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滴滴····”
闹钟在六点准时响起来,靳清瑶一个鲤鱼打滚就起床了。
她起床气也是收放自如,只要是自己定的闹钟,就打下刀子都能准时起来。
揉了揉朦胧的眼睛,穿着一身干练的迷彩服就出了船舱。
“爸,哥,你们去休息吧!
我来开船,先把水路走完,后面可是要步行穿过热带雨林!”
靳清野和牟瑾辉现在的样子有点狼狈,一个大字型躺在甲板上,一脸疲惫的看着东方的朝阳。
牟瑾辉有气没力的摆手,“暂时不了,等我休息一下给你们俩做饭!”
靳清瑶又好气又好笑,她爸也是一个人才,累得说话都费劲,还想给他们做饭。
“一顿不吃饿不死,有辟谷丹。
先休息,热带雨林大山有接近100公里,没有体力可吃不消!”
“爸,走吧!
听妹妹的,我们去睡觉!
我现在也吃不下,看着鱼就想吐,丰收的喜悦早就被疲惫所代替了。”
靳清野可太知道、保持体力和最佳状态的重要性了,在末世可付出过血的代价。
“行!”
牟靳辉确实累了,这顿饭他也不是非做不可。
等父子俩一前一后进了船舱,靳清瑶的手指头像弹棉花似的。
噼里啪啦弹了好几下,嘴里还念叨一算一个准,二算不出门。
她那双眸子像太阳似的瞪得老圆,脸上的表情扭曲得有点吓人。
“妈的,还以为走水路占了多大的便宜,我草,仆起跟仰起是他妈一回事。”
靳清瑶一拍大腿,差点没跳起来,自言自语的大声嚷嚷。
“而且不管走哪条路都有波折啊,这运气也真是醉了。”
靳清瑶心里头那叫一个憋屈啊,本以为游艇先进,走水路能快上那么一星半点。
结果呢,足足3000海里,相当于包着木原星跑了半圈。
靳清瑶算了算时间,眉头皱得能夹死蚊子了。
按这游艇的时速300海里来算,得跑整整10个小时,两个三级晶核就这么哗哗地流走了。
算盘珠子在靳清瑶脑袋拨得啪啪直响,走陆路2500公里。
60年代的的木原星交通不方便,很多地方都没有路,开车得走10来天,还得脚力配合,翻山越岭。
哎,进退两难,天下就没捷径可走。
但凡有一个像末世一样的高速,或者国道,都不得走这海上。
妈的,晶核用一颗少一颗,这还是不能再生的稀有品。
赚了时间,亏了木原星没有晶核,靳清瑶也不知道这买卖到底是亏还是赚。
想了半天也没想明白的靳清瑶直摆手,妈的,不想了,越想越郁闷。
她把手枪和能源枪都放在顺手边,这一路太平不了,陆路有土匪,水路有海盗。
有点意思哈,这一劫是躲不过了,也不想躲。
她都是抢劫的祖宗,做梦也没想到有一天,会直勾勾的去别人面前等着被抢。
“哄!”
游艇直勾勾就射出去了,靳清瑶开船的技术跟靳清野有一拼,能多快就多快。
在他们兄妹面前没有慢这一说,船朝西南方向顺流而行,很快就进入南海地区。
从南海到新加坡也是眨巴眼的时间,正式进入马六甲海峡,一路有点海浪,还算顺利。
这时靳清野起床了,伸着懒腰,打着哈欠。
“终于活过来了!”
靳清瑶保持驾船的姿势接近7小时,口干舌燥,腿抽筋。
“活过来就好,我腿麻了。
哥,快来接手,你不起来我都得喊你们了,马上要到刺激的地方了!”
“好勒!
你活动一下去把爸爸喊起来,准备战斗!”
靳清野麻利的接手了驾驶位。
“不用喊,我起来了!”
牟靳辉已经穿戴整齐,军装已经换下来了,在外海不适合穿那身皮。
“瑶瑶再甩一卦,对方有多少人!”
“人不多,有重武器!
还配点海浪啥来的!”
靳清瑶伸展着双腿,给自己来了全面拉伸。
“好久没正面交火了,莫名的有点兴奋怎么办?”
牟靳辉嘴角一抽,他也想问有个能掐会算的闺女怎么办。
而且好像貌似,还是一个好战分子。
“凉拌,海盗遇到你也是倒了八辈子霉!”
“爸,这您就不懂了吧!
人无横财不富,海盗对于别人是灾难,对于我们是机缘。”
靳清瑶眼里的暴裂分子那是一点也没掩饰,这可是发家致富的好机会。
“给,用这个,你那五四手枪对重武器没啥用!”
靳清瑶扔了一把能源枪给牟瑾辉。
牟瑾辉拿着精致的能源枪,那叫一个爱不释手。
“囡囡,这能开多少枪?”
靳清瑶思索一下,“具体多少枪没有仔细算过,按着不放手,应该能打五分钟!”
牟瑾辉倒吸一口凉气,“这哪里是枪啊,这分明就是对手的催命弹。”
“二位别聊了,航线已经堵死了!”
靳清野减慢了游艇的速度,一手掌控方向一手拿八卦盘。
“准备战斗!”
“吧唧吧唧······”
海盗头子叽里呱啦地说了一连串听不懂的鸟语,传到靳清野的耳朵里,像是在念诵某种古老的咒语。
靳清野感觉头顶有一群乌鸦飞过,海盗文化不行,素质也不高,跟末世比差远了,差评。
“English!English!
把舌头捋直了再放屁!”
海盗头子旁边一个清秀的亚洲小伙,讲着磕磕绊绊的英语。
“停下……停下船,接受检查……这是……我们的地盘,未经允许……不准过!”
靳清瑶翻了个白眼,“这年头海盗收人的要求都这么低了吗?
结····结巴都要?
还真是不挑食,来者不拒!”
“小···小娘们,你闭嘴,一会有你享受的。”
亚洲小伙恼羞成怒,眼里闪过不怀好意的淫笑,对着海盗头子叽里咕噜了几句。
海盗头子像看蝼蚁一样看了一眼靳清瑶,对着亚洲小伙点头。
亚洲小伙嘴角挂着意味深长的笑,“投降,女的不杀,留在船上给兄弟们发泄。”
这些口嗨的人,靳清野和靳清瑶在末世见多了,心里是一点波动也没有。
都是阎王殿的预备员,跟他们计较就输了。
但牟瑾辉不一样啊,气得不行,声音都冷得掉冰渣子。
“狗日的,老子要去给他把脑袋拧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