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地上的男人欲哭无泪:“小妹妹,我都说,我都说,你别给我扎针。”
陈庆来泡了一壶茶,倒在几个茶碗里面之后,招呼几个人坐在茶几边的垫子上,听着男人交代他是为什么从南方来北方,在北方又做过什么。
这两个人,是从南方过来打前站的,他们的老板准备要在这里投资,他们受了老板的吩咐,先过来调查周围的风土人情,他们就住在镇上原来的招待所,现在已经改建成了宾馆。
至于说为什么半夜来陈家,那是因为他们前面已经来过一回,他们从别人的闲谈里面知道,这家的老爷子是一位老中医,前些日子去世,孩子又去寄宿学校读书,院子就空置下来。
他们俩前两天来院子里一回,只可惜什么都没有找到,回去之后不甘心,今天又准备再来一回。
陈蘩皱眉:“你们明明知道家里有人,为什么还要来?”
“小妹妹,我们不知道有人的,知道有人我们也不会过来的。”
陈蘩冷笑:“你撒谎,我马上给你扎针。”陈蘩说完了就拿起银针,准备对着光着的两条腿扎针。
那人被吓得哇哇大叫,一个劲的讨饶,徐在洲拦着陈蘩:“你别着急,我再好好的问问。”
陈蘩就说:“明明我回来的时候,发现锁都是好好的,家里还被翻过,你们这次没有去开锁,偏偏从墙上跳进来,你明明知道家里有人,还要来,到底是为什么?”
男人支支吾吾的不肯说,徐在洲抓起扔在地上的抹布,塞进男人的嘴里,跟孙一鸣把人抬到院子里,又一人抓着一头,把另外一个人给抬进屋里。
这个人跟上一个人的说辞是一样的,陈蘩却有一种直觉,这两个人明知道家里有人,半夜跳墙进来,一定有别的目的。
只可惜,他们只是说就是想要捞点偏财,后面徐在洲再使出来手段,两个人依旧是原来的说法。
折腾到凌晨一点多钟,陈蘩只觉得脑袋嗡嗡的,陈庆来让她去房间里睡觉,他跟徐在洲他们却睡不着,凑一起小声的说话。
“老大,你明年就要去读大学,蘩蘩妹妹一个人留在家里太危险,要不然,我让我妈认了蘩蘩妹妹当干女儿,以后就让蘩蘩妹妹去我家。”周海航给出了一个主意。
旁边徐在洲拍了周海航的胳膊一下:“我看你除了吃,就是想好事,我爸妈两个儿子,他们做梦都想要个女儿,我带着蘩蘩妹妹回家不正好,以后我就是去读大学了,也有蘩蘩妹妹经常去陪陪我爸妈。”
吴文博也不甘示弱:“二位,我优势最大啊,我爸工作马上就调到县里去,他们单位在学校附近盖的家属院,以后我妈经常去学校看蘩蘩妹妹,不比给你们家当干女儿好吗?”
孙一鸣不敢开口,他家里就有一个妹妹,而且他还是一个深受妹妹欺压的哥哥,他现在都对妹妹这种生物有应激反应,可不敢再找一个妹妹回家。
宿舍里面的人都知道了陈庆来跟陈蘩的姥爷以及陈蘩的关系,他们心疼同学,更心疼小小年纪就没有亲人的小姑娘。
“谢谢大家的好意,我的妹妹我自己照顾就行。”陈庆来有他自己的坚持,大学哪里不能读,他们本市就有几所比较不错的大学,就考本市的大学,每个周末能来学校看妹妹,还能陪妹妹回家过大周。
这是陈庆来早就规划好的未来,为此,他还跟他可爱的班主任进行过讨论,他们的班主任甚至还帮他选了几个比较有前景的专业。
“老大,那现在要怎么解决?这房子不能总是没有人,我建议你们租出去,或者是花钱请人在院子里住着,帮你们看院子。”吴文博给出建议。
“这院子里面最值钱的就是这房间里的家具,还有这书架上的这些书籍,老大,要不然,你再去县城租一套房子,把这些东西搬到县城去。”周海航说了他的想法。
陈庆来摇头:“我想过了,隔壁三婶子家里的二哥在镇上的厂子里上班,他们家大哥今年结婚,房子不够住,我明天跟三婶子商量一下,让他们家二哥来这边住东屋,也算是请他帮忙看房子。”
这也算得上是一个办法,不过不是长久之计,毕竟,陈庆来跟陈蘩以后都要考大学,考上大学之后,他们就要一走几年,甚至是以后都不会再回来,这个院子,常年没有人居住,只是两个人寒暑假或者是逢年过节的回来看看,根本就不行。
不过眼下也不能想太多,只能走一步看一步。
陈庆来曾经想过,如果他大哥是个好的,是真心实意的对陈蘩好,爷爷还会防着他,除了一个诊所,什么都不留给他吗?
