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他们知道眼前这个少年的身份后,都忍不住感叹一句:“有其母必有其子!”
这个尚书的儿子被打了之后,他的小厮连忙去找学院的夫子。
夫子正在和同僚吃饭,闲谈着新来的二皇子的才学。
他们对他褒贬不一,但是潜意识里都认为二皇子弱不禁风,难当大任。
其中有人不赞同,他侃侃而谈道:“虽然二皇子身体不太好,但是,他的身份毕竟放在那里,只需付出一份努力,便比我们付出一辈子的努力都要来的轻松,我们又何必可怜他呢?”
“是啊!”
其他人听了这话,都觉得是他说的有道理。
纷纷点头附和。
就在这时,外面突然传来了吵闹声。
“夫子,不好了,学生们打起来了!你快去为我们家公子主持公道啊!”
正在吃饭的夫子们瞬间放下了碗筷。
这皇家书院里面的学生,身份各个都不简单,在他们小的时候,倒是会时不时的打起来,但是现在,几乎都很少有这种情况发生了。
他们也好奇,到底是什么样的矛盾,能让他们不顾家族利益的打起来?
等夫子来的时候,就看到二皇子被舒昌指着鼻子,缩在了墙角。
看那架势,他要是再来晚一点,舒昌就要动手打人了。
夫子自动忽略了舒昌血流不止的鼻子,眼里只有二皇子受委屈的样子。
他来到临渊面前,连忙恭敬地向着临渊行礼道:“二皇子,您没事吧!”
说完,他瞪了舒昌和请自己来的小厮一眼,可真是倒翻天罡了,一个臣子竟然指着皇帝的儿子骂,看来是家里脑袋太多,怕皇帝砍不完了是吧!
他虽然是教导他们的夫子,但是若是真的发生了什么意外,他这个夫子的名头能顶屁用!
到时候,不还是照样被砍脑袋!
原本仗着自己姑姑在宫里面当妃子,气焰嚣张的舒昌,在听到夫子的话后,顿时像只被捏住脖子,即将迎接死亡的鸭子,梗着脖子说不出话来,看起来滑稽可笑极了。
“咳咳!”
“夫子,您来了!”
看着柔弱的二皇子,再看看面目可憎的舒昌,只要是长了眼睛的人就知道,真正被欺负的是谁?
负责教临渊这些王孙贵族的郑夫子顿时头疼起来。
他指着舒昌问道:“你过来,说,你为什么要跟二皇子打架?”
“我……我……我就是一不小心……”
一不小心什么,他却没说,因为这件事确实是他不占理。
在得知自己欺负的这个男人是谁之后,舒昌再也没有了一开始嚣张的气势,顿时萎了起来,只希望二皇子是个好欺负的,千万别向上面告状。
虽然他姑姑是宫里的妃嫔,但他毕竟只是姑姑的侄子,并不是姑姑亲生儿子,哪能比得过天子的儿子来的重要呢?
更何况,二皇子的母妃可比他姑姑的身份地位高多了,他母亲可是贵妃,而自己姑姑只是一个嫔妃。
见舒昌说的含糊其辞,夫子准备去问旁边一直在看戏的学生,就在这时,临渊开口了。
“夫子,还是我来说吧!”
“今天我在吃饭的时候,尚书之子气势汹汹的走过来,扯着我的头发,说了一些似是而非的话,话语之中皆是侮辱女子的言辞。
学生的母亲便是女子,学生还有妹妹, 日后还会有女儿接生,女性自然看不惯她如此贬低的言论。
我一时气不过,这才跟他动了手,坏了学院的规矩,还请夫子惩罚。”
听完临渊的话,夫子顿时怒不可遏,他冲着临渊摆摆手。
笑话,他敢惩罚临渊吗?
先不说是舒昌动手在先,就说临渊的身份,那也不是他能随便动的。
更何况这件事错不在他。
郑夫子转头看着沉默的舒昌问道:“对于二皇子说的话,你还有什么要补充的吗?”
舒昌砸吧砸吧嘴,总觉得临渊口中说的话有哪里不对劲?然而仔细想来,事实确实如此。
面对夫子的问话,他只能低声道歉:“学生知错了!”
最后给舒畅的惩罚是七天内不准再来皇家学院学习至于七天后,到时候看他的表现。
至于临渊,他毕竟动手打了人,作为惩罚,夫子只是拿出戒尺,在他手心轻轻的敲打了三下。
不痛不痒的,夫子的心偏到了姥姥家去。
而舒昌的惩罚远不止如此。
因为他今天学堂里面所说的每句话,包括对女性出言不逊的话语同时也被传了出去。
也因此,京城里面但凡疼爱女儿的父母,都不会把自己的女儿嫁入他们家这个火坑里面,他只能退而求其次选择了小家小户的人家做亲家。
而临渊回到皇宫后,就迎来了自己母亲的询问。
临渊简单的解释了一下,柳若澜。心惊胆战的看着他,一个劲的问他有没有受伤之类的。
临渊摇摇头,表示自己并没有被欺负。
柳若澜这才放下心来。
她让小厨房端出一直在锅里面温热的饭菜,让临渊趁热把饭吃了。
就在这时外面突然传来了太监的通报声。
“皇上驾到!”
柳若澜连忙起身,准备上前迎接。
经过上次她因为出门迎接,晚了一会儿就被当众训斥,这次他学聪明了,在听到声音的时候直接出门迎接轩辕昭。
临渊也不得不放下碗筷,忍着饥肠辘辘的微博去看一看,这个有着绿帽癖的皇帝到底长什么样子。
剑眉星目鼻梁高挺,嘴唇轻薄,一看就是薄情寡义的人。
也不知道他是怎么跟舒可亲看对眼的,并且人家还就是那么喜欢舒可卿。
两人行礼过后,这次轩辕昭倒是没有为难柳若澜和临渊两人,他这次的目的不是故意挑错来的,而是直奔临渊的错处过来询问的。
看着这个许久未见的儿子,无论是做了多少心理建设,在看到临渊那张脸之后,他还是不满。
他冷哼一声:“临渊,你可知你犯了什么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