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听说了没有?”
“听说了什么?”
“就是最近,我听说「南十字」船队下一次海运,是要前往稻妻的。”
“啊?那还真是件稀罕事。”
正午时分,码头上的力工们难得有了些聊聊闲话的机会,他们聚在一起,谈论些最近的趣闻。
「南十字」船队,这支近几年突然迅速崛起,并且他们经常能在码头上见到的船队,自然而然地成为了他们的讨论对象。
凡事是在码头上工作的人,对于「南十字」船队都不会太过陌生,毕竟那些规模远超于寻常船只的船舶,只要见过一次,恐怕都难以忘记。
对于这么一支船队,为什么会冒险前往稻妻,也成了一些人的话题。
自海山出现之后,璃月与稻妻之间的航线基本断开,这就导致,近些年来,鲜有船队愿意前往稻妻。
尽管在高额的利润之下,有一些人抵不住诱惑,想着剑走偏锋,为了钱财冒险一下,但那都是些想要投机取巧的小人物。
对于那些略有势力的船队来说,摆在他们面前的选项极其之多,完全没有必要以身犯险。
「南十字」这样的大型船队,一般都不会接取前往稻妻的订单。
毕竟,他们一旦遭遇了海山,就算侥幸活着回来,船队当中那么多货物损失,也将会使他们支付一笔极大的赔偿。
「南十字」船队前往稻妻一事,成了不少人茶余饭后的谈资。
…………
「南十字」船队要前往稻妻的消息没有花费太长时间,就已经在商人的圈子里传开。
不少人的第一反应是不信,随后,他们又多方打听,得知了消息属实。
这一下,许多商人们按耐不住了,纷纷闻风而动。
毕竟,如今稻妻与其他国家的连接基本断开,但是,稻妻还是需要其他国家所出口的不少产品。
如今,稻妻仍然在尝试从其他国家进口商品,他们出的价钱,可是市场价的好几倍。
对于商人们来说,这里面的利润足以让他们心动。
「南十字」船队在极短的时间内,就接到了不少生意。
…………
北斗告别了绯祥,迈开步伐,向着死兆星号走去。
她的靴子踏在地面,鞋跟与地面碰撞,发出“哒哒”的声音。
甲板之上,北斗戴着眼罩,用她裸露在外的眼睛扫视着船上的货物。
北斗戴着眼罩当然不是因为她的眼睛受伤了。
而是因为大多数船舱当中,光线昏暗,为了长期保持单眼适应黑暗的环境,确保在船舱内外明暗转换时能够立即恢复战斗力,那些海盗们才会戴上一个眼罩。
至于北斗,她也算是一个海盗,不过她这个海盗,是专门劫掠其他海盗的海盗,经常会登上其他海盗的船只。
所以,北斗及其船员们,也会戴上眼罩。
当然,「南十字」的那些船舶,船舱当中,都有着绯祥装载的电灯。
…………
此刻的死兆星号,装载得满满当当,这一次出海,她们将赚得盆满钵满。
无论是北斗,还是其他船员,都对这一次航行充满了期待。
他们都知晓,这次前往的是稻妻,沿途极有可能遭遇海山,不过,他们并未感受到恐惧。
因为,他们的大姐头,以及船上配备的火力,都不是好惹的。
…………
北斗大手一挥,洪亮的声音响起,对着船员们下达了曾说过无数次的命令:“扬帆,起航!”
…………
船舶缓缓驶离码头,沿途的海水被船只庞大的躯体排开。
北斗吹着海风,望向远处一望无际的大海,心中期盼
收回目光,北斗正准备转身,眼睛的余光却看到一道熟悉的身影。
…………
“嗯?”重佐大副看着面前这个角落,不知何时出现的少年,有些错愕:“大当家?你什么时候上来的?”
如果他没有记错的话,前不久大姐头还在码头上和大当家告别呢。
“咳咳,就刚刚。”绯祥轻咳一声,缓解了一下内心的尴尬,才回答道。
同时,心里又对这个称呼进行了一番吐槽,虽然大当家这个称呼他听了无数次,可是每次听到,他的内心都会都还是会有些奇怪的感觉。
至于为什么会有这个称呼,也是有那么一段特殊的经历。
最开始绯祥担任大副,船员们也称呼他为大副。
但是,绯祥毕竟不会经常跟随出海,所以很早的时候,他那个大副的职位就由原本的二副重佐接替了。
自那以后,船员们对他的称呼就由原本的大副改为其他的了。
一开始,有人叫他大哥,人们也跟着称呼他为大哥。
后来,船队当中不断有新的成员加入,正好有一次,有一些原本因走投无路而加入盗宝团的人,差不多相当于土匪山贼之类的,被绯祥他们收拾了一番。
因为没犯过太多事,拘留了几天就出来了,后来寻思着绯祥与北斗那么厉害,干脆加入了「南十字」船队。
那些人刚加入船队当中时,误以为他是首领,原本当土匪的习惯还没改过来,就称呼他为大当家。
当时北斗还用调侃的语气对着他说了声“当家的”。
此话一出,当场就引起了船员们的一阵轰动,人们见状,也纷纷改口,称呼他当家的。
在绯祥的抗议之下,最终,对他的称呼也只是改为了大当家。
…………
绯祥这边,还在与重佐闲聊呢,北斗已经向着他走来。
绯祥和重佐都注意到了往这边过来的北斗,重佐立刻识趣地转身离开,将绯祥留在原地。
“呦!阿祥,什么时候上来的啊?”北斗热情地凑了上来,伸出胳膊熟练地搭在绯祥肩膀上。
绯祥似乎比较尴尬,眼神有些躲闪,毕竟,他才刚刚说过放心之类的话,转头又因为不放心跟了上来。
不过北斗没有放过他,将他抵在角落,始终盯着他不放,同时摆出一副似笑非笑的样子。
最终,绯祥不是很好意思地说了句:“咳咳,没办法,还是有些放心不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