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光的光芒如同银色的纱幔,轻柔地洒在蜿蜒曲折的村道上,将周边的一切都悄然染成了银白色。远处的农舍在这月光的笼罩下,像是披上了一层梦幻的薄纱,家家户户点亮的白炽灯光也被染上了淡淡的银色光圈,如梦如幻。
道路两旁的树木在微风中轻轻摇曳,枝叶摩挲,发出沙沙的轻响。夜间,清脆悦耳的鸟鸣声此起彼伏,时而婉转悠扬,时而欢快活泼,仿佛在为这宁静的夜晚吟唱一首动人的歌谣。
江奔宇和覃龙两人如同两支离弦之箭,风风火火地朝着与何虎约定集合的地方赶去。他们的身影在这如诗如画的月光中显得格外匆忙,脚步急促而有力,每一步落下,都带起一小股尘土,那些尘土在月光的照射下,闪烁着细碎的光芒,仿佛是他们匆忙行程的见证。鸟鸣声依旧在耳畔回荡,却丝毫未能减缓他们急切的步伐。
远远地,他们便瞧见何虎那焦急的身影,在村口处显得格外突兀。何虎正站在路口,双脚不停地来回踱步,那步伐急促而凌乱,仿佛脚下的土地都无法承载他内心的不安。他的眼神急切地四处张望,像是在黑暗中寻找着一丝希望的曙光,眉头紧紧地锁在一起,形成了一个深深的“川”字,脸上写满了浓浓的担忧。他的双手也没闲着,不时地在身前握紧又松开,指关节因为用力而微微泛白,仿佛在极力压抑着内心那即将喷涌而出的不安与焦虑。此时,鸟鸣声似乎也感受到了这份紧张,节奏变得有些短促,偶尔夹杂着几声尖锐的啼叫。
当他终于看到江奔宇和覃龙两人的身影时,原本紧绷得如同弓弦一般的身体瞬间松弛下来,仿佛一直提着的那口气也终于缓缓吐出,心中大大地舒了一口气,脸上也随之露出了一丝欣慰的神情,那神情就像是在沙漠中濒临绝境的人终于看到了绿洲。而鸟鸣声也似乎随之舒缓,重新恢复了之前的悠扬。
何虎连忙快步迎上前去,脚步急切得差点踉跄。他一边走一边说道:“老大,龙哥,你们可算回来了,都急死我了!”他的声音中带着明显的焦急与庆幸,那语调微微颤抖,仿佛这一下午的等待都如一年般漫长,他在煎熬中度过了无数个忐忑的瞬间。鸟鸣声在他们的对话声中,持续奏响,像是在为这场重逢增添别样的氛围。
“怎么了?发生了什么事?”江奔宇脚步一顿,原本快速的步伐戛然而止,神色关切地问道。他的目光敏锐,早已注意到何虎的异样,心中隐隐有了不好的预感,仿佛有一片乌云正悄然在心头聚集。此时,鸟鸣声依旧,却仿佛多了一丝不安的韵律。
“张主任今晚吃饭的时候,和我说把我们三人调离出巡逻队了。后天就得回生产队干活!”何虎皱着眉头,语气中满是无奈和愤懑,那声音就像是被压抑的火山,带着一股难以平息的怒火。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不甘,仿佛对这个突如其来的决定充满了抗拒。鸟鸣声似乎也被这愤怒的情绪所感染,变得有些嘈杂。
“他有没有说什么原因?”江奔宇追问道,脸上依旧保持着冷静,那平静的面容如同平静的湖面,没有一丝波澜。可他的眼神中却闪过一丝思索,那目光深邃而锐利,仿佛要穿透这背后隐藏的迷雾。鸟鸣声在此时,也像是在屏息等待,节奏放缓。
“有!他说有人举报,说发现我家和龙哥家里有肉有粮,还有布做新衣,还常去镇上买东西。还说老大你都不用去饭堂吃饭,还能在家里吃大米饭。他们就说我们肯定监守自盗,把退潮的鱼货私自藏起来拿去卖了!不然凭什么大家都没有,我家和龙哥家就有?老大家里又哪里来的大米?”何虎越说越激动,脸都涨得通红,如同熟透的番茄。他的双手在空中挥舞着,仿佛要通过这种方式来宣泄内心的不满。他心里清楚,这些东西都是江奔宇给的,可又偏偏不能说出来,只能将这口憋屈的气硬生生地咽下,感觉就像吃了个哑巴亏,有苦说不出,那种滋味就像鱼刺卡在喉咙里,不上不下,难受极了。鸟鸣声愈发嘈杂,仿佛在为何虎的遭遇鸣不平。
