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清瑶心中划过一阵暖流,“知道了谢谢爷爷,也谢谢爸爸!”
牟有生欣慰的看着孙女,“不管经历多少,你也是一个只有16岁的孩子,心性不稳定很正常!
家人没有你们兄妹这么大的本事,看不透人心。
你有什么事就要说出来,三个臭皮匠顶个诸葛亮,家人永远是你们的后盾。”
“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有爷爷的开导,我好多了!”
靳清瑶笑得眉眼弯弯,“来人了,等忙完在跟爷爷谈心!”
“随时恭候,爷爷也想了解你们兄妹这几年经历!”
牟有生递给孙女一个慈祥的笑容。
“我去,这是懂规矩的人啊!
大姑娘上轿头一回,多少年没见过这样的礼节了?”
牟靳辉看着轻手轻脚,提着米面,肉,还有香蜡钱纸,有序来进院子的人,眼里全是惊讶。
靳清瑶一怔,立马起身用玄门迎客的标准还礼。
礼尚往来是为人的基本礼节,别人进一尺,必须还一仗、靳牟两家从来不输任何人。
靳清瑶接过香蜡钱纸,抽出三个香,手指轻轻一弹。
香就燃起熊熊的火焰,双手递给为首的中年男人。
中年男人也不含糊,插在东南方向。
恭敬的回到靳清瑶身边,从头到尾双方都没有说一句话。
靳清瑶又用同样的方式点了一对蜡,男子分开插在三炷香的两边。
双膝下跪烧纸,纸烧了不到三分之一香逐步灭了。
中年男子脸色瞬间灰败,起身回到靳清瑶身边。
“诸位请坐!
小王看茶!”
靳清瑶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对方也是把礼仪刻进骨子,坐的位置和顺序也是乱中有序。
“烧几毛钱的香,许了去处又许归途,许了自己又愿家人安好,行不通!”
靳清瑶叹气,“当家人不倒,假以时日必回巅峰。
小辈守住底线更上一层楼不难,一个字等。”
“多谢玄师解惑,烦请玄师帮我看看他俩的归途!”
中年男子指旁边的一男一女。
“正缘,喜结良缘!
搀扶着前行,有些波折但都能过去!”
靳清瑶意味深长的说道。
中年男人大惊,面色煞白。
“他们是兄妹,亲兄妹!”
“那就得问问您的夫人了!”靳清瑶对于懂规矩的人,向来都是托盘而出,是玄师最高规格的回礼。
同行的女人眼里闪过悲伤,“谢谢玄师,我知道怎么做了!”
中年男子面色铁青,“玄师,那我的孩子她·····”
靳清瑶看了一眼女人,女人一身功德,为人也坦荡,唯一的缺点就是恋爱脑太严重,这是病,大病。
“夫人说还是我代劳?”
“劳烦玄师了!
时隔多年,还真不知从何说起。”
女人丹凤眼里闪过痛苦。
“痴儿!”
靳清瑶对女人翻了个白眼,扭头看向男人。
“你重伤她动了胎气,早产死婴,军人遗腹子,一举两得!”
中年男子一下从椅子上滑到地上,“你怎么这么傻,自己默默的吃了多少苦!”
中年男人心疼的看着女人,“难为了你了,嫁给我是你这辈子吃了最大的苦!
你该告诉我的,即便什么都做不了,我也是一个很好的倾听者。”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过去的事就让它过去吧!
那个孩子跟我们无缘!”
女人虽然眼睛红得像兔子一样,但安慰起男人来还是一套一套的。
靳清瑶看着两人拉丝的眼神,嘴角一抽。
“谈情说爱也得分场合吧!
我还是个孩子。”
“噗呲·····
咳咳····”
牟有生一口茶全部喷出来,“囡囡,你想呛死爷爷?”
牟瑾辉也哀怨的看着小棉袄,“女孩子家家的,什么话都往外秃噜。”
靳清瑶调皮的眨巴眨巴眼睛,“你们就说我说的是不是事实?”
中年男子和女人脸上闪过红晕,顿时尴尬不已。
两人手脚无措的东摸西蹭,眼神也漂浮不定,就是不敢看靳清瑶的眼睛。
“失态了,抱歉!”
中年男子到底是见过大场面的,很快就镇定下来了。
“劳烦您在劳动劳动,看着一下我的去处!”
“北山,亦可带上这三个人,日子清苦但也能过。
南下四分五裂,各自奔前程,都有自己的作为!
不管南下还是北上都必须盘好了,低调等时间成熟便是归期,重回巅峰。”
靳清瑶很欣赏这一家四口的真诚,给他们指了明路,算结个善缘。
“多谢玄师,薄礼请收下,平安归来,必有重谢!”
中年男子递给靳清瑶一个厚厚的红包。
靳清瑶拿着厚重的红包,笑容更真诚了。
“你是懂人性的,这大饼画得又圆又厚实。
本小姐收了,符咒送上。
只要不作死,你们的重谢本小姐应该是能等到!”
“万分感谢!”
中年男子双手合十对靳清瑶弯腰。
“客气了,你家四口人,一人一张符,这可得精心画制,为你们量身定做!”
靳清瑶手一翻,拿出符咒和耗笔。
“玄师有心了,据说符咒灵不灵,全看画符人心情,您大恩。”
中年男人眼里全是感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