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帆牵着朱婉清,从舞台下来,重新返回了诗词协会休息室。
似乎是知道两人要过来,刘育新和沈傲君已经在门口等着两人。
“欧阳,舞台上演唱的词是你的新作?”刘育新更是急切的抢在沈傲君之前,欣喜的问道。
休息室里,都是诗词学会和作协的文人。
作家协会是各民族作家自愿结合的专业性人民团体,是党和政府联系广大作家、文学工作者的桥梁和纽带,主要职能是繁荣文学事业、加强社会主义精神文明建设。
而诗词协会是由作家协会主管、国家民政部注册登记的国家一级文学类学会,旨在促进中华传统诗词发展,弘扬祖国优秀传统文化,是一个非营利性的专业化、学术性社会团体。
作家协会的目标是繁荣文学事业和加强社会主义精神文明建设,其宗旨是团结广大作家和文学工作者,推动文学创作和发展。
中华诗词学会则致力于促进中华传统诗词的发展,弘扬祖国优秀传统文化,通过诗词创作、研究和交流,保持和体现中华诗词的民族性和时代性。
从从属关系上来讲,诗词学会还要处在作协范围之内。
休息室里除了在上台表演之前在里面休息的一群年轻人以外,还有十来位两鬓染霜的老者。看到刘育新如此重视的在门口亲自迎接欧阳帆这样一位年轻人,都露出了好奇的目光。
刚才欧阳帆和朱婉清在舞台上表演的是歌舞,因此这些老人们都不怎么在意,刚才看到两人进来,以为是这里面谁家的后辈子弟。
之前因为沈傲君而把欧阳帆记恨上的徐文江正和他的那一群人聊的正起劲,看到欧阳帆牵着朱婉清的手走进休息室里,沈傲君竟然第一时间迎了上去,眼中闪过一丝戾气。
“老刘,这位小友是?”作协的徐继明看到刘育新如此的重视刚才进来的年轻人,看身上的装扮,显然是刚刚参加完出回来。
“哈哈哈哈!老徐,来我给你们介绍一下,这位就是作出《行路难》等诗词的欧阳帆小友和他的夫人朱婉清小姐。”
“这位可了不起!不仅古体诗词写得出色,在音乐方面竟然也有如此高的造诣!老徐,你不是一直都很喜欢那首《青花瓷》吗?”
徐继明听闻,心中不禁一动,他祖籍正是赣省景德镇,而景德镇可是华国赫赫有名的瓷器之乡,青花瓷更是其中的四大传统名瓷之一。
他本人对青花瓷可谓是情有独钟,平日里就喜欢收集各种青花瓷。
徐继明向来对娱乐圈并不关注,若不是有一次偶然的机会,他恐怕永远都不会知道这首《青花瓷》。
在他孙子徐文江的房间里,他无意间听到了这首歌,瞬间就被其深深吸引。
这首歌将瓷器制作的匠心和人生历练的哲思巧妙地融合在一起,让徐继明不禁感叹其创作者的才华横溢。
歌词中所表达的含蓄的等待与期盼、交织的甜蜜与惆怅,以及未果的遗憾与永恒感,都如同一幅细腻的画卷,在他眼前徐徐展开。
更让徐继明赞赏的是,歌曲利用瓷器需经窑烧、岁月沉淀方成经典这一特点,映射出人生需经历练才能绽放光彩的深层含义,完美地体现了文化传承的现代性。
“欧阳,这位是徐继明徐老,是作协的会长,同时也获得过华国的终身文学奖。”刘育新替两人做了一番介绍。
“徐老,您好!”欧阳帆对这些在文学上造诣极深的大拿还是非常的尊敬的,想要获得华国的终身文学奖可比在科技上拿一个奖要难的多。
因此,在刘育新介绍的时候,欧阳帆带着朱婉清朝徐继明深鞠一礼。
徐继明也对欧阳帆如此的尊敬自己,深有好感。
这一下,欧阳帆就是不想惹人注意也不可能了,马上就有不少的老者围了过来。
这些人可不比那些个明星,都是在华国的文学圈里久负盛名的人物,刘育新此刻成了欧阳帆的介绍人,每介绍一位,欧阳帆都是恭敬的行礼,不曾有半点厚此薄彼。
这些老者也是为人师表,最少在礼节这一方面挑不出欧阳帆的半点不是。
“哈哈哈哈!诸位,刚才你们都只顾着谈天说地,没有观看节目。刚才欧阳小友和他的夫人可是又给我们诗词学会大大的长脸了!”刘育新开怀大笑道。
“哦!是什么样的诗词值得你老刘在这里大吹法螺?”一名老者阴言道。
自古以来,文人相轻,不同的学术流派、思想主张之间常存在分歧,放在当今的华国文坛亦如是。
欧阳帆寻声看去,见说话的是一名有点地中海的老年人,刚才刘育新在替欧阳帆介绍人认识的时候,偏偏就越过了这人。
刘育新闻言,脸色马上一沉,看向刚才说话的老者,道:
“我大吹法螺?至少我认为这样的诗词包括我在内没有任何一位能写出来!”
“我去!”
欧阳帆听刘育新这么说,马上有种被背刺的感觉,如芒在背。
这个刘会长刚才是真的在帮自己吗?怎么才这么已转瞬间就帮自己把仇恨拉的满满的!
真是人在家中坐,祸从天上来。要知道,得罪谁也不要轻易得罪文人。原时空的潘金莲一家人就因为得罪了施耐庵被世人骂了上千年。
欧阳帆明显看到刚才还笑脸相迎的老者,此时脸上也带着几分愠怒之色,只是出于自己的涵养,没有恶语相向。
“行了!老刘你和老王不用争执了,一会大家还有一起上台演出,气氛搞糟了不好!”徐继明作为此行的老大看到气氛不对,马上出面说道。
“爷爷!刚才王老也没有说错。欧阳帆就一小年轻,能写出什么样的诗词,就连在场的诸位老师都写不出来!”
徐文江带着几分嘚瑟,走到一旁插嘴道。
“滚回去!这里有你说话的地方吗?”徐继明见状,对着自己的孙子就是一顿呵斥。
“老徐,你这话就不对了!小徐怎么就不能说话了?”王姓老者说道。
“这姓王的和刘会长本来就不对付,而且现在他们两人都在争下一届的作协会长之位,所以,你明白的!”
沈傲君悄声和欧阳帆说道。
“这么说我是被殃及池鱼了!”欧阳帆苦笑。
“不要怪刘老,其实他对你挺看重的,就是说话直了些,容易得罪人!除了那个老王,其他人都不会对你有什么看法的,放心好了!”
沈傲君说。
就在这时,工作人员从外面推门进来,说道:“各位老师,下一个节目就是朗诵了,导演请你们做好准备。”
工作人员的话,让剑拔弩张的气氛瞬间缓和了下来。
刘育新和王姓老者哪怕在不怎么对付,但在这样大是大非的场合下,也不得不暂时放下各自的成见。
只是在他们走出休息室的时候,欧阳帆看到了那位穿着燕尾服的王姓老者在饱含深意的看了自己一眼。
“擦!这个老逼登不会有什么坏主意吧!”