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这老爷子说话,容不得苗安然不打起精神。
陆老爷子看着苗安然手上的伤口,一脸的心疼:“你说这事,晨曦怎么就这么冲动呢?”
苗安然点头:“确实是冲动了,我们医院的同事当时都吓呆了,保卫科的人就要打电话报警,我给拦下来了,我这伤,报警之后就得给晨曦留下案底,晨风商量我不要报警,我只能跟医院的同事解释这事。”
陆老爷子点头:“还真是这样呢,你跟晨曦都是咱们陆家的人,有什么事情咱们关起门来在家里说,说开了就好,这要闹到外面去,没的让人看了笑话去。”
苗安然点头:“正是,爷爷,当时闹得太大,还有很多病人在旁边看了,我这手动了手术之后医院的大夫看情况不好,就让我去了别的医院再看看,我老师给我找了好几位专家,都说我这伤想要恢复如初,,基本上是没有可能,我老师当时就红了眼眶。”
陆老爷子沉着脸,他自然是知道,孙女已经被大儿媳妇给送到了国外,这闯祸之后就跑的毛病从小就有,二十好几的人了,不学无术,闯了祸已旧是跑路,真是一点都不争气。
想到争气,再看看苗安然,虽然她现在是自己的孙媳妇,但是这孩子是老吗,老苗的后代啊,当初在队里,大家就对老苗的人品才学很是钦佩,如果不是老苗受伤,估计现在也是身居高位。
苗安然心里已经明白,这老登,根本就不会让自己带着那些股份顺利的离婚。
在老宅陪着陆老爷子吃过饭之后,苗安然就要告辞离开。
陆老爷子递给苗安然一张卡:“安然,这张卡你拿着,如果需要出国,去外国的医院看伤,你尽管跟爷爷讲,爷爷想办法把你送出去。”
苗安然摇头:“爷爷,这卡我就不拿着了,我伤了之后,我爸已经给了我一张卡,说那是给我的补偿,其实补偿不补偿的我也不在乎,就像您说的,一家人,关起门来怎么样都行,不能让外人看了咱们家的笑话。”
陆老爷子感慨的说:“安然呀,咱们家的孩子要都像你一样懂事就好了。”
苗安然笑而不语,心里却在骂这老登,真是不要脸,这是想要空手套白狼呢,手里那点股份不仅不给分红,还要想白嫖。
苗安然走了之后,陆老爷子坐在沙发上,问站在茶几跟前的老管家:“小周,你怎么看?”这老管家当年是陆老爷子带出来的新兵,后来他们转业的转业,退伍的退伍,小周一直跟着陆老爷子干,因为小周细心周到,陆老爷子就带在身边,后来更是做了陆家的管家,一晃在陆家也是干了几十年了。
“安然这孩子,这次受了委屈了。”
老管家说完了之后,看着陆老爷子目光沉沉的盯着他看,看得他心里发毛,赶紧给自己找补:“这孩子,从小没有受过什么伤,她为了做大夫,读了那么多的书,谁知道因为一道伤口就不能再拿手术刀,任是谁都会觉得委屈。”
陆老爷子点头:“确实啊,晨曦这孩子,太不懂事了。”
说完了这句话之后,陆老爷子就没有在做声,老管家觉得这老头子,真是越来越喜怒无常了,老管家自认跟他在一起这么多年,现在却感觉越来越摸不透陆老爷子的心思,老管家心里琢磨,这管家一职,应该是做到头了。
苗安然从老宅走出来之后,就给陆晨风打电话。
“陆晨风,我给你们一晚上的考虑时间,如果你们要我手里这点股份,赶紧带着钱来办手续,这么多年你们家没有给我多少分红,我按照市价把股份卖给你们,够意思吧?明天早上八点之前,如果你们这边没有消息,我直接跟你二叔签购买合同。”
陆晨风看着被挂断的电话,愣怔良久,这才对坐在办公桌后面的陆父说道:“爸,苗安然又来催了,她说明天早上八点之前不给她确切的消息,她会跟二叔签购买合同。”
陆父嗯了一声,嘲讽的说道:“你爷爷想要不花钱就把东西留在咱们家,哪里有这么好的事情?现在好了,养虎不成反受其害啊。”
陆晨风讷讷的说:“安然也是被逼急了眼。”
陆父恨铁不成钢:“你既然知道能把人给逼急眼,你怎么不好好的约束你身边的人?晨风,我手里的东西都是给你的,我不像别人,在外面养什么私生子,我所有的一切,将来是要分给你还有你妹妹的,我对你寄予厚望,让你跟苗安然结婚,为的就是苗安然手里的股份,以及你爷爷手里的权利,可是你呢?晨风,你让我很失望。”
陆晨风低着头站在办公桌前面,事已至此,多说无益,他就想赶紧把这些事情解决掉,让生活走上正轨。
陆父压下心里的焦躁,问陆晨风:“你说说吧,你心里是怎么想的。”
陆晨风认真的想了想,才说道:“上午我跟安然谈的时候,安然说了一句话,她说,她跟我离婚,让我赶紧跟小茹结婚,说小茹虽然是个明星,但是小茹是公众人物,小茹嫁到咱们家里之后,会提升陆氏的知名度。”
陆父盯着陆晨风,点头:“那你自己的意思呢?”
陆晨风觑了陆父一眼,鼓起勇气说道:“我觉得安然说得很有道理,其实这样的事情不是没有先例,您看港岛那边的那些大佬,他们为什么跟演艺人员结婚,为什么跟演艺人员纠缠不清,其实就是为了他们自家企业的知名度,小茹的风评不错,如果她嫁过来,后续让她给咱们家地产项目做宣传,我想,会有意想不到的效果。”
地产项目是赚钱,但是竞争也多啊,陆父最近因为一个楼盘正在头疼,周围都是相似的项目,好几家企业都在争抢客户,如果自己家的宣传别具一格呢?
陆晨风虽然能力差点,但是他却能够看得出来,他的父亲对他的说法动心思了。
“这件事情其实就要看爷爷怎么做了,爷爷这个人,太重情义。”
陆父心中冷嗤,面上却是没有显露出来,他给他爹做了好几十年的儿子了,他爹是个什么人他还能不知道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