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外间的令狐星朗和无垢,全退了出去,裴恒玉咬住牙,他发了狠,提起膝盖,就往宇文君安身上撞。
宇文君安不防,被撞了个结实,藏起来的牙,没收住,咬了下去,惹得整个人,都颤抖起来!
“小混蛋!”
裴恒玉骂出了声,但那声音自喉间溢出,没什么气势,如同呜咽一般,惹得宇文君安笑起来!
他从下面直起身,勾起的唇角笑得邪魅,眼神在裴恒玉的喘息里流动如波,他说,
“原来在陛下心中,是这么叫安儿的……”
裴恒玉在宇文君安的笑声里,意识到了危险,他晃动着白发想逃,但宇文君安的经脉,已经恢复,刚刚病愈的躯体,灵力充沛!
他滑坐在裴恒玉的小腹上,双腿压着人,让裴恒玉动弹不得。
宇文君安俯身吻去裴恒玉眼角的泪,他在日落的昏光里,语调轻柔,“陛下是在生气,安儿把着你了?”
说着,他松开了钳制着裴恒玉腕间的手,缓缓坐起身,抽出自己的腰带,一圈儿又一圈儿缠上自己的手腕,勾魂摄魄一般的看着裴恒玉说,“让陛下捆回来,还不行么?”
“谁要捆你?”裴恒玉胸膛起伏,瞪着宇文君安的眼神,被水雾隔着,仿若流波,他说,“起开!”
“不要!”宇文君安把语调拉长,艳红的腰带绕在腕子上,把纤长的手臂,衬得如玉一般,“安儿可记得,陛下喜欢把安儿绑起来!”
……
???
要不是你因为圣灵果的药性,抓坏了自己,谁会绑你?
是你求着朕,把你绑起来的!
怎么就成了朕喜欢绑你了?
裴恒玉想踹宇文君安,力气不够,只看着宇文君安在越发昏暗的内室里,褪去了薄衫。
宇文君安俯身的时候,长发飘荡,发稍儿滑过腰腹,那又麻又痒的感觉,又回来了!
裴恒玉知道自己今日如何都逃不掉了,他说,“等等,有一事,你得应朕,否则朕明日就把你送走。”
宇文君安被送走过一次,他深知这两个字的厉害,再不敢放肆,他抿着唇,从裴恒玉的腰上,挪了下来,跪在了裴恒玉的面前。
“朕容你玩闹,”裴恒玉坐直身子,他眉间凛冽,正色道,“但像今日这样,有损帝王威仪之事,再不可做!你可知道!”
宇文君安把束住的手腕,解开,又把刚刚褪下去的衣裳,一件一件穿回身上。
他理衣、束发,如雅正公子一般,对着裴恒玉三跪九叩,恭敬道,“臣谨遵陛下谕旨!”
裴恒玉直觉宇文君安此刻的郑重,有些不对。
他没急着说话,只看着宇文君安又叩了首,一板一眼道,“从即日起,臣奉旨侍奉陛下之时,定会誓死守护陛下之颜面!”
这小混蛋什么意思?
谁让你侍奉朕了?
侍奉朕什么了?
什么叫侍奉朕之时,守护朕的颜面?
裴恒玉满头雾水,却见跪拜完的宇文君安,已经起了身,迅速跑下地台,接着他就听到了门窗被重重闭合的声音。
一转眼,宇文君安又闪了进来,在裴恒玉面前,把这间内室的窗户,也关个严丝合缝后,又凑到裴恒玉面前,眼神诚恳道,“现在,安儿可奉旨侍奉陛下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