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个身形瘦弱的女人,瘫坐在地,边哭边诉:
“我原本有个幸福的家,被你害得家破人亡,我男人为了救我被你手下打伤,至今还躺在床上起不来!”
一个身材娇小的女人,更狠!
只见她钻过人群,像一头复仇的恶狼,朝着刁老财的脖子处狠狠的咬去。
好巧不巧的是,这一咬,一下子咬到了刁老财的脖子血管上。
刁老财的脖子处瞬间鲜血如注,汩汩地顺着小巧女人的嘴,顺着他自己的脖颈流了出来。
此刻他圆睁着双眼,眼球几乎要从眼眶中暴突出来,双手在空中疯狂地挥舞、乱抓,嘴里发出含混不清的凄惨叫声。
那个身材娇小的女人,不顾自己身体上的疼痛,不顾苦苦垂死挣扎的刁老财,双腿紧紧夹住刁老财的身体,双手死死抱住他的脑袋,以一种近乎决绝的姿态,死死咬住他的脖子。
刁老财的鲜血在空中划出一道道血痕,吓得周围胆小的女人惊声尖叫,她们双手捂住眼睛,身体颤抖着连连后退。
可更多女人的眼中却燃烧着复仇的火焰。
孟飞看着眼前的情景,他并没有上前去劝阻。
因为他知道,要不是因为她们受到了极大的屈辱,又怎么会做出这么疯狂的事情呢?
反正刁老财的罪恶也足以够死了,何不让这些被压迫的人散发出心中的恶气呢?
刁老财毕竟是上了一点年纪的人了,很快,随着血液的不断流出,他的挣扎越来越无力。
其他女人见游击队的人根本就没有阻拦她们复仇的行为,便又把矛头对准了刁家的那些被捆绑着的护卫。
其实,单单死一个刁老财,又怎么能够消除她们心中的怒火呢?
此时,那些被解救出来的女人,看着刁老财已死,积压在心中的怒火却仍未完全消散。
他们的目光又齐刷刷地转向了被捆绑着、吓得瑟瑟发抖的刘大柱等刁老财家的护卫身上。
其中一个女人率先冲了上去,她的双眼瞪得滚圆,布满了血丝,大声骂道:
“你们这些狗腿子,平日里跟着刁老财作威作福,坏事做尽,今天就是你们的报应!”
说着,弯腰捡起地上的一根树枝,那树枝上还带着尖锐的刺,她双手紧紧握住,狠狠地抽向刘大柱他们。
其他女人见状,也纷纷效仿了起来。
其中一个女人,双手颤抖着捧起一块石头,朝着一名护卫砸去,嘴里哭喊道:
“还我丈夫命来!”
石头砸在护卫的肩膀上,他疼得惨叫一声。
刘大柱和其他护卫们因为被捆绑着,只能任由这些女人们的殴打。
虽然她们是女人,但因为愤怒所发出来的力气却是出奇的大。
直打的他们蜷缩着身体,试图躲避攻击。
他们不停地求饶:
“饶了我们吧,我们再也不敢了!”
其中一名游击队员刚想要上前劝阻那些女人们,却被孟飞给拦了下来。
那名队员疑惑的看着孟飞问道。
“孟副队长,你为什么不让我去阻止他们啊!其实这些护卫大部分都是穷苦人家出来的,我们这样做是不是委屈了他们。”
孟飞微微一笑,并没有回答他的问题,而是对着他说道。
“你们接着往下看啊!”
说话间,这些女人已经出现了力竭的现象了。
只见孟飞在这个时候走上前去,大声的对着这些女人说道。
“姐妹们,他们这些护卫只是小喽啰,虽然真正的坏人头子已经死了,但出主意的那个人还在,你们可不能放过他啊!”
孟飞的话瞬间引起了这些被解救出来女人的注意力。
一个女人不解的问道。
“八路军同志,那个人是谁?你告诉我们,我们去找他算账!”
孟飞微微一笑,也没有说话,直接指了指刁老财家的大管家。
“大管家?他不是一直帮着刁老财干坏事吗?”
一个女人惊讶地说道,仿佛不敢相信这个平日里看似老实的人竟会是帮凶。
“对,就是他!他才是真正的罪魁祸首之一。”
孟飞严肃地说着告诉女人们。
女人们纷纷把目光投向了大管家。
那个大管家当然把这一切都看在了眼里面。
他正惊恐地站在那里,脸色苍白如纸,身体瑟瑟发抖。
“你们说,这个大管家,平日里跟着刁老财作恶多端,坏事做尽,今天是不是也该受到惩罚?”
孟飞大声问道,在场的每个人都清晰地听到。
“是!他罪有应得!”
女人们异口同声地喊道。
这时,一个女人冲出人群,冲向管家,开始了对管家拳打脚踢的输出。
她一边打着,一边嘴里面还念叨着,
“你这个坏蛋,平日里跟着刁老财欺负我们,现在刁老财死了,你也不得好死!”
其他女人见状,也纷纷围了上来,手里拿着树枝、石头等工具,准备对大管家进行惩罚。
大管家惊恐万分,不停地求饶:
“别,别打我,我以后再也不敢了!”
可是,他的声音在一群愤怒的女人讨伐声中是那么的微弱。
突然,他似乎意识到了什么,挣扎着跑向孟飞。
“求求你,别让她们打我了行不行,我愿意为我的罪行赎罪。。。。。。”
孟飞站在那里听了大管家的话依然无动于衷。
他只是像一个局外人一样看着哀求自己的大管家。
大管家看孟飞根本就无动于衷,再次的对着孟飞说道。
“只要你让她们不打我,我愿意带你们去刁家的秘密粮仓怎么样?”
孟飞看着大管家那副狼狈相,心中暗自好笑。
这不正是他想要得到的吗!
“记住你说的话,要不然她们再来打你,我可就不会拦着了!”
“八路军长官,你就放心好了,我肯定会说到做到的。”
孟飞见他这么说立即对那些女人们喊道。
“姐妹们,姐妹们,先不要打了,管家说要带我们去刁家的粮食仓库,你们把他打坏了就没有人带我们去了!”
那些女人听自己的恩人这样说,这才停止了对管家的围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