“还说有什么嘛?”江奔宇依旧冷静地问道,语气沉稳而平和,仿佛在安抚着何虎那如波涛般汹涌的情绪,同时也在努力从何虎的话语中梳理出事情的脉络,找到那隐藏在暗处的真相。鸟鸣声渐渐缓和,似乎也在等待着事情的转机。
“张主任说了,要等他们生产大队查清楚后,才能重新安排我们的工作!”何虎无奈地叹了口气,那叹息声悠长而沉重,仿佛带着无尽的迷茫和担忧。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无助,就像在黑暗中迷失方向的船只,不知道未来的路该何去何从。此时,鸟鸣声也变得低沉,仿佛在为何虎的迷茫而哀伤。
“行!知道了!我们边走边说。”江奔宇率先迈开步子,那步伐坚定而有力,仿佛在向未知的困境宣告自己的决心。这招典型的自证清白,好比我先说你屁股有屎,要你提供你屁股里没有屎的证据,却没有思考他这话都有问题,反问一句:你说我屁股有屎,你为啥不提供证据,反而要我这个当事人去证明我屁股没有屎,(大家别恶心,话粗里不粗哈)。
一边走,他一边对着覃龙说道:“龙哥,村里谁的消息最灵通?咱们得搞清楚这背后到底怎么回事。”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不容置疑的坚定,仿佛已经在心中暗暗谋划着应对之策。鸟鸣声在他们前行的脚步声中,持续响起,似在为他们加油鼓劲。
“村长李志他的侄子李和同啊,他是有名的大嘴巴,只要你和他说过的事,保证早上说,中午不到就传得一村人知道了。村里啥风吹草动,都逃不过他的耳朵。”覃龙不假思索地回答道,他对村里的情况了如指掌,就像熟悉自己的手掌纹路一样。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自信,仿佛在说只要找到李和同,事情的真相就会水落石出。鸟鸣声依旧清脆,仿佛也在期待着真相大白的那一刻。
“老大,明天我去跟他打听打听,我跟他熟!”何虎连忙主动请缨,眼中闪过一丝急切,那眼神就像饥饿的人看到了面包,充满了渴望。他也想尽快弄清楚事情的真相,好为自己和覃龙讨回公道,让那些无端的指责和猜疑都烟消云散。鸟鸣声似乎也因何虎的积极而变得欢快起来。
“那行!他有什么爱好的,记得带点东西去。”江奔宇安排道。
“老大,知道了!那小子爱喝酒,明天我请他喝酒,他肯定来!”笑着说道。
“那就这样吧,别想那么多先,先看看情况再说吧!”江奔宇拍了拍何虎的肩膀,那手掌宽厚而温暖,带着一种让人安心的力量。他试图让何虎放松一些,因为他心里明白,在没有确凿证据之前,着急也无济于事,反而可能会乱了分寸。鸟鸣声此时也变得轻柔,仿佛在为何虎舒缓情绪。
随后,三人沿着熟悉的巡逻路线开始了日常的巡逻节奏。月亮好像也躲到乌云里去了,月光渐渐黯淡,夜幕如同一块巨大的黑色绸缎,开始缓缓笼罩这个宁静的大地。
他们的身影在夜色中显得有些凝重,仿佛被一层无形的压力所笼罩。但他们的步伐却依旧坚定,一步一步,踏在这片熟悉的土地上。一路上,他们不时地观察着周围的动静,警惕的目光在黑暗中闪烁。可每个人的心思都还萦绕在刚才何虎带来的消息上,那消息就像一块沉重的石头,压在他们的心头。
江奔宇在心中暗自思索着应对之策,脑海中如同高速运转的机器,不断地分析着各种可能性。
覃龙和何虎则时不时地小声交流几句,他们的声音低沉而压抑,对未来的不确定性感到担忧。然而,他们都清楚,在这个时候,必须保持冷静,如同在暴风雨中的船只,只有稳住船身,才能等待合适的时机来化解这场危机,驶向安全的港湾。而此时,鸟鸣声渐渐停歇,仿佛也在为他们默默祈祷,希望他们能顺利度过这场风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