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下的人有一瞬间的寂静,而后就开始欢呼起来。
灵浅溪干脆跑到沈雁回身边,拉着她的手不断的说话。
地上躺着的灵宇东被还算有点良心的灵霜北扶起来。
“咳咳咳,多谢少夫人手下留情。”
沈雁回被灵霄一把拉过去靠在他的胸膛,拉过她的手细细检查,又喂了一颗丹药才作罢。
沈雁回轻描淡写的瞥了一眼灵宇东,说道:“之前的那一剑,你明明可以躲开的。”
灵宇东只做无奈苦笑,道:“抱歉,我心急了。”
沈雁回点点头不再说话。
倒是灵书楠这次也凑到沈雁回身边,拉住沈雁回的手,大眼睛眨巴眨巴对着沈雁回:“少夫人,再来打一场。”
灵霄扯过沈雁回的手,拉着她走到凉亭,两人之间自有一番旁人插不进的氛围。
只有灵书楠继续跟上来,嚷嚷道:“就这一次啊,好不容易聚在一起,怎么打一次就行了呢。”
灵浅溪又凑过去冷嘲热讽了,“谁像你,脑子里只会打架。”
灵书楠一肘子捅过去,被灵浅溪侧身避开,“说话就说话,你老是人身攻击我有意思吗?”
灵浅溪快步走到沈灵二人身后,转身冲着灵书楠做了个鬼脸。
沈灵二人没有理会身后的热闹。
灵霄莫摩挲沈雁回右手掌那道已经被治愈的疤痕,表情看不出喜怒。
沈雁回倒也什么都没说,只是走到凉亭之后,用左手抓起杯子缓慢地把茶水注入杯中。
“我来。”灵霄接过茶壶,清冽甘甜的茶水就从壶口宛若溪流一般,涓涓流进茶杯,在茶杯里积蓄直到八分满。
沈雁回转过头,悄悄传音,“怎么,还在生气?你明明知道。”
灵霄脑袋靠在沈雁回的肩上,脑海中也传来一道声音。
“我知道,但也不妨碍我憋闷。我也知道他不是什么好人,这次也知道是他做的局,可我就是生气。”
沈雁回对这个无可奈何,只能任由灵霄自己消化了。
灵霄看到沈雁回不理自己了,只自顾自地喝茶,又不开心了。
他一把抓过沈雁回拿在手里的茶杯,把里面的茶水一饮而尽。
“幼稚。”沈雁回吐槽道。
见沈雁回的注意力又回到了自己身上,灵霄终于开心了,也不闹着了抱着沈雁回。
“你说,灵宇东会怎么做?”
沈雁回想不到灵宇东在自己身上刺入的那一刀能怎样控制自己,她对这人不太了解。
“不知道,如果不是我亲自调查,绝对想不到他会背叛我。”
灵霄说到这里,眼中闪过一道冷光。
背后的人付出了多少利益,才让灵宇东这么为身后的人卖命呢。
“他控制我,是为了间接控制你吗?”沈雁回琢磨,自己只能有这个作用了。
“算不上,只是会间接影响我而已。他不能肯定,我会为了你做到什么地步,只好一点一点影响我。”
沈雁回听到这个,抬眼一笑:“幸亏你不是个暴君,要是什么为爱背叛全族,那可真是......”
灵霄明白沈雁回的未尽之语,并不答话,笑盈盈的看着沈雁回。
旁边的几个护法有点无聊了,一个个靠在一块,时不时瞄一眼坐在椅子上的两人。
“你说,这两人都靠了多久了。”
“热恋中的小情侣,原谅咱们少主单身多年好不容易遇上一个,可不得使劲黏糊吗。”
“你有没有觉得,咱们少主有点幼稚。”
灵书楠瞥了一眼灵浅溪,翻了个白眼,“大逆不道。”
这话你怎么就明晃晃说出来了,要说也是在心里说啊,小心少主找由头发作你。
想来自己暂时和傻子没什么话题,又扭过头看向一边不知道在想什么的灵宇东。
“欸,你和少夫人对战,感觉怎么样?”几个护法顿时竖起了耳朵。
灵宇东回过神来,看到灵书楠对面对自己挤眉弄眼。
“感觉,不像是筑基期能会的手段。”沉默了一会,又说:“有些压力。”
几个人听到这话,不由得面面相觑。
少夫人隐藏了实力?
可是不对啊,他们能感觉到,夫人确实是筑基期,上次还当着灵书楠的面顿悟了。
一时想不明白,就放下了。反正少夫人实力越高强越好。
接下来的时间,无聊的几人又走到演武台上继续比斗了,只是和之前的两两对战不同,这次直接来了个大混战。
周围乱作一团,四人在演武台上狂轰滥炸。
灵霄扶额,抬手一挥,一道透明的防护结界从凉亭前面升起,围绕着整座凉亭展开,把凉亭包围其中。
“他们经常这样,只要不知道做什么就打上一架,如果不是......”
沈雁回挪过手和灵霄十指紧扣,目光还在注视着演武台中的混战,一部分心神倒是用来安慰身边人。
罢了罢了。
灵霄陪着沈雁回看完了这一整场的混战,结束之后,四个人脸上身上都带有不同的伤势。
烟雾散开,演武台上的人东歪西倒,或躺或趴或坐。
灵霄扶额,这已经是今天第不知道多少次无奈了,不知道让沈雁回过来看这几个人切磋是对是错。
自己的形象已经在不知不觉间,被自家下属败坏到如此地步了。
灵霄拉着沈雁回站起身,抬手一挥撤掉了防护结界,对着演武台上的那几人吩咐道:“记得收拾干净,每次都把这里是弄得乱七八糟。”
几个护法摆摆手,示意知道了,还是没有动。
灵霄深吸一口气,把心里恨不得给几人一巴掌的火气往下压。
扭过头对沈雁回说:“师姐,我们先离开吧。”侧身挡住了沈雁回的视线,一脸正经。
沈雁回若有所思地点点头。
灵霄迫不及待拉着沈雁回走了,只有一直留意两人的灵宇东目光沉沉。
到了晚上,万籁俱寂,在灵宇东的房间里。
灵宇东的房间住在距离灵族中心最远的地方,这是他特意选的地方,按照之前的说法是,为了清净。
其他几个护法都住在中心区,只有他是例外。
此刻四下无人,躺在床上的灵宇东倏忽直起身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