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母知道萧野性子倔,一旦决定了的事情就不会轻易改变,几次张嘴想要说话,最终还是选择了沉默。
再说孩子们已经开始断奶一晚上了,要是半途而废,受罪的还是孩子们。
“你们心里有数就行。”
“对了,娘,你给念念做点回奶的菜吃,昨晚上就肿得厉害,她都没休息好。”萧野想到苏念昨晚上半夜起来处理涨奶问题,心疼道。
既然已经在给孩子们断奶,那么尽量回奶是最好的选择,萧母爽快的点头答应:“行,中午我们吃韭菜盒子,晚上再炒些红薯叶来吃,连续吃几天就好了。”
第三个晚上,孩子们就已经适应了奶粉。
虽然偶尔还会在梦里哼唧几声,像是下意识地找妈妈的味道,但只要奶瓶递过去,他们就会本能地叼住奶嘴,咕嘟咕嘟地喝起来,不再哭闹。
新的小苗已经种了下去,绿油油的一片,长势喜人。
杨柳村和青山大队因为应对旱灾及时、组织抗旱有力,双双被评为公社级先进大队,还被推荐上报县里参评专区表彰。
这可是件大事!
奖励更是实打实的东西--一台拖拉机和一个工农兵大学名额。
消息一经传出,瞬间就在村里炸开了锅。
“哎哟,咱杨柳村这是要翻身咯!”
“可不是嘛,几个月前还在为水渠的事愁得睡不着觉,如今不仅扛住了大旱,还成了先进大队。”
“听说那台拖拉机都运到公社了,红绸子盖着呢。”
“还有那个大学名额,不论是知青还是村民,只要符合条件都能争一争。听说刘支书家的大儿子、文会计的老幺,萧村长家的老二,还有几个下乡青年都在排队等着呢。”
“这可是个好机会啊,谁要是能上,毕业后可就是大学生,直接端上铁饭碗,跳出农门了!”
“对呀,就是不知道最后这个名额会落到谁的头上。”
“管他落在谁头上呢,反正肯定不会是你和我,倒是拖拉机手可以争取一下。”
“你这话倒是提醒了我,拖拉机手不需要学历,只要会开车就行,不过你别忘了整个村子会开车的就只有萧野,之前他媳妇儿生完孩子出院,就是他借了别人的车子开回来的。”
“哎哟,可不是,你不说我都忘了还有一个萧野呢。现在我们大家吃的用的,都是他家的水,要是没有他,咱们村子的也拿不到今年的先进大队,更不用说奖励了。要是他真想要争取,别说拖拉机手,就连工农兵大学名额也会给他吧。”
这话一出,原本热闹的场面瞬间沉默下来。
几个围坐的老汉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脸上的笑容慢慢收了起来,取而代之的是眼里的复杂。
苏念是高中生,又会写稿子,就凭萧野对她那稀罕劲,只要她开了口,萧野必定会想方设法满足。
平心而论,这两个名额都给萧野两口子他们也没法说什么,可送到“手边的肥肉”,谁见了不想咬上一口?
“话是这么说没错...可这事儿哪能都给他一家?”
“是啊,人家两口子是能干,但也不能啥好事都占尽了吧?其他人也不是没出力。”
村民们的议论声愈演愈烈,最终传进了当事人的耳朵里。
“媳妇儿,你想去上大学吗?”
“工农兵大学?”
“嗯,”萧野点头,眼神复杂的看着苏念:“如果你想去的话,我去和帮你争取过来。”
苏念看出了萧野眼里的紧张,心里微微一动,突然起了逗弄的心思,嘴角微勾,露出一抹浅笑,没有肯定也没有否认,而是反问道:“你想我去吗?”
萧野沉默片刻,才轻声说道:“我想你去。”
苏念眉头微挑,有些意外他的回答,故意道:“你这么放心我?不担心我一去不回?”
他轻轻摇了摇头,语气严肃道:“从我见到你的第一眼我就知道你不属于我们这个小山村,咱们这也不可能留得住你,你迟早要离开。我不怕你飞得多高飞得多远,反正我和孩子们这辈子都赖定你了,甩都甩不掉的那种。”
苏念笑了笑,抱着萧野的胳膊,把头靠在他身上,轻声说道:“萧野,你是我见过的最好的男人,离开了你,我到哪去找像你这么好的男人?只要你一直对我这么好,我苏念这辈子就跟定你了。而且我从没想过要去上工农兵大学,就算将来要离开,我也会带上你和孩子们一起。”
工农兵大学的学生良莠不齐,基本上都是全国各地通过推荐或者内定进去的,有些人确实有真才实学,但更多的是靠关系、背景进去的。
近几年还算吃香,等到高考恢复之后就会彻底失去含金量,处境也会变得很尴尬。
她是想上大学,但绝对不会选择工农兵大学。
苏念的话无疑是给了萧野一颗定心丸,他笑着把她搂进怀里,眼神也变得逐渐幽深:“你也是我见过最好的女人,我会一辈子都对你好,绝对不让你有离开我的机会和理由。”
“嗯,我信你。”苏念笑了笑,伸手想要推开滚烫的胸膛:“睡吧,明天还要早起呢。”
“时间还早,现在我们先做点该做的事。”
说完无视她的反抗,急切的吻上了她的朱唇,侵略她口腔的每一丝缝隙,完全把骨子里的霸道展现的淋漓尽致。
苏念口腔里的空气瞬间被掠夺一空,窒息的感觉很快让她有种眩晕之感,仿佛她整个人都要被他吸进口中一般。
更要命的是,她的身体竟然在这样霸道又炙热的亲吻下,生不起一丝的反抗的力气和心,周围萦绕着的雄性荷尔蒙,让她身体软成一摊水,无力的承受着他的“抗风暴雨”。
等男人放开怀里的小女人时,原本饱满的红唇上此时透着晶莹剔透的光芒,水润得像蜜桃一般,不仅色泽诱人,好像还散发着诱人的香味。
大掌握住女人纤细的大腿放在他腰上,再次欺身而下。
屋外月色如水,蝉鸣依旧,微风拂过麦田,带来泥土与夏夜的气息。
而屋内,烛光摇曳,映照出两个交叠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