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狱握住少女颤抖的手,混沌之力与青光交融,瞬间驱散了缠绕山谷的灰色雾气。少女望着自己掌心流转的光芒,眼中满是困惑:“这力量……为何如此熟悉?”七曜吞灵蛇亲昵地蹭着她的手腕,发出微弱的嘶鸣,似乎在唤醒她沉睡的记忆。
远处传来灭神教教徒的嘶吼,数十道身影裹挟着灰色符文杀来。林狱将少女护在身后,颈间的九狱塔吊坠泛起微光,却不再是往日毁灭一切的霸道力量。暗金纹路在他皮肤下如溪流般缓缓流动,化作防御屏障,将教徒们的攻击尽数反弹。“滚!”他的声音不再带有混沌大帝的威压,却蕴含着令人心悸的怒意。
战斗结束后,少女望着林狱满身伤痕,下意识地扯下裙摆为他包扎:“你为什么要拼命保护我们?”林狱望着她熟悉的面容,轻声道:“因为我曾经迷失在力量中,忘记了守护的意义。是你……让我找回了自己。”少女的指尖一颤,脑海中闪过破碎的画面——并肩作战的身影、生死相依的誓言,还有那道为了他消散的青光。
与此同时,神界中枢。火焰古神望着空荡荡的混沌帝座,手中的传讯玉简突然亮起。林狱的声音从中传出:“转告万界,我已放弃混沌大帝之位。新规则虽有瑕疵,但仍需你们共同完善。超维意志不会罢休,多加小心。”玉简化作飞灰,火焰古神沉默良久,最终向帝座深深一拜。
灭神教的残党并未就此罢手。三日后,整片山脉被灰色符文笼罩,无数被侵蚀的妖兽发狂般涌来。林狱带着村民退守山谷,却发现符文组成的结界正在吞噬他们的生机。少女突然抱住他的手臂:“我……我好像想起了一些事。我的青光,能与你的力量共鸣!”她闭上眼睛,眉心青光暴涨,与林狱的混沌之力交织成网。
九狱塔吊坠剧烈震动,塔身符文投射出天道残留的阵法图谱。林狱心中一动,调动混沌之力按图谱运转,少女的青光则化作锁链,将灰色符文一一束缚。当最后一道符文被净化,天空重新恢复清明。少女却因力量透支晕倒在他怀中,林狱紧紧抱住她,低声道:“对不起,又让你受伤了。”
在照顾少女的日子里,林狱彻底融入了凡人生活。他教孩子们识字,帮村民修缮房屋,用混沌之力培育因灵气枯竭而枯萎的庄稼。每当夜幕降临,他便独自坐在山顶,望着星空沉思。九狱塔偶尔会发出微弱的警报,显示超维意志的活动,但他不再急于出手——比起毁灭敌人,他更愿意守护身边的安宁。
然而,平静并未持续太久。灭神教的首领亲自现身,此人周身缠绕着浓稠如墨的灰色雾气,手中的权杖顶端镶嵌着苏红绫残魂的碎片。“混沌吞噬大帝,为了一个凡人残魂,放弃至高权位,真是可笑。”首领挥手,权杖释放出能腐蚀灵魂的黑光,“把这具躯壳交出来,我便饶过这些蝼蚁。”
林狱的混沌体自动运转,暗金纹路亮起温和的光芒。他将少女轻轻放在一旁,缓步走向敌人:“你错了。我放弃权位,不是因为她,而是因为我终于明白——真正的力量,不是用来征服,而是用来守护。”话音未落,他抬手虚握,九狱塔吊坠化作流光环绕周身,这次的光芒不再带有吞噬万物的暴戾,而是如同晨曦般温暖而坚定。
灭神教首领狞笑一声,发动全力攻击。但林狱的混沌之力与少女残留的青光早已融为一体,形成一道无坚不摧的净化之光。当光芒消散时,首领的身躯连同权杖上的残魂碎片一同灰飞烟灭。林狱松了口气,却突然发现怀中的少女正在消散——原来刚才的战斗,耗尽了她最后一丝维系存在的力量。
“不要!”林狱嘶吼着将她的残魂纳入识海,九狱塔疯狂运转,试图将其稳固。少女的声音在他识海响起:“去找……上古丹神传承……或许能复活我……”声音渐渐消散,林狱望着手中残留的青光,眼中闪过决然。他看向远方,那里是丹神传承的方向。为了找回她,为了找回真正的自己,他将再次踏上征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