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日的,拉出屎怪厕所漏!”
靳晚倩恨透了王狗蛋,要不是她有武力傍身,好几次都差点着了那个坏种的道。
“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吃了几天饱饭,就忘记自己就是讨口子了。”
“不气,不气,那玩意过不了今夜,就要吃国家粮了,吃到地老天荒那种!”
牟有生拍着老伴的后背给她顺气,“这些年为了改变阶级他可没闲着,还账的时候到了!”
靳清瑶挽着靳晚倩的手,轻声细语地安慰。
“奶奶,您别气坏了身子,咱们且听听小王是怎么个快刀斩乱麻,把他们这房给折出来的。”
靳清瑶赶紧给小王使了个眼色,示意他赶紧把话题给岔开。
小王那可是牟瑾辉的警卫员加司机,外加一条机灵无比的狗腿子,这点眼色劲儿还是有的。
眼珠子一转张口就来,“我,我借用了一下大少的名,说白了就扯虎皮拉大旗。
说大少爷的病严重得很见谁打谁,打不死就往死里打。
还说我这伤就是大少爷给打的······”
牟有生难得正眼瞧了小王一眼,嘴角勾起玩味的笑。
“你小子这一招隔山打牛,玩得可真溜啊!
谁不知道你跟小野关系铁,连你都打,那王家那些人还不得吓得屎尿齐流?”
小王小鸡啄米似的点头,“可不是嘛!
我还说大少爷打完我就后悔了,为了给我道歉,还答应了我三个条件。”
小王眉飞色舞的比划着,有一丢丢得意忘形。
“然后有意没意的扫了一眼其他几房的同辈,来了个无声的威胁。”
靳清野听得直乐呵,“有前途,本少爷看好你!
小王啊,你这些年成长了。”
小王有些受宠若惊,“大少爷,您······
您不怪我?”
靳清野翻了个白眼,“怪个屁怪!本少爷是那么小气的人吗?
你可是本少爷一眼就看上的人,这些年你默默守护着我,前些年我也只是傻,并没有没失忆啊!
辛苦你了,这些年你默默守护我都记在心里。”
小王神情激动起来,“保护少爷是我分内的事儿,您就是我的恩人!
当年王家送人来,您一眼就选中了我,那可真是救了我们一家四口的命啊!
也改变了我们三房在王家的处境!”
“成芝麻烂谷的事,别在提了!”
靳清野摆手,“本少爷六岁时说的话还算数,你不离我便不弃,本少爷吃肉你喝汤!”
靳清瑶嘴角一抽,“哥,你这不像是在收下属,像是在表白!”
“妹啊,你才16岁,说这种带颜色的话真的好吗?”
靳清野无语的翻了个白眼。
“60岁跟16岁对你我没有区别,反正都无情无子,过过嘴瘾!”
靳清瑶豪放的摆手。
“好吧,你赢了,我竟然无言可对!”
靳清野宠溺的摇头。
“磨刀不误砍柴工,眼皮都打架了,还不去挺尸?”
牟有生瞅着孙女靳清瑶,想当年还是个呆萌可爱的小丫头。
历练归来却成了个伶牙俐齿的小流氓,一整牙疼。
“消息已经放出去了,晚上有得忙!”
“好嘞!
找周公切磋一下棋技!”
靳清野本来就哈欠连天,被爷爷这么一说,瞌睡虫都爬出来了。
靳清瑶也是眼皮子直打架,实在等不到父母和幼弟归来,打蛇随棍上,先去休息了。
踉踉跄跄地上了楼,一头栽倒在床上,瞬间便响起了均匀的呼噜声。
跟在身后的靳晚倩宠溺地摇头,轻手轻脚地给兄妹俩盖上了被子,又轻轻关上了门。
轻手轻脚的下楼,下意识的放低声音。
“这俩孩子,眼睛都快用牙签撑着了,还想着等爹妈回来。
不管性格怎么变,教养可是刻进他们骨子里了。”
牟有生眼里闪过一丝心疼,但更多的是骄傲。
“你我的后人啊,差不了!
这两个孩子心智成熟得很,历练的时候想必也吃了不少苦,做起事来那叫一个老练。
靳晚倩没好气地拍了一巴掌老伴,“那你刚才还教训他们?
你这是唱的哪一出啊?”
牟有生磨了磨牙,“头发长见识短,你懂个屁!
适当的敲打,既是后盾也是底气。
玉不琢不成器,懂不懂?
环境最容易影响一个人,一下把他们捧这么高,换谁都飘,家人是紧箍咒相当于一道黄线!”
靳晚倩嘴巴跟机关枪似的,“男人的嘴,骗人的鬼!
好的歹的都让你说完了,还边说边攒。
你还找了个一完美的理由骂大孙和囡囡!”
牟有生也不跟她争论,只是似笑非笑地瞥了老伴一眼,继续悠然自得地喝他的雨后龙井。
他心里清楚,老伴冰雪聪明,一点就通。
这是放不下面子服软,他爱死的该死的的小傲娇。
去了边岛驻地他就挂个职得了,退居二线,让儿子独当一面。
把以前耽误的几十年给补回来,青春已过,但还有黄昏不是吗?
靳清瑶和靳清野伴随着安安熙熙攘攘的读书声,还有饭菜的飘香幽幽醒来。
夕阳西下,这一觉睡得无比的舒适,不仅驱走了瞌睡,还驱走了疲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