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甯实行到一半的时候,骤然顿住动作。
随着她让术法停止运转,被制服的男人在痛苦的情况下竟还能狞笑起来。
唐甯森冷的看着他。
这家伙在体内设置了自爆术法,一旦有某种难以抗拒的力量入侵到他的体内,体内被封印的自爆术法就会解除,从而引发爆炸。
这种自爆还具有强烈的缠绕性,唐甯不经意触碰到它,它就立即启动了,犹蛇盘鬼附侵缠住唐甯的念力,并且加以吞噬。
唐甯对于不知名男人在体内布置下的陷阱并不感到惊奇,她在意的是体内那股能吞噬她念力的力量。
这股力量并不属于这个男人,是别人施加在他身上的术法,并且这个术法在男人体内已经持续很长时间了,经年累月下来使得旁人的力量与男人的力量渐渐融合在一起,已经有七八分相近的气息。
更绝的是男人的念力形成一个包围圈,将自爆的法术包围起来,借以此隐藏术法的念息,不被人察觉。
如果哪一天除他以外的人触碰到了,那么等待触碰的人将会面临血肉翻飞,尸骨无存的下场。
那股自爆的术法会以不容抗拒的力量入侵到对方身体内,以鲸吞蚕食之势侵吞对方的力量,强势融合。
此时此刻游走在唐甯体内的力量,从掌心一路向上蹿,四肢躯干,云屯席卷,就快游走到心脏处。
然而唐甯除了惊异之外,脸上并无惊慌之色。
被压制的男人一直死死盯着唐甯,见其神色变幻超乎预料,不由心神凛然。
而就在这时,唐甯与他四目相对,视线转移就像蜻蜓点水,无半分沉重之意。
对于被压制在地无法动弹的人而言,唐甯这一眼,就好像看着一只蝼蚁,他的所作所为,不过蚍蜉撼树,螳臂当车,不自量力。
即便是面对穆云川,他也没有如此脊骨透寒,毛发尽竖之感。
穆云川的阴狠不是不动声色,所有人都知道他是一条阴戾至极的毒蛇,无论里外。
而眼前这个女人不同,她是个疯子,一个彻彻底底的疯子,她的行为行事,比起穆云川,有过之而无不及,或者更甚。
在男人升起疯子念头前,唐甯蓦然朝他露出一股笑意,嘴角大扯着,眉眼上挑,挑衅之意更透着一股八分的狞意,让人不寒而栗。
“啊!”
突然,男人大喊大叫起来。
肉眼可见的血红色念力席卷周身,犹肆虐的狂风,他们就像处在暴风眼的中心。
而这些肆虐的念力猛扎进他们二人的身体里面,这是唐甯的力量,她自然不会有任何不适,不知名男人就不同了,强大的力量以不容抗拒,云屯席卷之势贯穿进他的身体,那是一种活生生撕裂皮肉筋骨的力量,痛感被放大上百倍,或者是上千倍,丝丝缕缕的念力在身体内游走就会牵扯出强烈的痛意,就像有人以一种极为缓慢又折磨的手法,一点点撕扯皮肤,挖出筋肉,敲碎骨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