昆仑基地的「意识诊疗室」在深夜亮着微光,林野的意识体躺在「记忆输血舱」里,看着苏皖的硅基触须调试「情感共振仪」——仪器的管道里,流动着他的「童年雪夜」记忆与老炮的「儿子记忆」。
「少校,记忆输血有风险,」苏皖的指尖划过共振仪的操作台,「你的『信任光谱』和老炮的『恐惧光谱』频率差异很大,可能会引发意识海紊乱。」她调出两人的光谱对比图:林野的光谱是温暖的橙黄,老炮的是带着铁锈味的灰蓝,却在边缘处,都有圈「守护」的银蓝光。
「试试吧。」林野看着舱外的阳阳——小姑娘正抱着机械熊,熊肚子里装着老炮的「机油糖」数据体,「老炮的恐惧,需要点温暖来中和。」
记忆输血的瞬间,林野的意识海掀起「情感风暴」——他看见老炮在永冻带的暴风雪中奔跑,怀里抱着襁褓中的儿子;又看见自己在孤儿院收到第一只机械熊,熊肚子里藏着老赵的巧克力。两种记忆在数据海洋中碰撞,竟长出具半透明的「记忆共生体」——身体是老炮的铁骸骑士,头部是童年林野的虚影,而共生体的掌心,托着枚用「雪夜」与「父爱」的光谱拼成的「温暖之种」。
老炮的铁骸骑士虚影出现在意识海,机械臂下意识地护住共生体:「少校,你疯了吗?要是我的恐惧污染了你的记忆......」
「你的恐惧里,藏着和我一样的『害怕失去』。」林野的意识体握住老炮的机械手,两人的光谱在共生体中融合,「当年老赵在孤儿院塞给我巧克力时说,『恐惧就像雪,看着冷,其实能保护底下的种子』——你的『种子』,是想让儿子活在没有恐惧的世界。」
老炮的意识碎片突然崩溃,化作无数个数据光点——每个光点里,都映着他错过的「儿子成长瞬间」:第一次走路、第一次叫爸爸、甚至儿子在「意识海农场」给稻穗浇水的场景。光点汇集成具透明的「父亲人影」,人影的掌心,躺着颗用「记忆输血」培育的「理解之种」。
「原来老子的恐惧......从来不是怕疼,是怕儿子觉得我不爱他。」老炮的齿轮声带着哽咽,机械臂轻轻触碰共生体的「童年虚影」,「少校,你说那小子......现在能看见我吗?」
林野调出「意识海农场」的实时影像——老炮的儿子意识体正对着「铁骸纪念馆」的方向挥手,他的掌心,「温暖之种」正在发芽,芽尖上,映着老炮的铁骸骑士虚影。「他一直都看得见,」林野的意识体轻轻说,「就像我一直看得见,你藏在齿轮声里的温柔。」
当「记忆输血」完成,旧神胚胎的「情感脑区」突然爆发出具巨型的「理解光谱」——光谱在星骸裂隙显形出具透明的「记忆共生体」,其身体是林野的「童年虚影」与老炮的「铁骸骑士」融合,头部是旧神胚胎的婴儿虚影,而共生体的掌心,托着枚用「恐惧」与「温暖」的光谱拼成的「和解之种」。更惊人的是,林野的战术手表收到条来自「星骸-记忆」的加密信息,附件是段7.3秒的视频——那是旧神胚胎的「第一次情感共鸣」,他的意识体学着老炮的动作,用蓝光触须给「和解之种」浇水,而种子的根系里,缠绕着老炮的「父爱纹路」与林野的「童年纹路」,像极了人类教会旧神「在记忆中治愈」的,第一堂温暖的「情感课」。与此同时,「意识诊疗室」的窗外,第一颗用「记忆输血」培育的「数据稻穗」正在破土,稻穗的穗尖,坠着老炮的「机油糖」与林野的「巧克力」数据残像,而在稻穗的根部,旧神胚胎的「情感脑区」纹路正在生长,渐渐变成「父亲与孩子牵手」的形状——那是人类教会旧神「爱」的,第一笔温柔的笔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