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奶!”
平儿看王熙凤使劲的样子,十分不赞同的瞪了一眼。
贾琏倒是接了抱枕看着王熙凤乐。
这刁蛮任性的样子,真真儿招人得很。
这一路上,两个人腻在一起,三五次不嫌多,王熙凤越发冰肌玉骨,粉面桃腮。
如今怀了孩子,也不知道有了多久,这以后又方便与否,一会还得跟大夫问个清楚。
要是一苏十个月,他可受不了。
他不禁看向站在王熙凤跟前的平儿。
身姿袅娜,容貌俏丽。
也是个可人的,与王熙凤截然不同的温柔小意,偶尔还有一些跟凤哥儿一般无二的凛冽锋芒。
啧啧啧。
听凤哥儿说梦里,即便没提,他也隐约觉出来了,平儿必然是他的房中人。
只是凤哥儿管得严,他估计也没能放肆,这才越发觉得憋屈,而后上了贾珍的当。
这凤哥儿也是,早给晚给都是给,何不趁这会先给了。
船行水上,别有一番滋味。
贾琏歪心眼子一动,王熙凤立刻便觉察了,起身就是一脚:
“平儿你可是休想!”
贾琏呲牙咧嘴的受了王熙凤的踹,还不敢躲怕她踹不到摔跤伤了肚子,谄笑着扶着王熙凤让她坐了回去。
找个借口去了船舱外面。
他这才略想了想,这身上便有了不当之处,屋里可是不能待了。
他爹临走前的那番嘱托,一直让他心驰神往,不经意的便会想起来。
扬州瘦马他知道,另外几个可是从来没见识过。
虽说,王熙凤说的梦中事让他心有戚戚然,可现在不是不一样了么!
等到了淮扬,好赖还是要去见识一下。
“二哥!”
正畅想云云时,清脆的声音在他跟前响起。
“玩够了?赶紧进屋,一会晒黑了。”
贾琏刚刚想冲妹子笑一笑,可一抬眼看妹子身后的丫头又是一副羞答答的样子,顿时抿嘴严肃。
“是,二哥。”
迎春喜滋滋的应了,带着一群人进屋。
贾琏看还有一个姿色平平的小丫头回头看他,顿时抬腿走人,心里突然又觉得自己吃亏了。
还是长得太好看的过。
他爹后来在书房单独跟他说话的时候更直白了些。
说京城脚下,大多数人还是讲究的。
江南则不然,山高皇帝远,人心比象大。
他这副相貌,也就是年纪稍微大了一点,要不然在江南应该算上上等。
即便如此,出门必要带齐人,绝不能落单,保不准就有那等不长眼的套麻袋把他绑了回去。
到时候也不知道是他享用了,还是别人受用了。
贾琏这会思来想去,好像也就王熙凤这样的品貌跟他站在一起没被比下去,大家都不吃亏。
这么一想,他登时又蔫了。
垂头耷脑的去往后舱张罗一会靠岸找大夫上来把脉的事。
~~~
等到了天黑无法行船靠岸停歇时,贾琏便带着人上了岸,很快带回来一个老大夫。
老大夫皱着眉头把了半天脉,还是不敢确定。
只说时日太短。
虽然像是喜脉,但可能还不足半月。
慎重起见,王熙凤还是要当已经怀上了一般注意着些。
王熙凤无所谓,让平儿给了诊金,只让贾琏把人送走。
过了好一会,原本还神采飞扬的贾琏回来又变得蔫哒哒的。
暖香跟王熙凤说,贾琏拉着那老大夫在甲板上嘀嘀咕咕半天,老大夫胡子都气翘了,最后下船之时头也不回。
王熙凤只偷笑。
琏二爷的好日子来了。
冬天呢,是能穿多少穿多少。
夏天嘛,也是能穿多少穿多少。
有些人该遭的罪,趁着这会在船上,哪儿也没得去,该遭一遭了。
是夜。
王熙凤便第一次穿上了平儿给她做的通风透气的寝衣。
薄薄的藕粉色绢纱贴服无比,隐约可见一抹丰腴,腰肢纤软。
贾琏眼睛都舍不得眨一下。
月上中天。
船外水波荡漾,王熙凤打起了细碎的呼噜。
贾琏彻夜不眠。
~~~
第二天。
平儿伺候王熙凤起床时,只说贾琏大早上天还没亮就出了船舱,破天荒的在甲板上耍了一遍贾家老祖宗留下来的长拳。
打到了太阳初升。
引得同样停靠在岸边,其他船只上的人纷纷围观。
眼尖的暖香看好些船舱的窗户都开了缝隙,女眷娇笑跟惊呼的声音频频。
“二爷这招蜂引蝶的本领见长啊!”
王熙凤懒懒的伸腰,她反正是睡了个完整的好觉,贾琏想怎么折腾就怎么折腾呗。
平儿偷乐。
她在屋里,只觉得不时有那滚烫的眼神看向她。
但还好。
她自从跟王熙凤确定了自己的想法,王熙凤又说了一定放她出去,她还是信王熙凤说到做到。
“你说,暖香肯不肯?”
王熙凤不介意这个,从这会开始算,加上坐月子的时间,一年少不了。
安排个干净的,总比在外面乱来的好。
平儿不看好:
“奶奶,二爷看其他丫头,都是正人君子的模样。”
“二爷这边另当别论,你回头问一问她。”
王熙凤觉得这不是事,饥不择食向来是天性,再说,问清楚了,要是人家不愿意她好做别的安排。
平儿沉默了一会才道:
“奶奶真的不介意?”
王熙凤回身便摸了一把平儿的脸,笑道:
“傻孩子,这有什么好介意的,老太太说的,你也听过,该放手时且放手,保命要紧,你将来也是一样的,我必然给你找个好的,做当家主母,可别学我原来那样抓着不放。等生了儿子出来,各色各样的姨娘买几个,能干活的派去干活,有才艺的哄咱们高兴,闲来无事咱们也享享爷们的乐子,听听小曲,摸摸小手,在外面,别人还得夸咱们是一等一的贤惠人。”
平儿一时也不知道怎么答,红着脸,落荒而逃。
“啧啧啧,这脸皮子,真薄。”
王熙凤咋舌。
不一会就看暖香端着早饭进了屋里,嘴里还念叨了两句:
“今儿个是怎么了?早起二爷打拳,这会从来都稳重的平儿跑得比兔子还快。”
“嗯嗯,就是,疯了!”
王熙凤煞有其事的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