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朱朱显然没有想到我会在这家公司里出现。
更是好奇的上下打量着穿着一身西装的我,问道:“你不是映雪的男朋友吗?”
“你们现在送外卖,难道都开始卷成这样了?”
意识到不能让她把我的事情暴露给映雪,我当即解释:“不,其实今天我是来应聘的,这不是想着今后要和映雪结婚,有个体面的工作,也能让她脸上有光。”
听到我这么说,周朱朱微微点头,夸赞道:“不错嘛,你这个男朋友还挺有上进心的,难怪映雪没少在我面前提起你。”
“是吗?她都说我什么?”
我也挺好奇,映雪平日里会怎么和她身边的人评价我。
周朱朱神秘地笑了笑:“这可是闺蜜之间的秘密,不能告诉你。”
“不过……”
她突然压低声音,绕着我看了又看,随后问道:“你在这家公司应聘什么职位啊?我看你这身打扮,不像是普通职员。”
电梯门在这时打开,员工刚好从里走出来,向我打招呼:“陈总……”
我急忙给了一个眼神制止,开口打断道“你好,楼下的问题,一会儿我就去解决。”
员工有些莫名其妙的挠了挠头,但看出来我不想让他逗留,这才赶紧离开。
好险,应该是没有暴露出来吧?
我回过头看向周朱朱。
却发现,她正用一种疑惑的目光审视着我:“陈峰,那人好像叫你陈总?”
“你到底是什么身份啊?不会是什么富二代假扮平民撩妹,想要给映雪一个惊喜吧?”
我强装镇定地笑了笑:“你想太多了,我哪是什么富二代。”
“刚才那位同事认错人了,公司里确实有位陈总,和我同姓而已。”
“我就是来应聘个水电管理的职位。”
“今天露了一手,他们就给我起了个外号,叫我陈总工嘛。”
周朱朱将信将疑地眯起眼睛:“真的吗?可我怎么觉得……”
正在这时候,小昭走了过来。
“是周朱朱小姐吗?”
“要谈合作的话,到我办公室来吧。”
说完,小昭见我好像有些尴尬的样子,快速反应过来:“那个,小陈,你该忙就忙去吧。”
“哦,好,我这就去。”
“那个阿朱小姐,我在这的事情,你先别告诉映雪,算是我的一点小小惊喜。”
说完,趁此机会我赶紧进了电梯。
电梯门缓缓关闭,我长舒一口气,靠在冰冷的金属壁上。
而这时,周朱朱跟着小昭进入办公室。
还是有些忍不住好奇的问道:“我可以问一下,刚才那个叫陈峰的,在这家公司是什么职位吗?”
“他真的是你们公司的水电管理员?”
小昭不动声色地整理着桌上的文件,语气平静地回答:“公司员工的具体信息属于内部资料,不便透露。我们还是来谈谈贵公司的合作意向吧。”
周朱朱若有所思地点点头,但眼神中仍带着几分怀疑。
她翻开随身携带的文件夹,却突然抬头问道:“你们公司最近是不是在东海港有一批货物要清关?”
小昭手中的笔微微一顿,随即继续记录:“周小姐对业务很熟悉啊。”
“不过这些细节还是等正式确认合作之后再详谈吧。”
“现在先聊一聊,澳洲那批货的情况。”
与此同时,电梯里的我盯着不断跳动的楼层数字,脑海中飞速思考着。
忽然,手机再次震动,是海关那位熟人打来的电话,我连忙接通。
“东海航运新上任的陈总吧?今晚恐怕要改期了。”
“刚接到通知,要临时加班检查一批特殊货物。“
听到这话,我心中不禁有些疑惑:“什么货物这么急?”
“听说是精密仪器,但上面特别交代要重点检查。”
“对了,这批货的申报公司好像和你们公司之前有些业务往来。”
“先不说多了,改天再约。”
随着电话挂断,事情感觉比之前想的要复杂。
如果这都是程老板的算计之内的话,恐怕近期的所有商业合作要小心防备了。
保不齐这老狐狸会在暗中使什么绊子。
之前跑外卖的时候,感觉也累,但躺着睡一觉后就能精神百倍。
做大老板的梦也不是没有过。
现在真成公司的掌舵人,才知道当老板也没那么轻松啊。
这里面的弯弯绕绕,真是要烧死不少脑细胞。
一个不小心,怕是苦心经营一辈子的生意都得赔进去。
怪不得有些人做生意做着做着就上天台了。
真不知道表嫂是怎么一点点把公司经营到现在这个地步的。
看样子,她似乎还没主动去使用家里的关系。
这样一个身材貌美的女总裁,却栽倒在表哥这颗心已经快被掏空的死树上,还真是可惜了。
“算了,与其在这里想些有的没的,还是先回去看看表嫂吧。”
一小时后,我来到了表嫂的别墅。
刚进去,就闻到了一股很浓郁的酒精味。
表嫂这是又发生什么事情了?难道表哥又作了什么妖?
想到这,我赶紧寻找表嫂的身影。
当即看到,表嫂蜷缩在沙发的背后,脑袋埋在两腿之间,身子还微微抽动,像是在哭泣。
我快步走上前,蹲下身轻声问道:“表嫂,发生什么事了?“
她抬起头,眼睛红肿。
没有给我回答,而是直接起身紧紧抱住了我,顿时一股挤压感迎面而来。
而我也能感觉到她那温热的泪水,正在打湿我的衬衣。
我轻轻拍着表嫂的后背,帮她顺了顺气。
等她稍微缓和一些之后,才松开了拥抱。
这时我才注意到,表嫂的脸上竟然有些发红,显然是被人动手打了。
“表嫂,难道表哥对你动手了?”
我不禁有些心疼表嫂。
这么好看的一张脸,要是被打坏了如何是好。
表哥还真是个畜牲,竟真下得去手!
“我去找表哥问问清楚!”
“别去,是我……我不小心摔的。”
表嫂的手紧紧攥着我的衣角,指节都泛着青白。
这种情况下,表嫂竟然还要替表哥瞒着。
我也很无奈,只能开口问道:“药箱在哪里?给你上点药恢复的快一些。”
“在房间,我去拿吧。”
说着,表嫂抹了抹眼角的泪水,起身上楼。
过了一会儿,我用棉签沾了沾药水,示意让表嫂在沙发上坐下,我给她上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