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全三人像三只潜伏的夜猫,悄无声息地跟在小黄小陈身后。一路上,他们左顾右盼,时刻寻找下手的机会,却始终未能如愿。只能眼睁睁地目送两人大摇大摆走进歌舞厅。王城乔装打扮,戴上一副黑框眼镜,压低帽檐,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走进歌舞厅。他在舞池、包间里四处寻觅,眼睛像探照灯一样扫视每个角落,却怎么也没找到小黄和小陈的身影。
三人又围绕着这座气派的两层建筑仔细巡查一圈,竟没发现有后门。
杨全眉头紧皱,突然灵机一动,提醒道:“王大哥,还记得上次那个任务吗?这里地下说不定和那次一样暗藏玄机。”
王城眼神瞬间变得冷峻,语气冰冷刺骨:“真没想到,柳营长身为一名军人,竟也会来这种藏污纳垢的地方。杨全,事后你得把咱们的怀疑告诉陈公安。”
杨全和张顺神色凝重,认同地点点头。
三人轻巧地爬上一棵大树,像雕塑般静静等待两人从里面出来。
凌晨三点半,夜空中弥漫着浓厚的雾气,小黄和小陈互相搀扶着,脚步踉跄,晃晃悠悠从歌舞厅里走出。
“黄哥,今天可真是太爽了!我做梦都没想到,像我这种从农村出来的穷小子,也能享受被人服侍的待遇。”小陈满脸陶醉,嘴角流露出一丝满足的傻笑。
“哈哈哈哈,小陈,以后跟着咱们营长干,准没错!有钱的日子就是舒坦,洗澡都不用自己动手脱衣服,哈哈哈,这才叫人上人的生活。”小黄笑得前仰后合,脸上的肥肉跟着抖动。
“哈哈哈哈哈哈,黄哥你说得对,太对了!”小陈随声附和,笑声在寂静的夜里格外刺耳。
他们两个完全沉浸在刚才的奢靡体验中,丝毫没有察觉到杨全和王城已经悄然来到身后。杨全和王城眼神交汇,默契十足,同时出手,干净利落地将二人打晕。这时,张顺骑着倒骑驴风驰电掣般赶了过来。三人齐心协力,把小黄和小陈扔进车中,很快消失在浓稠如墨的夜色里。
出租屋内,雷政委早已等候多时。看到杨全和王城也一同前来,不禁微微一怔,眼中闪过一丝惊讶。雷政委无奈地叹了口气,语重心长地劝道:“你们两个不该来的,这里太危险。回去吧,有我和张顺就够了。”杨全和王城深知雷政委的良苦用心,但他们心意已决,并没有退缩。两人恭恭敬敬地敬了个礼,随后转身离开。
张顺曾经也是个能言善道、活泼开朗的小男孩。然而,在他十五岁那年,一场突如其来的灾难彻底改变了他的人生。他心爱的女孩,被一名国军军官无情糟蹋后,含恨自杀。从那以后,张顺变得沉默寡言,内心对这种践踏他人尊严的军人充满了深仇大恨,用恨之入骨来形容毫不为过。
今天,看到小黄和小陈把玩弄女性当作一种享受,张顺心中的怒火瞬间被点燃,对他们的厌恶达到了极点。没等雷政委下达命令,张顺双眼通红,如同一只愤怒的狮子,手握两把寒光闪闪的军刀,毫不犹豫地狠狠扎进两人的大腿。本来被打晕过去的两人,被剧烈的疼痛瞬间惊醒,发出杀猪般的惨叫,声音划破了寂静的夜空。看到张顺的举动,雷政委对他的悲惨过去十分了解,只是眉头微皱,并没有出声阻止。
看着被疼痛折磨得面容扭曲的二人,张顺脸上露出残忍的冷笑,语气冰冷得如同寒冬的北风:“说!你们帮着宁德生脱罪用的什么办法?”
“我们在监……”二人脱口而出,话刚说一句,便猛地意识到不对,瞬间闭上了嘴。小黄强忍着腿部的剧痛,看清是张顺后,破口大骂:“张顺,你个王八蛋!你有什么资格审问我们?别忘了,我们也是军人!你私自囚禁我们,还动用私刑。别忘了,我们可是柳营长的人,你是不是不想活了?”
张顺一言不发,满脸厌恶地脱掉小黄的袜子,狠狠堵住他的嘴,又将小黄结结实实地捆起来,像扔麻袋一样扔到另一个房间。
此时的小陈已经看到了雷政委,心中一阵慌乱,心虚地低下头,大气都不敢出。张顺脸上挂着阴冷的笑,一步步走到小陈身边,突然在他的伤口上狠狠踩了一脚。小陈疼得惨叫不止,在地上痛苦地打滚。小陈很快冷静下来,看清了眼前的形势,决定不再开口。他心里暗自盘算,雷政委不可能掌握确凿证据,只要自己咬紧牙关,打死也不说,他不相信雷政委敢真的杀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