邮轮之旅结束后,生活重归平静的轨道。
凌寒每日西装革履地穿梭于写字楼间,丁浅则背着书包往返于校园。
回来后第一个周末午后,阳光透过落地窗洒进客厅,丁浅倚在凌寒怀里,指尖若有似无地描摹着他左手无名指上的双蛇戒指。
阳光在银戒上跳跃,折射出细碎的光芒,如今戒指已经成了他身体的一部分,就像她成了他生命的一部分。
他的中指已然空了,只余下一圈浅淡的戒痕,像是时光烙下的温柔印记。
她的目光顺着他的颈线游移,落在那条精致的铂金项链上——原先戴在中指的指环此刻正悬在他心口的位置,随着呼吸微微起伏。
那枚被褪下的戒指承载着她义无反顾奔向他的过往,他不愿将它束之高阁,便让它栖息在离心脏最近的地方。
\"就这样戴着?\"她轻声问,指尖无意识地触碰那枚悬坠的戒指。
凌寒捉住她不安分的手,按在自己左胸,那枚戒指贴着他的心跳,透过薄薄的衣料传来温热的触感。
\"这里,\"他的声音低沉而温柔,\"永远只有你的位置。\"
丁浅听完,眼睛瞬间亮了起来,拖长音调说:\"哇!少爷你好会啊!这么闷骚的操作,我简直爱死——\"
话音未落,凌寒的耳尖已经红得滴血,他一把扣住她的后脑勺,用吻堵住了她剩下的调侃。
这个吻带着些许惩罚的意味,却又在触及她唇瓣的瞬间不自觉地温柔下来。
\"闭嘴。\"分开时他低声警告,声音沙哑,却掩不住嘴角上扬的弧度。
丁浅靠在他怀里偷笑,手指玩着他发烫的耳垂,心想这人怎么连害羞都这么可爱。
两人正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天,丁浅突然一个激灵坐直了身子:\"诶?凌叔他们人呢?\"她四下张望,偌大的别墅安静得出奇。
凌寒失笑,长臂一揽又把她圈回怀里:\"他们回去休息了。\"
\"回哪了?\"丁浅狐疑地扭头看向空荡荡的走廊。
\"他们的房间在隔壁那栋。\"凌寒轻描淡写地说着,手指绕着她的一缕发丝。
丁浅猛地转过头,眼睛瞪得圆圆的:\"隔壁那栋?!也是你的产业?\"
见凌寒含笑点头,丁浅顿时戏精上身,捂着心口作痛心状:\"天呐!万恶的资本主义!\"
凌寒忍不住低笑出声,修长的手指轻轻捏了捏她的鼻尖。
这个时而敏锐时而迟钝的人儿,总是能给他带来意想不到的惊喜。
自从她重返校园后,家里就特意调整了佣人的工作时间——只在准备午晚餐时出现,其余时间都会悄无声息地退到隔壁宅院。
就连最贴身的凌叔也会识趣地离开,为的就是给周末回家的女主人创造完美的二人世界。
\"我的小迷糊,\"他宠溺地蹭了蹭她的发顶,\"这都多久了,你才发现?\"语气里满是无奈的纵容。
丁浅后知后觉地红了耳尖,把脸埋进他的颈窝小声嘟囔:\"谁让家里这么大...我还以为他们都隐身了呢...\"
丁浅突然从他怀里支起身子,眼睛亮晶晶地闪着狡黠的光:\"少爷~\"她拖长了音调,手指在他胸口画着圈,\"你是说现在整栋别墅就我们两个人?\"
凌寒挑了挑眉,看着她这副小狐狸般的表情,就知道她肯定在打什么鬼主意。但他还是纵容地点了点头,修长的手指将她散落的发丝别到耳后:\"嗯,想做什么?\"语气里满是宠溺。
\"我想听你唱歌~\"丁浅眨巴着眼睛,\"上次在邮轮上听你唱歌,好听到要了我半条命。\"
凌寒突然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俯身在她耳边低语:\"可以,不过有个条件。”
他温热的气息喷洒在她敏感的耳垂上。
丁浅缩了缩脖子,好奇地问:\"什么条件呀?\"
凌寒的薄唇几乎贴上她通红的耳廓,他故意放轻了嗓音,带着蛊惑的意味说:“叫声老公,我就唱。“
丁浅的脸”唰”地红到了耳根,像只煮熟的小虾米,张了张嘴却发不出声音。
她羞恼地瞪着他,却不知这副模样更让人想欺负。
见她这样,凌寒低笑一声,得寸进尺地在她耳边继续道:“要不...留着晚上在床上叫?“
丁浅震惊地睁大眼睛,不敢相信这种虎狼之词会从曾经那个一本正经的凌少爷嘴里说出来。
她结结巴巴地控诉:“你、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这么.….”
