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光洒落。
江玉乘迈着轻快的步伐。
准备去看看他那花露水咋样了。
嘴里还哼着自己胡乱编的调调:“花露水,真奇妙,驱蚊止痒效果好,姑娘闻了哈哈笑,小伙闻了乐陶陶,乐陶陶......”
推开门。
刚一抬脚。
就感觉踢到了个软乎乎的东西。
低头一瞧。
地上躺着个大鼻子老头儿,睡得正香。
他皱了皱眉头,满心狐疑:这老头儿哪来的?
该不会是来碰瓷的吧?
这年头......
碰瓷都碰到家里来啦?
江玉乘上去拍了拍他,“喂,老头儿,醒醒!”
那老头儿悠悠转醒。
“老头儿,你怎么进来的?!”江玉乘问道。
那老头儿却咂吧咂吧嘴,指着桌上那坛花露水道:“你这酒不错呀。”
江玉乘愣了愣,“这可不是酒!”
“这分明就是酒嘛!”老头儿梗着脖子,一脸笃定。
“这是我亲手做的,我还能不知道它是什么?”江玉乘说着。
就准备去拿那坛子花露水。
却不曾想被那老头儿先了一步,“你说这酒是你做的?”
江玉乘没搭理他,伸手就要去夺。
可哪夺得过呀!
这老头儿武功甚是高强。
三两下就将江玉乘的手给挡了回去。
就在两人争抢间。
那老头儿竟通过江玉乘手上的劲道。
隐隐感受到了他体内的内力。
老头儿只觉那内力极为霸道,心中暗叹:这小子倒是个人才啊!
江玉乘见夺不过,便扯着嗓子大喊:“来人啊!”
“有人擅闯世子府,要行刺本世子!”
那老头儿一听,愣了愣。
随即赶忙把坛子往江玉乘怀里一塞,气道:“嘿,你这臭小子,不讲武德呀!”
“别喊了,别喊了。”
老头儿眼珠子一转,“这样吧,你给老夫酿酒,老夫我教你武功,如何?”
江玉乘心里暗自腹诽:老子有那么牛b的功法,还用得着你教?
于是没好气道:“我给你酿个屁!”
老头儿一听,也急了:“嘿!你小子可别身在福中不知福!”
“能被老夫我看上的,那可没几个!”
“你练的可是混元功法?”老头儿突然问道。
江玉乘一听。
顿时升起警惕之心,满是防备地看着那老头儿。
老头儿见状,摆了摆手:“不用这么看着老夫。”
“王妃生前,老夫有幸和她交过手,你体内那股内力,和她的一模一样!”
江玉乘赶忙追问:“你见过我娘?什么时候的事儿?”
“那可早了!”老头儿回忆着往昔,感慨道。
“光有功法可不够,还得有招式搭配才行!”老头继续劝道,“你就说你学不学吧!”
“不学!”江玉乘不屑。
谁知道这老头儿安的什么心......
“嘿!你这臭小子,不学我就打到你学!”老头儿话落。
拳头就招呼了上来......
三两下就擒住了江玉乘,问道:“学不学!”
“不学!”江玉乘头摇的跟拨浪鼓似的,但手中那坛花露水还是抱的死死的。
“不学!?”老头儿手上力道加重,“不学也得学!”
江玉乘吃痛。
心里骂道:这老头儿有病吧......
但转念一想。
他爹曾说过娘亲可是武道天才,能与娘亲交手的,想必也是厉害角色。
而且看这老头儿也没什么恶意。
思索片刻后。
他开口问道:“啥招式?”
“你先拿来我瞧瞧!”
那老头儿一听,眼睛放光,伸出手道:“你先把酒给我!”
江玉乘无奈,“这不是酒!”
老头儿不信,又把坛子夺了过去。
江玉乘拦都拦不住!
老头儿“咕咚”一口,大喊一声:“好酒!”
话落,
又晕了个人事不省......
江玉乘见状,又好气又好笑,“得亏这老头儿武艺高强。”
“换个人,还不得被这花露水给毒死啊......”
这时。
江玉乘瞥见老头儿身上挂着的清平司腰牌。
他皱了皱眉头。
心中疑窦丛生。
略作思忖后,他便去清平司向林铮打探这老头儿的来历了。
独留那老头儿躺在地上打着呼噜......
——清平司——
江玉乘踏入清平司,径直走向林铮所在的小二楼。
林铮见他神色匆匆,略有疑惑:“玉乘,今日前来,所为何事?”
江玉乘皱着眉头问:“林公,今天早上有个老头儿无端闯入我府上,行为十分怪异!”
“而且他身上还挂着咱们清平司的腰牌。”
林铮听闻。
神色微微一怔,问道:“哦?那这老头儿可有什么特别之处?”
江玉乘想了想:“这老头儿武艺甚是高强。还有,他鼻子大的很!”
林铮心中已然明了,“此人应是暗杀处的主部。”
江玉乘满脸疑惑,追问道:“暗杀处的主部?那他跑我府上干啥去了?”
“他还说什么,要教我武功?”
“这老头儿靠谱不?”
林铮神色认真:“那可真是难得的机缘。”
“能入他法眼的人,世间罕有!”
“他的武功路数诡谲多变,尤其是那一手出神入化的刺杀之术,令人防不胜防。”
“那大鼻子更是他的显着特征,见过的人都印象深刻。”
江玉乘问:“此人是不是好酒?”
“对!此人爱酒如命!”林铮点点头。
“酒对他而言,不仅是饮品,更是激发功力与灵感的妙物。”
江玉乘心想:难怪......
林铮拍了拍他的肩膀,“你且不必忧心,他既身为清平司之人,定不会伤害于你。”
“你且回府,以平常心待之,不必刻意揣度。”
“谢林公解惑!”江玉乘道。
......
......
他回到府上。
直奔膳房而去。
然而却发现那老头儿早已不见了踪迹。
他心里“咯噔”一下。
急忙四处查看,直到瞧见那花露水还在原位,心才稍安。
走近一瞧。
只见坛子上竟贴了一张纸条。
上书:你这酒有毒!
江玉乘又好气又好笑,“说多少遍了,不是酒!不是酒!”
“怎么就解释不清呢?”
“真是和老年人有代沟......”
江玉乘轻轻打开坛子,一股独特的芬芳扑鼻而来。
他凑近嗅了嗅。
脸上随即绽放出一抹灿烂的笑容。
“哈哈,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