牟瑾辉愣神的一瞬间,又被武者打了好几拳。
身体晃动了几下,险些没有站稳。
靳清瑶顺势接住他,像扔沙包一样扔上了甲板!
“走你,接来看我的表演吧!
五行阵,起!
渣渣们颤抖吧!”
半空中的五雷符,准确无误地落在了武者身上,爆炸声响彻整个阵心。
武者们被炸得七荤八素,身形倒是灵活,死的人不多。
但只要在喘气的,都重伤无一幸免。
靳清瑶也耗尽了最后一丝力气,瘫倒在地。
牟瑾辉心中五味杂陈,既欣慰又心疼。
跳下船正准备扶她起来,被赶过来的二胖捷足先登了。
“师父,牛逼啊!
彻底扭转乾坤了,项羽还活着都得磕头拜师。
以一敌十算个屁,你这是以一敌所有。”
“噗呲·····”
靳清瑶的笑声带出一口血水,毫不在意的用手擦了一下。
“我在你心中,比项羽前辈的高度还高啊!
夸得真用心,怪不好意思的!”
靳清野看着狼狈的妹妹,不雅的翻了一个白眼。
“你就贫吧!
伤势如何?”
“不如何,喝完灵泉水,还能再战一轮!”
靳清瑶露出轻松的笑容,“这帮傻逼玩意但凡动一下,就会落下来一张五雷符。
老子挨了这么多打,到收利息的时候了。”
“胜败兵家常事,准备战的时候,你就应该想到挨打的时候。
对手要是一个傻到都不还手的人,你又不稀得揍他!”
靳清野瞅着妹妹真的没大事,就是看起来比较吓人,也开起了玩笑。
“有道理,我竟然无言反驳。”
靳清瑶摇摇晃晃的朝游轮走去,“爸,你咋一点眼力劲都没有?
灵泉啊,都等半天了。”
“哦!哦~”
牟靳辉机械的点头,他还没有反过神来。
刚才像一个破布娃娃的一样的闺女,怎么又可以怼人了,这是吃了啥名丹妙药。
靳清瑶可没管他想啥,一把抢过装灵泉水的碗。
就像猪八戒吃人参果一样,喝了一大碗,脸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红润了。
“我先去烫猪(洗澡),一会儿出来好好合计一下。”
靳清瑶瞅着自己一身血糊糊的乞丐装,嫌弃得不要不要的。
身上的味道,比祖传的泡菜汤子还上头。
“头上悬着一把刀,这些勇士应该能老实一会儿!
都去冲凉,收拾得利利索索的,慢慢的来收拾他们,一个都别想跑。”
靳清野有严重的洁癖,即便没有参加战争,也累一身汗。
他才不会错过、任何一个洗澡的机会。
“你们去吧!
我岁数大了,先歇一会儿!”
牟瑾辉知道儿女的尿性,像赶苍蝇一样摆手,他现在是真不想动。
“埋汰!”
靳清野嫌弃的看了他一眼,麻利的回船舱了。
牟瑾辉无语的翻了一个白眼,他一个大男人又没有洁癖,臭一点怎么了?
咋还嫌弃上了,他都没有嫌弃兄妹俩过于爱干净。
任何场所洗澡第一,多少有点耽误事。
牟瑾辉叹了一口,扭头就看见愣神的二胖。
“也,这里还有一个漏网之鱼。
你咋不去洗澡,发什么呆?”
“旅长,就没点战后感言吗?
我们真的入门了吗?”
二胖傻愣愣的轻声呢喃,“怎么感觉师父们,跟我们学的不是一个派系的路数啊!”
“瓜娃子,师父领进门,修行靠个人。
绝世高手的一剑,跟初出茅庐的幼儿一样吗?”
牟瑾辉被二胖气得够呛,这不是变相的说他菜嘛!
知道就行还说出来干啥,太恶心人了。
“旅长,你是什么心情,我不得而知。
但是我真的有一种感觉,连玄修的门槛都没有摸着,现在顶多算一个跳大神的。”
二胖的优越感和自信心,被靳清瑶和靳清野的这一战,打击得那叫一个体无完肤。
除了羡慕嫉妒,眼里全是反思,没有平常的嬉皮笑脸。
实力先暂且不论,就靳清瑶豁出自己的狠,他都办不到。
“该学的,能学的,我们都学了。
剩下的就看悟性了,熟能生巧有一个过程。
你别心高隔了财,还没学会爬就想跑。
时间是一个好东西,它会成就很多事和人,也会沉淀我们牢固根基。
二胖,没有那个精钢钻,就别去揽那个瓷器活,步子迈得太大了容易塌方。”
牟瑾辉到底年长一些,看着愣神的二胖,他心里也很不是滋味。
觉得二胖肯定是心境出了问题,心里不自觉的咯噔一下。
“胖啊!
大部分人都是普通人,你我就是这大部分人中的一员。
我们接触这一行满打满算也才三年,未来的路还很长。
你要钻进死胡同了,除了自己后退,没有人能帮得了你。”
二胖像看稀有动物一样牟瑾辉,“旅长,你到底想表达点什么?
叭叭的不累吗?
难道现在不应该反思吗?”
二胖一连串的问,直接把牟瑾辉搞火了。
妈的巴子,貌似他会错意了,这个瓜娃子根本没有事。
“反思个锤子,老子以为你想不通。
把肚子里那点墨水都用完了,想方设法的来开导你。
你反思个鸡毛,你反思为啥不开腔,一直看老子抓耳挠腮是不是很好笑?”
二胖耸了耸肩,摊开双手,表示很无辜。
“抱歉,我没在意。
一心就想着怎么成为师父们,甚至超越师父们了。
压根没在意你在那叭叭啥!”
“滚,老子是吃饱了撑着了,才担心你这个胎神的。
再管你的闲事,老子就是一条狗。”
牟瑾辉恼羞成怒的抓起茶杯砸向他,二胖伸手稳稳的接住。
“别介,这可是古董,发脾气也不能摔东西。
每样古董在盛世,都够一大家子过上富足的生活,潇洒一辈子。”
二胖爱惜的拍了拍碗,那个小心样,像抚摸心爱的女人一样。
牟瑾辉恶心得够呛,“滚,少恶心老子!”
“拜拜了您嘞,我也洗澡去了。”
二胖把碗放在茶几上,想了想又把碗拿走,他怕牟瑾辉再发疯,糟蹋了。
牟瑾辉把二胖的背影,都快盯出一个窟窿了,生了一肚子闷气。
快被这个憨货给逼疯了,他就这么值不得信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