“这么什么?“凌寒好整以暇地看着她语无伦次的样子,他趁机捉住她纤细的手指,放在唇边轻吻,眼底盛满笑意:\"近朱者赤...\"
\"不叫就算了。\"他故作遗憾地叹气,却把她搂得更紧,\"反正...晚上有的是时间。\"
丁浅在心里暗暗咬牙——这世道真是变了!从什么时候起,那个被她三言两语就逗得耳根通红的凌少爷,如今反倒把她吃得死死的?
每次交锋都是她先败下阵来,这口气她可咽不下去。
她眯起眼睛,看着眼前这个嘴角噙着坏笑的男人。
阳光透过纱帘在他轮廓分明的侧脸上投下细碎的光斑,连得意的表情都好看得让人生气。
今天非要让他也尝尝厉害不可——丁浅暗暗攥紧了拳头,她红唇微扬,露出那个让凌寒再熟悉不过的、带着小恶魔般坏心的笑容——每次她露出这样的笑容,准没好事。
凌寒的眉梢刚挑起,果然,下一秒她就跨坐到他腿上,柔软的手臂环住他的脖颈。
他下意识伸手环住那截细腰,却见她俯身凑近,温软的唇几乎贴上他的耳垂。
\"老公~\"这一声叫得百转千回,带着蜜糖般的甜腻,湿热的气息喷洒在他敏感的耳际。
\"唱歌给人家听嘛~\"说完还使坏地用舌尖轻轻扫过他的耳垂。
凌寒浑身一僵,倒吸一口凉气。
明明是他提出的要求,可当这两个字真的从她嘴里吐出来时,却像过电般让他脊椎发麻。
更过分的是,这小妖精还不依不饶地追加:\"晚上...人家也可以这样喊给你听哦~\"
她那带着气音的语调,配合着在他腰间轻轻揉捏的手指,简直要命。
\"你...\"他的声音已经哑得不成样子,扣在她腰间的掌心发烫。
本想逗她,结果反被将了一军,丁浅得意地看着他瞬间泛红的耳尖,心想总算扳回一城。
却不料凌寒突然一个翻身将她压在沙发上,眸色深沉:\"既然夫人这么热情...那现在就来兑现如何?\"
丁浅突然伸出手臂抵在他胸前,指尖若有似无地划过他的喉结。
她微微偏头,眼波流转间带着几分做作的妩媚:\"现在可不行哦~\"尾音拖得又软又长,像沾了蜜的丝线,\"老公刚才答应人家的,要先唱歌呢...\"
她故意用指尖撩开他衣服下摆,在他腹部抓了一把,红唇轻抿的模样既纯真又诱惑。
阳光透过他的发丝,在她脸上投下细碎的光影,衬得她此刻的表情格外生动——分明是在报复他方才的调戏,偏又装出一副无辜的模样。
凌寒的喉结重重滚动了一下,腹肌在她指尖下绷紧成坚硬的线条。
丁浅得寸进尺地继续游走,指甲若有似无地刮过他的人鱼线,感受到掌下的肌肤瞬间变得滚烫。
\"刚才不是很会撩吗?\"她学着他惯用的气音,红唇擦过他突起的喉结,\"怎么现在...\"指尖突然陷入腹肌沟壑,\"不说话了?嗯?\"
他眸色一暗,突然扣住她作乱的手腕,声音沙哑得不像话:\"小坏蛋,学得倒挺快。\"
他另一只手已经不安分地探入她的衣摆,\"不过...唱歌和这个,不冲突。\"
丁浅轻呼一声,被他突如其来的反击乱了阵脚。
凌寒趁机低头,在她耳边哼起《慢慢喜欢你》
“慢慢喜欢你
慢慢的亲密
慢慢聊自己
慢慢和你走在一起
慢慢我想配合你
慢慢把我给你”
低沉的嗓音带着撩人的震颤,每一个音符都像羽毛般拂过她的心尖。
\"你...耍赖...\"她的抗议声渐渐弱了下去,化作一声轻喘。
凌寒得逞地勾起唇角,手上的动作却没停:\"不是你要听的?嗯?\"最后一个音节故意上扬,惹得她浑身发软。
丁浅迷迷糊糊地想,这哪是听歌,分明是场蓄谋已久的\"报复\"。
可当他的唇再次覆上来时,那些小心思早就抛到了九霄云外...
在这场甜蜜的较量中,丁浅看似占了上风——她成功让向来游刃有余的凌寒乱了呼吸,让他引以为傲的自制力土崩瓦解。
当凌寒的衬衣被她扯松,喉结在她唇下滚动时,她确实赢了一局。
但真正的输赢早已不重要。
当凌寒反手将她压进沙发,指尖沿着她脊椎攀升时;当他把那首《慢慢喜欢你》哼得支离破碎,却依然固执地吻她耳垂时;当阳光把两个纠缠的影子拉得很长很长,最后融成同一个轮廓时——
他们早就在这场游戏里,双双败给了爱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