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哪里没有正事了?我不是一直都在做正事吗?”
游清影戳戳戳。
盛亭净一把抓住他的木棍给他对折掰断,愤愤的扔在地上。
他就是手贱得慌,戳一下不就行了,还一直戳,还没完没了了。
“我的棍子!”
“你哪来的棍子?”
游清影蹲下身从茶几下面抽出一个编织箱,里面有着一整箱奇形怪状的玩具,只一眼盛亭净就感觉自己好像瞎了。
他猛地起身,一脚给它踢回去,仿佛那是什么洪水猛兽一般避之唯恐不及。
见他反应这么大,游清影看向他的眼神都变得奇怪:“原来小少爷也认识这些东西啊,我还以为小少爷是什么纯情玉A,真的不谙世事呢。”
“滚啊,你要是再没正事就给我退款,我走。”
“说什么呢!你怎么能说出如此冰冷,令人心寒的话呢!”
游清影满脸的心痛,演的一副真的被他的话伤害到了的模样。
“你怎么能说出退款这么狠毒的话。”
“能正经一点吗?”
游清影秒变严肃:“能!但不能退款。”
到了他口袋里的钱那就是他的,退款什么的想都不要想。
正当盛亭净想要问他下一步打算做什么的时候,外面突然传来一阵巨大的轰鸣声,那声音很奇怪,说不上来是什么发出来的。
盛亭净拽着游清影往外走,在二楼往下看,许多手持精良武器的治安员正在围堵戏台上的“怪物”。
整个一层被砸的一片狼藉,角落处几个受伤的客人正在咒骂红馆的工作人员。
说的什么他听不见,但从他们只愤怒却没有受到惊吓的表现中可以看出,他们是知道戏台上这个长相怪异的“怪物”是什么东西的。
那“怪物”和人一样拥有两脚站立的能力,浑身覆盖着冰蓝色的鳞片。
在这些鳞片下渗透着污浊的血液,那颜色就像是弄脏了的调色盘,令人发呕。
他的耳朵上有类似羽毛的东西,五官也长得奇怪极了,只有眼睛和嘴巴,没有鼻子,像个传统文学中创造出来的外星人。
在他的身后有一条长长的、类似于蝎子一般的尾巴,尾尖还有一个锋利的犹如弯刀般的钩子,刀片反射出寒冽的银光。
盛亭净丝毫不怀疑,那东西一定能轻而易举的砍掉他的脑袋。
还有他的利爪,盛亭净从没见过那样的爪子,尖锐的好像工业制品。
他不像是生物的爪子,倒像是某种合金浸染过蓝色颜料,让他看上去不那么突兀。
虽然只是靠着一种直觉,但盛亭净可以保证他的爪子和本体一定是拼接出来的,他的直觉从来没有错过。
游清影竖着脖子就像是在旅游观光的途中看到了珍稀的保护动物一样惊叹道:“喔!这种杂乱基因的兽人还真是少见。”
“这是兽人?”
盛亭净不可置信的又看了两眼戏台上的怪物,他嘶吼着发出在房间里听到的奇怪轰鸣声,试图吓退治安队。
两边僵持着谁也不敢先动,或许是顾虑红馆里的客人?又或是这个兽人战力很强?治安队一直不敢有所动作。
游清影捏着下巴挨个指给他看:“你看啊,他那身上应该是某种深海鱼的鳞片,眼睛好像是蛇?不确定。”
“鼻子......看不出来,尾巴应该就是蝎子,脑袋上还有鸟毛,这基因太杂了,他能活下来还真是个奇迹。”
看着戏台上的兽人,盛亭净不清楚心里是什么滋味,总之很不好受。
将一个好好的人改造成这样一个怪物,这简直是对生命的亵渎。
“其实这都算是好的了,兽人实验不仅是为了取悦某些特殊癖好的人,它的最终目的是改造出无往而不胜的生物兵器。”
“上面有些人认为,要是能够将融合了兽类天赋的兽人投入到战场上,让他们对抗虫族,这样人类就能得到救赎。”
“真是天真的可笑,他们既要兽人的强大,又要他们不知痛觉的填补战场,还要他们对人类的绝对服从。”
“兽人们早就恨死我们人类了,要是他们获得了力量,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打开边境防线放虫族进来屠戮光人类。”
盛亭净抿着唇,像是下定了什么决心,转头向楼梯方向走去,没走两步就被手铐拽了回去。
“走啊!愣着干嘛。”
他完全没有想过游清影愿不愿意陪他去逞英雄。
大概是游清影给他的感觉太放松了,让他有种无论自己做什么事,游清影都会陪他疯狂的感觉,所以他才能那么有底气的质问他为什么不走。
游清影无奈指了指脸上的面具:“你该不会打算戴着我们rebirth的面具,用着我们rebirth的身份去搅这锅浑水吧?”
“也是,那你把面具摘了。”
“你当红馆的人都是傻子吗?就算我摘了你没摘有什么用?”
“我这又不是你们rebirth的面具。”
“我做的那就是,等会去我就把所有面具都换成你这个样式的。”
“幼稚鬼,那你说怎么办?”
游清影拉着他来到洗手间,将面具摘下来,两个人掩耳盗铃似的完成了变装。
这有什么变化吗?
不就是把面具摘下来了,到底是谁在把红馆的人当傻子啊!
盛亭净扶额有点嫌弃的离游清影站远一点,但两人手腕上的手铐还连在一起,外人一看就知道他俩是刚刚进来的面具人,无效伪装。
看他一副很嫌弃的样子,游清影忍不住扯了扯嘴角:“我在你的心里就是那么蠢的人吗?面具不是重点,身份也不是重点,不留证据才是重点,只要不留实证,他们就没理由向rebirth发难。”
“我知道。”
游清影看着稍微站回来一点的盛亭净只觉得好笑,嘴硬还好面子,完全就是小少爷脾气。
红馆外,一队军事武装级别的未知队伍举着枪械进来,迅速将戏台封死,一个身穿白大褂的男人走了进来。
那些治安员见到他就像是有了主心骨一样,气势突然就变得实心,看向戏台上的兽人时都不再带着惶恐。
“那是谁?”
游清影趴在副手上懒洋洋道:“你问我我问谁去?”
穿着白大褂,看起来应该是个研究人员,且他好像对这个兽人很了解。
“他该不会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