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西楚国军队行至落魂峡附近时,将领心中忽生警惕,勒住缰绳,下令军队暂时停下。
他派了几队侦察兵前去峡谷探查,确定没有异常后,才放心地挥手下令继续前进。
谛听潜伏在峡谷中,将这一切看得清清楚楚。
待西楚国军队大半进入峡谷后,谛听闭上眼睛,集中全部精神,施展起迷惑之术。
刹那间,峡谷中弥漫起一层淡淡的雾气,西楚国的士兵们只觉眼前景象渐渐模糊,耳边开始响起各种奇怪的声音,仿佛有无数冤魂在耳边低语。
士兵们顿时慌乱起来,有的开始挥舞手中兵器,对着虚无的幻影乱砍,有的则惊恐地抱头鼠窜,彼此之间相互碰撞、踩踏。
智灵见时机已到,一声令下,九幽旧部的兄弟们从峡谷两侧的隐蔽处一跃而出,迅速用巨石和树干封堵住峡谷两端。
西楚国军队顿时陷入了绝境,被困在峡谷之中,乱成一团。
阮江澜在峡谷附近收到信号,立刻率领大军如猛虎下山般冲向峡谷。
西楚国军队在混乱中根本无力抵抗,被杀得节节败退。
炎狱阎王在一旁看得热血沸腾,再也按捺不住,大喝一声,如同一道黑色的闪电般冲入敌阵。
他手中的阎王剑闪烁着幽光,每一挥动,便有数十名西楚国士兵倒下。
西楚国将领见状,又惊又怒,亲自提刀来战炎狱阎王,只觉得这人浑身充满煞气,让人不敢看他眼睛,实在是双眸猩红如同地府爬出来的恶鬼。
西楚国将士们颤颤巍巍的恐慌道:“这是谁?看着不像人啊!”
炎狱阎王每杀一人,眼底就泛起猩红的兴奋,抬起手中的剑舔舐鲜红的血液,场面令人毛骨悚然。
西楚国将领强压下心中的恐惧,怒吼一声,举刀朝着炎狱阎王狠狠劈去。
炎狱阎王嘴角勾起一抹残忍的笑容,不闪不避,手中阎王剑往上一迎,“当”的一声巨响,犹如洪钟鸣响,震得周围的空气都为之震荡。
西楚国将领只感觉一股排山倒海般的力量顺着手臂传来,震得他虎口发麻,手中长刀险些脱手。
“呵,蝼蚁,不自量力!”炎狱阎王冷声道,声如雷霆,震得西楚国士兵们耳鼓生疼。
说罢,他身形一闪,如鬼魅般绕到西楚国将领身后,阎王剑带着凛冽的寒光刺出。
西楚国将领反应也算迅速,侧身一闪,堪堪避开这致命一击,但肩头还是被剑刃划破,鲜血瞬间染红了衣衫。
此时,峡谷中的西楚国士兵们在谛听的迷惑之术下,已经乱成了一锅粥。
有的士兵被幻觉吓得瘫倒在地,面带惊恐,仿若陷入了癔症,口中不断念叨着求饶的话语;有的则像发了疯似的,与自己人相互厮杀,惨叫之声此起彼伏。
阮江澜率领的大军如潮水般涌入峡谷,与陷入混乱的西楚国军队展开了近身搏斗。
九幽旧部的兄弟们也从峡谷两侧杀下,他们各个勇猛无比,与阮江澜的军队配合默契,将西楚国军队分割包围,逐个击破。
炎狱阎王越战越勇,他在敌阵中横冲直撞,所到之处,血花飞溅。
西楚国的士兵们看到他那恐怖的模样,纷纷胆寒,士气低落至极点。
一些胆小的士兵甚至丢下武器,跪地求饶。
西楚国将领看着自己的军队陷入如此绝境,心中又气又急。
若不尽快解决眼前这个恐怖的对手,这场仗便彻底输了。
于是,他咬紧牙关,不顾肩头的伤痛,再次冲向炎狱阎王,试图拼个鱼死网破。
炎狱阎王看着再次冲来的西楚国将领,眼中满是不屑。
他猛地将阎王剑插入地面,双手迅速结印,口中念念有词。
刹那间,天空中乌云密布,一道黑色的闪电从天而降,直直劈向峡谷。
闪电所过之处,空气仿佛被点燃,发出“滋滋”的声响。
黑色闪电击中地面,引发了一阵强烈的震动,峡谷两侧的山壁上开始出现一道道裂痕,碎石纷纷滚落。
西楚国的士兵们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吓得呆若木鸡,完全丧失了抵抗的意志。
“这……这是什么妖法!”西楚国将领惊恐地看着炎狱阎王,脸上写满了绝望。
炎狱阎王狂笑着抬起头,眼中的猩红愈发浓烈,“这可不是什么妖法,这是你们西楚国应得的报应!”
这一年半的时间,他们杀了多少无辜,也许神只不会记得,但阎王殿放着的生死簿,一桩桩一件件全都记录下来。
从不会冤枉一个人!
“你们兴不义之师,妄图侵略他国,致使生灵涂炭,今日便是你们的死期!”炎狱阎王声若洪钟,话语中满是冰冷和威严。
阮倾禾听了恨不得给他来一段霹雳舞,庆祝一下。
说得太好了!简直不敢想,这句话是从脑子不好的阎王嘴里说出的。
他说罢,猛地拔出插入地面的阎王剑,身形如电,再次朝着西楚国将领冲去。
西楚国将领此时虽满心恐惧,回头不舍遥遥看了眼家的方向。
他现在已抱了必死之心,回过神来,咬着牙,强忍着肩头的剧痛,双手握紧长刀,迎向炎狱阎王。
炎狱阎王手中阎王剑一挥,一道黑色的剑气呼啸而出,如同一头咆哮的黑色巨龙,直直冲向将领。
将领瞪大了双眼,拼尽全身力气举起长刀抵挡。
“轰”的一声,剑气与长刀碰撞,产生的冲击力将周围的士兵们震飞数丈之远,扬起一片尘土。
待尘土散去,只见西楚国将领单膝跪地,长刀已断成两截,他的嘴角溢出一丝鲜血,眼神中却仍透着不甘。
炎狱阎王居高临下地看着他,冷冷地说道:“你既执迷不悟,就别怪本王无情。”
说罢,阎王剑高高举起,就要结果了他的性命。
就在这时,峡谷外突然传来一阵悠扬的号角声。
炎狱阎王微微皱眉,手上的动作停了下来。
西楚国将领听闻这号角声,心底始终绷着的气终于松了下来,他有些脱力的晃了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