看时间不早,几个人就睡下,根本不去管被扔在院子里,嘴里塞着抹布的两个外地人,天一亮,他们准备把这些人送到派出所去。
陈蘩醒了,发现已经七点多钟,赶紧起床,外面已经清理干净,昨晚上那两个人也不在院子里。
陈庆来跟徐在洲,一个两只手各提着一个方便袋,一个方便袋里面装着油条,一个方便袋里面装着包子,另外一个则是两只手端着家里的中号铝锅。
陈庆立看到陈蘩站在屋门口,就说:“蘩蘩赶紧洗漱,咱们这就吃早饭。”
陈蘩没看到吴文博他们三个,就问:“怎么就你们两个人?昨晚上那两个人呢?”
陈庆来跟徐在洲把东西放到厨房,看陈蘩跟着来了厨房,就说:“他们一会就回来,昨晚上那两个人已经送到派出所去了。”
陈庆来又把自己的想法跟陈蘩说了:“蘩蘩,这个院子不能不住人,我想过了,让三婶子家的二哥过来住,他想住东厢房也行,想住南屋 也行,最起码,家里有个人,想要偷东西的也不敢轻易的半夜进门。”
陈蘩点头:“我也这样想过,本来想回学校跟你商量一下的,你昨晚上就回来了,二哥,一会吃了饭,咱们去跟三婶子说一下吧,只要把咱们的四间北屋看好了,院子里别的地方他们愿意怎么住都行。”
陈庆来叹息一声:“我也是这样想的,一会我就把东厢房的东西收拾一下。”
陈蘩商量他:“我把我房间的东西搬到我姥爷房里,以后我这个房间你用。”
陈庆来没有反对,爷爷最疼爱他们两个,就这样动了他的房间,想来他也不会不愿意吧。
六个人把买回来的所有的早饭都吃完了,吃过饭就开始帮着整理东西,打扫卫生,陈庆来跟陈蘩就去了隔壁三婶子家里。
三婶子刚从地里回来,看到这兄妹俩过来,笑着说:“我就说昨晚上听你们家有动静,你们三叔说看到庆来带着几个同学回来,还真是呢。”
陈庆来跟三婶子寒暄了几句之后,又说明了来意。
三婶子就看三叔,三叔沉思良久,才说:“你们能想到我们家,我很高兴,不过这房子不能白住,咱们得算房租,每个月该是多少就是多少。”
陈庆来坚持不要:“三叔,您要给我们房租,那就是在打我的脸呢,我跟蘩蘩要上学,家里房子不能就这么空着,是我们请二哥去帮我们看房子的,要真的论起来,我们俩该给二哥钱才对呢。”
三婶子就说:“这样吧,庆来,蘩蘩,咱们呢,谁都不用给谁钱,三婶子知道你们俩呀,这是想要帮衬你们三叔三婶子,三婶子不跟你们外道,我让你们二哥搬过去住,三婶子帮你们看好家,清理好 院子,定时给正房通风,不让房间里的那些书霉了,你们看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