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世兰憋屈坏了,不是,她怎么惹了齐月宾了?
“臣妾委屈啊!”慕容世兰来凤仪宫嚎啕大哭,“明明是端贵嫔欺负臣妾!”
颂芝赶忙分析调理,一件一件地说出来,“端贵嫔总是说我们主子,说她年纪小,说她是无心的,可是每次都是端贵嫔无理在先啊!”
“臣妾送了羹汤给陛下,可端贵嫔却说这酸梅汤喝多对脾胃不好,又说我吃醋!”
“臣妾好不容易,做了寝衣给陛下穿,结果端贵嫔却以为是哪个宫女笨手笨脚做的,说臣妾的针线不好,图样也不好看。”
阮云烟忽然笑了,慕容世兰一脸疑惑,“陛下前几日穿了个龙凤呈祥的寝衣,不过觉得花纹反复,硌得慌,而且陛下喜浅色,便换了件素雅的穿上。”
慕容世兰脸色微红,对嘛!穿寝衣肯定是舒服为上。慕容世兰得了消息,很开心地离开了。
“她就这么走了?她这么高兴做什么?”
“应该是再给陛下做一些香囊吧!”阮云烟觉得也是,不过她不想碰那些针线活,就不管了。
直到慕容世兰真性情地在皇帝面前大哭一场,“月宾,莫要再逗世兰了,她年纪还小,你再促狭,也要看看场合不是?”皇帝虽然用开玩笑的语气,但是蹙眉看着齐月宾,齐月宾本来想泫然欲泣装小白花,但慕容世兰嚎哭的声音压过了她,齐月宾无奈,扮可怜给瞎子看,只得向慕容世兰请罪,两人这才‘和好如初’。
宣政五年,齐月宾立刻抬举了冯若昭上位,冯若昭走了另一个路子,贤妃的路子,温婉恭顺。
“不是,她算个屁的贤妃啊!慕容世兰当个宠妃本宫不介意,端贵嫔只要不有子本宫也不管她,她冯若昭装什么贤良淑德!”
阮云烟大为恼火,“娘娘放心,想有宫权,怕是得到妃位才能呢!她们还早着!”
皇帝宠幸了冯若昭几日,加封她做德仪,转头,阮云烟发现自己有孕了。
“娘娘休养了三年,身体调养也极好,奴婢想着,或许是个小棉袄来了呢!”阮云烟揉了揉脸,想起了冰雪可爱的温仪,不知道自己死后,温仪如何了。
“正好,予治予漓也大了,让他俩滚蛋上学去吧,免得在本宫面前碍眼。”
予治予漓已经三岁,正在识字,现在看来,予治学的更快,师傅的夸奖也会更多传入皇帝耳中,希望三皇子出生的晚一些吧。
“皇后娘娘果然好福气,臣妾实在羡慕。”齐月宾侍寝的时候只能表示自己羡慕,但她却不能抢皇后的孩子。
“不过她也不容易,养育两个孩子,如今又有了。”
齐月宾有些动心,若皇后这一胎怀相不好呢?那么宫权,自己能不能分一点?
于是阮云烟就把明年选秀的事交给她了,而且预算不多,齐月宾很为难,然而皇帝说这点就够了,也不需要选太多,然而选的少了,群臣就会弹劾,之前皇后就被弹劾过,这次皇后怀孕,大臣们自然不敢弹劾皇后了,于是弹劾操办选秀的齐月宾,说她收受贿赂,不让美貌的秀女进宫,齐月宾大呼冤枉啊!然而只有冤枉她的人知道她有多冤,皇帝查出齐月宾并未受贿,御史只得哭诉,自己为了皇嗣着想,被人蒙蔽了,是宫中放出的宫女告诉她的,皇帝火大,对于这种死皮赖脸的御史,也只得让右副都御史好好管管。
这年年末,阮云烟生下一女,是皇帝长女,起名元瑛,皇帝还赐号令仪帝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