水渍,他揭开盖子,一股淡淡的中药味飘了出来。
“这茶有问题!”徐峰低声道。他把茶水倒在一个白瓷碗里,仔细观察,隐约看到水面上漂浮着一些细碎的粉末,颜色略显灰白。
正当他疑惑时,秦淮如不知从哪儿冒了出来,语气中带着些许好奇:“怎么了,徐先生?”
徐峰直截了当地问:“这壶茶,是谁准备的?”
秦淮如愣了愣,随即笑道:“这茶是贾张氏带过来的,她说嗓子润茶能护嗓子,还特意嘱咐我们演出时喝点。”
听到这话,徐峰只觉得心头的火苗再次窜起。果然是贾张氏!徐峰脸色铁青,猛地一拍桌子,震得茶壶发出“嗡嗡”声响。
“这个贾张氏,真是够狠!”徐峰低声咒骂,转身便要去找贾张氏理论。
秦淮如见状,连忙拉住他,语气中带着几分犹豫:“徐先生,您可别冲动,贾张氏那脾气,您也不是不知道。万一她来个死不认账,反而又得闹一场。”
徐峰咬了咬牙,冷笑一声:“就算她能抵赖,我也得让她知道,伤害人的代价!”
正说话间,四合院里突然传来一阵喧闹声,似乎是有人在争执。徐峰心头一紧,快步走出后台,朝声音来源处赶去。
刚出门,便见贾张氏正和聋老太太争得面红耳赤。聋老太太拄着拐杖,气得直跺脚:“你个老妖婆子,凭什么说戏不好听?唱得比你骂街还悦耳呢!”
贾张氏毫不示弱,扯着嗓子吼道:“我就不喜欢!吵得我头疼!有本事唱戏别在院子里唱,跑远点去!”
徐峰冷冷地看着这一幕,脑中忽然灵光一闪——贾张氏之所以不喜欢戏曲,恐怕并非单纯厌恶,而是怕人听到什么。他突然意识到一个可能:贾张氏或许有某种不可告人的秘密,戏班的唱词中,可能无意触动了她的痛处。
徐峰缓缓走上前,声音坚定而冷峻:“贾张氏,你故意害人,是不是怕戏班唱出什么不该让人知道的东西?”
贾张氏脸色瞬间煞白,嘴唇微微颤抖:“你、你胡说八道!我……我就是不喜欢戏曲,怎么了?”
聋老太太愣了一下,眼神犀利地盯着贾张氏,似乎也察觉到事情不对劲。徐峰没有继续追问,而是冷冷说道:“你怕的,不是戏曲本身,而是戏文里的某句话,对吧?”
贾张氏站在院子中央,神色变得格外紧张。她平日里那副强硬蛮横的架势,此刻似乎有些撑不住了,眼神飘忽不定,像是在琢磨着什么脱身的借口。然而,四合院里围观的邻居们越来越多,个个交头接耳,脸上都带着不满和疑惑。
徐峰站在她面前,语气坚定而冷峻:“贾张氏,别再演戏了!你是不是害怕戏曲里唱的什么东西?还是怕大家听到某些内容?”
贾张氏眼神一滞,咬了咬牙,猛地一挥手,故作镇定地嚷嚷:“你别血口喷人!我就是觉得戏曲吵闹,不行吗?我耳朵不好,听不惯那些哭哭啼啼的调子!”
这时,刘大爷缓步走过来,抬了抬手,语气透着几分无奈:“贾张氏啊,这话说不过去吧。平时咱院子里有红白喜事,你骂街嗓门比谁都大,咋就轮到听戏,反倒说吵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