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景昼没什么胃口。
看温荣吃得慢,他放下碗筷后,就坐在一边等着,边等边看手机。
那只信封被冷落在沙发上,半天无人问津。
等温荣放下碗筷,喊了人进来收拾,才看他一眼。
“跑过来说要陪我吃饭,结果自己不吃?”
祁景昼浅笑勾唇,“看你吃的香,我就安心。”
他掀起眼皮,放下手机,伸手轻轻捏了下温荣白嫩脸颊。
“爸妈不跟我们一起住,我叮嘱的也不勤,这么大个人不知道好好吃饭,看看最近瘦的。”
温荣嗔他一眼,摆开他手:
“我都什么年纪了?这个阶段很容易发胖,当然要管理身材。”
“女人貌美如花,谁还在意年纪?我看你不过二十出头。”
“少逗我...”
“没逗你,真心话。回头胖一个给我看看。”男人手揽上她腰,握了握,“养一个老婆都养不好,我很有挫败感。”
温荣好笑拍他手,“怎么,现在是嫌弃我单薄,腻了,想换个珠圆玉润的口味?”
祁景昼闻言无奈,“别往我头上扣屎盆子。不管你什么样,我不止要跟你白头到老,还要看你满脸皱纹的样子。”
“我才不会满脸皱纹!”
温荣轻嗔,摸了摸自己的脸,勾唇道:“我老了也是老妖精,才不会变。”
祁景昼失笑,揽着她肩抵了下额,温声诱哄:
“午歇么?小妖精。”
温荣眼梢溢笑,默契地环住他肩颈。
祁景昼笑了笑,单臂端起她,一手捏住信封,从沙发上起身,游刃有余地走进休息室。
温荣错愕,“老公,你臂力见长啊。”
“嗯,老当益壮。”
祁景昼鼻腔里哼笑自侃。
“你哪有时间健身?”
“抽时间。”
将人放到床上,信封随手丢在床头柜边,祁景昼屈膝上榻,给她压倒拢到身下,挑了挑眉打趣道。
“你都励志要做老妖精,我不得奋发图强,跟上你节奏?”
说着,一手拢住温荣白嫩小脸儿,低头噙住唇重重吮一口,眉眼噙笑深邃。
“...省得你见异思迁,嫌弃我老,不中用。”
“谁见异思迁了?”温荣轻白他一眼,“我是那种人?你才是想往我头上扣屎盆子!”
祁景昼眉峰扬了下,没跟她抬杠,捏着她下巴吻回去。
温荣怔了下,很快就软下身子配合起来。
明明昨晚才...
他现在又闹,温荣敏感能察觉到,这是一种无言的发泄。
像小孩子在闹情绪,又不想让大人察觉他不乖,所以就想方设法不动声色地哄好自己。
她有点无奈,甚至拿不准祁景昼是不是能从【致荣荣】三个字里,认出了这封信出自谁手.....
正寻思着,头发被压疼。
“嘶...”温荣轻嘶皱眉。
一只大手托起她头,将枕在两人身下的头发,全部撩到枕头上。
祁景昼甚至在她唇上咬了一口,哑声责备:
“不专心?”
温荣吃痛瞪他一眼,余光瞥见休息室门没关,细声骂:
“白日宣淫敞着门,怎么投入啊~!”
男人眸色幽暗,抿唇没说话。
下一瞬托抱起她,轻而易举下了床。
温荣挂在他怀里,被他抵着身子压住门板,就势攻城掠地。
她脑子里嗡地一声,呼吸滞地眼前一眼,差点叫出声。
肩头挨了一巴掌,祁景昼面不改色,掐着她腰继续,身上衬衣甚至都纹丝不乱,只呼吸发紧,轻咬她耳垂。
“疼?”
温荣倒吸气,趴在他肩窝里细糯哼唧。
“裙子...”
祁景昼停了停,垂头看了一眼,指腹沿着腿线上移到腰脊。
姿势问题,包臀西装裙被勒到极致,将大腿雪白肌肤勒出一条微红凹陷。
祁景昼抿唇,摸索着拉开拉链。
温荣总算好受一点。
不过很快,又因为某人而不太好受...
*****
祁景昼现在很少来公司。
但他在温荣办公室的时候,除非天塌了,不然章秘书跟程飞都不会贸贸然进来禀事。
这也导致他无所顾忌,兴致好的时候,能把温荣摁在休息室里好几个小时。
“你这身...就是这么健的?”
温荣伏在床边,气息不稳地阴阳怪气了句。
祁景昼笑声短促,抚了抚她汗湿的纤细背脊,没说话。
他躺了一会儿,翻身坐到床边,拧亮床头灯,捡起了那封被冷落已久的信。
“我拆了。”
看似询问,手上已经撕开了信封。
温荣确定了他今天的反常,果然是因为这封信,忍不住暗暗翻白眼。
祁景昼展开信纸,入目字迹隽逸整洁,笔迹也很干净。
他眼皮下敛,目光已经在跟着字句流转,嘴上还假惺惺问:
“要不要一起看?”
温荣将脸扭过去,没搭理他,也不想应。
祁景昼看完信,才扭头瞥她,见她只给一个后脑勺的回应,眸色温柔叹了口气,伸手过去揉了揉她后脑勺。
“真不看?”
“没兴趣。”温荣语气发闷。
祁景昼默了默,将信纸放到一旁床头柜上,语气温沉启唇。
“你从来没问过我,把他弄去了哪儿,真的一点都不好奇?”
温荣没说话。
安静了一会儿,平静反问:
“你把他弄哪儿了?”
祁景昼眸光微沉,盯着她后脑勺没说话。
温荣等了会儿,没听到回答,只感觉到目光如炬地盯视。
她在心底叹了口气,支着胳膊爬起身,视线对上他眼睛。
“你这么在意,是真的想让我知道吗?”
“你不想知道?”祁景昼薄唇抿成直线。
温荣摇头,“你如果不想让我问,不想让我知道,就不要做这种没有意义的试探, 何必自己气自己?”
她无奈叹气,挪到床边,光着脚踩在地毯上,准备进浴室冲澡。
没走两步,腰间被一条手臂裹住。
祁景昼将她裹回怀里,环着腰紧紧搂住,深暗眸色锁住温荣眉眼。
“你有没有想过,我会杀人?”
温荣挑眉,“杀池鹤阳?”
祁景昼没说话。
温荣嘴角浅勾,指腹轻揉他耳垂,“你偶尔是有点坏,尤其对对手和敌人,不过因为吃醋去杀人,不至于吧?”
祁景昼目光动了动,清浅勾唇。
“嗯,不至于...”
温荣抿唇抱着他,哄道,“好啦~,是陈隶来见我,我也没想知道他的消息,他擅作主张把信送到前台去,我不也没看么?”
“别吃醋了,好不好?”
她软声撒娇,祁景昼从来是受用的。
再说刚刚温存过,他不能还钻牛角尖儿。
果然,男人没说话,随即眉眼温润抱起她。
温荣嘴角噙笑看着他,觉得这事就这么过去了,刚想说两句黏腻的话逗逗他。
“三十多岁还吃醋,真可爱...”
呢喃戏谑的话被花洒水声冲散,也不知祁景昼听没听进去。
他搂住她,身躯相贴,贴着她耳鬓亲昵说道。
“我真杀过人,今天过来,原本就要说这事。”
温荣愣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